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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朝楚靖尘笑了下，两人跟在荀永身后进了御书房。
“靖尘见过皇祖父！”
欢欢跟在楚靖尘身后，下跪扬声道：“民女吴曦欢见过皇上！”
正在批阅奏折的大曜国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锐利的眸光落在那个与郭慧长像极为相似，却比郭慧更为耀眼的小丫头身上，淡淡开口：“你就是郭慧的女儿吴曦欢？”
欢欢心头一顿，警惕的回道：“回皇上，民女是吴曦欢。”
皇上不是应该问她是不是吴流安的曾孙女吗？
还有，自己娘亲的名讳很少人知道，皇上又是从而得知，还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娘亲？
欢欢极力隐藏着自己的心事，不过她脸上的微表情还是没有逃过皇帝的利眸。
皇帝满意的看了楚靖尘一眼，明知故问：“尘儿没告诉你郭慧的身份吗？”
尘儿很好，没有被男女之情迷了眼。
欢欢愣了下，下意识朝楚靖尘的背影看了眼。
皇帝用这样熟稔的语气提起自己母亲，他与自己母亲是什么关系？
欢欢心里惊疑不定。
楚靖尘没有往回看也察觉到了欢欢的视线，担心欢欢在殿前失仪，忙开口道：“皇祖父，孙儿什么都没跟欢儿说。”
皇帝见这个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孙子难得露出急切的神情，突然生起了捉弄之心：“吴曦欢，你可想知道你母亲的真实身份？”
欢欢心里都快抓狂了，这皇帝是故意吊她胃口的吧？
想到当初娘亲的异样还有自己和哥哥对娘亲的怀疑，欢欢咬着牙道：“请皇上明示。”
皇帝抬了下眼皮：“尘儿，你来告诉她，郭慧是什么身份？”
楚靖尘浓眉微拧，一脸郑重：“皇祖父，这样不合适吧？”
皇帝端起手边的参茶啜了口：“没事，告诉她。”
楚靖尘略一迟疑，才应道：“是，皇祖父！”
说罢，楚靖尘微微侧头朝知的欢欢后道：“你母亲郭慧是神机营营长！”
一顿，楚靖尘又解释道：“知道神机营吗？是直接听命于皇祖父的一个队伍。”
欢欢听得瞠目结舌。
娘亲竟然是皇帝的心腹？！
既然娘亲是皇帝的心腹，那娘亲为什么能嫁给自己父亲，还一直呆在吴家村？
“皇上，民女的娘亲是神机营前营长？”欢欢试探问道。
只有是卸了任的神机营营长才能远离京城，远离皇帝吧？
“尘儿，你将郭慧另一个身份也告诉她。”皇帝说着又啜了口参茶。
欢欢：“……”
什么毛病？！
不就是一句答复，用得着总让楚靖尘转述吗？
“欢儿，你娘是现任神机营营长，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皇祖父的暗卫营营长，你娘当年是奉皇祖父之命在泰州监视我父王的。”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欢欢都被震懵了。
欢欢这副模样取悦了皇帝。
没想到精明的郭慧竟然生了个这么有趣的丫头！
看着小丫头这副呆呆萌萌，都不知道害怕的样子，皇帝好像突然理解楚靖尘为何会栽在她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