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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用过午膳后,钟离誉和林华宴就带着暮雪出了宫往燊府去了。
燊府也算是京城比较大的府邸,毕竟燊志现在是正二品龙虎将军,这府邸肯定就不能寒掺了。
正逢过年,燊府的门口贴着两大个福字,瓦檐底下也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马夫把马车停在的燊府门口便下了车敲门,很快就有家丁来应门。
不消一会儿,那燊府的大门便缓缓打开,燊府众人列队于门前。
而钟离誉这才先下马车,回头又扶着林华宴从马车上下来。
“燊府同人恭迎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以燊志为首的燊府众人都福着身子向二人行礼。
钟离誉一步跨在了燊志的面前,双手托住了他的手臂便道:“大家不必多礼。”
“干爹!”林华宴也从钟离誉身后探出了脑袋,一手挽着燊志的胳膊道:“哪有爹爹对女儿行礼的道理啊!干爹快请起。”
燊志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林华宴这鬼灵精,便道:“宴儿半月不见,嘴巴又甜了。”燊志回头招了招手把两人招来便跟林华宴介绍到:“宴儿,给你介绍,这是你干娘冯氏,这是你干爹的大儿子阿风。”
冯氏今年已是不惑之年,那一双凤眼与那朱唇显得风韵犹存。她给林华宴福了福身道:“紫虞见过皇子妃。”
而现在她身边的燊风则是高大英俊,只论身高来还比钟离誉高出大半个头。与燊云有点不一样,燊风的长相比较斯文,浓眉大眼皮肤白皙,也是个好看的男子。燊风给林华宴行礼道:“燊风见过皇子妃。”
林华宴分别都点零头,回头跟燊志道:“外面冷,干爹带我们到屋里坐可好?”
燊志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地就把众人往里厅带了。
钟离誉走在燊风身旁,跟燊风搭起话来道:“风哥哥最近可好?”
燊风笑着点点头道:“托殿下鸿福。”
钟离誉时候很喜欢跟在燊风屁股后面,那时候燊风是钟离霍的伴读,而燊云则是自己的伴读。四人总是一起骑马,打球,射箭到处玩。燊风性情温和,比起钟离霍来燊风更加贴心,更加会照顾自己和燊云两个孩。到了现在,燊风位居吏部侍郎还是经常给钟离霍提供帮助,是钟离霍最信任的党羽之一。
“咱们几个很久没打马球了,下次风哥哥跟燊云都一起进宫打一场吧。”钟离誉看看身边的燊风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燊云,只见两人都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一起点头称好。
钟离誉就搞不懂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兄弟好像都在疏远对方?
上契仪式也没这么多讲究,众人在差不多吉时便来到了燊氏的庵堂。吉时一到家丁便点燃了三支足有铜钱粗的香烛递给了燊志。燊志开始对燊氏列祖列宗的神牌道:“今燊显扬,与林氏华宴结为谊父女,日后华宴即为我燊氏儿女,望燊氏列祖列宗多加福荫,显扬叩谢。”着就把那礼香插在了众神牌前。
尔后林华宴也拿着一炷香上前,双膝跪于神牌前道:“林氏华宴自父母双亡,幸得谊父垂爱,令华宴能伺父母完孝。今后愿为谊父尽孝,请燊氏列祖列宗为谊父多添福荫。”着三扣头后站了起来装上了香。
之后燊志与冯氏入座,林华宴跪于二人脚下,家丁用红色案盘递来茶水。林华宴拿起被子双手递给了燊志,笑盈盈地道:“干爹喝茶。”
燊志自然是乐得不行,前倾着腰双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道:“好甜好甜。”
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林华宴道:“宴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是干爹帮你看着,这里永远是你家。”
林华宴双手接过红包,捣头如蒜地道:“宴儿会多点回家的!”着把红包放在红案上,拿起另一杯茶,双膝挪了一下向着冯氏便道:“干娘喝茶。”
冯氏笑笑接过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然后在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道:“宴儿,以后就是燊家的人,要乖。”着就把红包递给了林华宴。
林华宴脸上还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已经开骂了,你以为你谁?我的干爹就燊志一个,叫你一声干娘也是顺便而已,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我虽然嘴上叫你干娘,腿上虽然跪你,但我好歹品级也是比你高!我堂堂一个一品命妇跪你一个二品,你还这么高高在上真不怕折寿?
林华宴在心里骂了一通,可嘴上还是道:“谢谢干娘。”
燊志弯腰去扶起林华宴,边扶还便道:“以后都是一家人,别跪着。”
钟离誉在远处看着都觉得擦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冯氏有没有发现,总之他的确是看到林华宴眼睛里面擦过一丝不悦的眼神。他多怕林华宴一个不高兴就把红包甩在冯氏脸上。不过想想好像也不会,毕竟林华宴视财如命,要甩估计也不会用红包甩。
上契仪式完了众人便移步到饭厅吃上契酒。燊志从酒窖里面拿出了几覃兰中意吓得钟离誉马上跟燊志千万不能让林华宴喝酒!
上契酒拜了三围,全都是燊家的亲戚和朋友,燊志带着林华宴走了一圈把人都介绍了一下然后就让林华宴回座位上等开席了。
林华宴看着燊志和几个亲戚在那边把酒甚欢,又看看自己杯中的茶水,回头便对钟离誉道:“我以前喝酒也没有怎么样啊?为什么上次椴城庆功之后你就不让我喝了呢?”
钟离誉心想,你那叫没什么?先是发酒疯自己欺负你,然后又抱着自己哭了一宿,那晚还是自己把你抱回房间的,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钟离誉欲言又止,还是不能把那晚他抱着自己哭的事出来,万一把自己吻她的事都出来,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儿钻。想着,咳了一声道:“总之不能让你喝。”
“为什么嘛!”林华宴气鼓鼓地看着钟离誉还是不屈不饶地问道:“你跟我为什么嘛!”
“不为什么。”钟离誉了一句便没再应她。
林华宴见钟离誉不应她便气不过,一手就往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掐得钟离誉鬼叫了一声。
席间不断有人过来找林华宴聊喝酒,可钟离誉都以林华宴身体不适而挡回去了,实在挡不掉的钟离誉仰头就喝下去了。一顿饭下来燊志的确是喝得尽兴,可林华宴饭没吃饱,酒也没喝够地就跟钟离誉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林华宴才觉得自己失算了!
之前在承锋宫虽然是睡地板,可垫的都是厚厚的棉被盖的都是轻巧的鸭绒被子,可今燊府这里可没有两张被子,这么睡地板肯定要冷出病来。
钟离誉坐到榻上,看到林华宴一副扭捏的样子便:“要不今晚还是我睡地上?”
林华宴撅着嘴道:“你睡地上到时候病了还不是找我麻烦?”
着便走到暖炉旁边的位置坐下准备睡在那里了。
“要不……”钟离誉抿了抿嘴唇道:“要不,我们一起睡床?”
林华宴吓了一跳,差点连身边的暖炉都要撞翻,含糊不清地到:“你你你你什么?”
钟离誉此刻是觉得又好笑又心痒,林华宴虽然一到晚装着一副粗鄙好色的样子,看到美男子就往人家身上蹭,可对男女之事是一窍不通。他钟离誉也不是很懂,但以前也有跟过钟离霍到青楼与名妓煮酒吟诗,一来二去也就算是有过一些经验。只见林华宴的脸色变了好几次,钟离誉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到:“我,今晚要不要一起睡?我怕我没病你先冷病了。”
林华宴眼睛紧张地到处飘着就是不看钟离誉,道:“我睡暖炉旁就好。”
钟离誉看林华宴也是死鸭子嘴硬,睡习惯承锋宫那软垫子还哪能睡那硬地板。于是拍拍床边,像哄孩一般温柔地道:“上来吧。”
林华宴也知道睡地板也是不可能的,便站了起来扭扭捏捏地走到床道:“能不能在我跟你之间放碗水啊?”
钟离誉哭笑不得,扶着额道:“放碗水的话你睡相这么差肯定会打翻。到时候你去跟燊将军你尿床了让他帮你换床垫?。”
“唔……”钟离誉的话字字中的,林华宴丝毫想不出任何反击的话来,便红着脸道:“那你睡里面。”
“好。”钟离誉脱了鞋子就往床里面挪,顺便还道:“那你吹一下灯。”
“啊,灯留着!”林华宴脸又红了一下。
“好。”钟离誉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就躺了下去道:“晚安。”
林华宴回头看了一下,心道还真的睡了?
哎……这钟离誉是不是有毒,让她睡地上不挺好的,硬要这样撩拨自己,喜欢的人就谁在自己身边这谁受得了啊!感觉今晚自己不可能睡着了。就这么想着,蹬掉了鞋子也钻进了被子里面。
她和钟离誉背对着睡,可钟离誉那沉稳的呼吸声还是像瘙痒一般一点一点撩动着自己的心。每一次钟离誉的一个的动作,林华宴的心都会剧烈地跳动一下。结果躺在床上快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睡着。
没睡着就算了,突然肚子就传来咕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