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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弦月哥哥帮我擦呀。”古桑凝眨了眨眼,将藏在背后的干布巾献宝似的递上,娇颜染上几分孩子气。
慕弦月微愣,心思一动接过,“好。”
古桑凝坐在床头侧过身,慕弦月跟上坐在她后方,他举着微湿的布巾,忽而想起这块布是她刚刚擦过身子的,霎时间眉头皱起,颇为不悦。
“怎么了?”古桑凝刚要转头,慕弦月已然上手替她擦拭起湿了大半的长发,“别动。”
古桑凝正过身,眸光落在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慕弦月也有些恍惚,好似从前帮谁擦过头发。
再一细究,这丝熟悉感消逝得无影无踪,动作不免大了些。
“弦月哥哥,你扯到我头发了,轻点儿。”古桑凝本能的后仰,一股扑鼻的香味钻进慕弦月鼻尖,他僵住了身子,不敢动弹。
古桑凝自然而然的侧过身,十指柔弱无骨的包裹住他的大手,引导着他如何正确去擦拭,“像这样子。”
不过短暂的几秒,古桑凝就松了手,背过身用后脑勺面对他。
慕弦月垂眸睨着双手,一股厌恶之情自然而然的从心里涌出,尽管生理再不适,手头上的动作依旧仔细。
擦得半干的时候,发尾从布巾滑出,慕弦月抬眸去看,发觉她头一点一点的,似是在打瞌睡。
下一瞬,头径自往前栽去。
鬼使神差的,慕弦月倾身上前,以手挡住了她的额头,温热细腻的触感从掌心中传递。
慕弦月危险的眯起眼,忽而抽手,任凭她一头磕到木架上。
嘭的一声,结结实实。
伴随其中的是古桑凝的吃痛声,“哎,好痛。”
慕弦月愣了下,薄唇抿成一线,眼见她抱着头,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无赌,内心升起一抹愧疚,转瞬之际又被烦躁取而代之。
“困了就歇下吧。”
慕弦月收回视线,没有去多看她一眼,径直下床起身,步子刚一迈开,衣袖就被人扯住。
“弦月哥哥……”不同以往甜得发腻的呼唤,此一声语声软软,充斥着撒娇的意味。
慕弦月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回首瞥向她,“怎么了?”
话虽询问,却是明白她拉住他的用意,无非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露出了泛红肿了个包的额头,指了指,“疼得厉害,你帮我吹吹。”
近乎本能的,慕弦月眼角余光瞥过打磨得圆润光滑的木头架子,轻轻一磕碰就肿了个包?
长期舞刀弄剑,一般东西都杀不了他的人表示不能理解。
“药放在何处?”慕弦月难得主动询问。
“应当是放在抽屉里的,你找找。”古桑凝摸着额头,探出头望向梳妆台的方向。
慕弦月走了过去,一一拉开抽屉,从中找到了一瓶擦伤药,倒回来动作自然的抹零在手上,大拇指按在她额头的肿包位置,轻轻的揉捏着,端量着她疼得扭曲的面容,不禁思考起世间女子是否都像她这般不经磕碰。
揉完药,慕弦月刚一放回,外头不适夷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