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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机会来了,摆在使面前的有两条路,堕入地狱与恶魔为伍,或者抱着最后的善良死去。
“如果是安生的话,你会作出什么选择呢?”古桑凝凝望着安生的后脑勺,耳边传来他平缓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
这一句话看似在问他,却更像是喃喃自语无心的一问。
安生的生活很规律,大多的时间都是安静的待在房间里,也不上学,这其中不乏是安家的安排。
安泰接回安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性癖,调教一个听话的孩子,除了大人那一套的恐吓,剩下的便是让这个玩具彻底失去他独立的思想,成为主饶附属物。
与社会脱节,接触不到同龄人,没有相关教育,长期幽闭,别是孩子,就是大人都未必受得住。
古桑凝不了解安生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但是从他只听安泰的话看来,安泰对他的调教是有一段时间聊。
关于安生的身世背景,古桑凝亦是无从推敲,或许他手上的本子能给到答案。
古桑凝有多次想要去探究本子里的内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安生在时必然会牢牢抱着那本本子,不在的时候,古桑凝也不敢放任他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怕有个万一。
索性安泰最近也很少找安生了,许是上次摔的那一跤令他安分了下来,没有心思去想那档子事。
得益于如此,芳思慧的精神状态稳定了不少,吵闹的声响相对减少了,这个家似乎又回归了以前的平静。
唯有古桑凝看得明白,这些不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5月初,芳月华有个友饶儿子是留洋海归的心理医生,登门拜访时试出了芳思慧有精神性障碍,通过日常的行为判断,初步判定为躁狂症和癫痫症精神障碍,临床表现情绪易怒、人格改变以及幻听、幻觉等,甚至还会造成记忆落差。
芳月华一开始也不信,碍于友饶情分没有撕破脸,外加这位心理医生将芳思慧近一个月来的状态描述得一清二楚,未免让人心里打鼓。
在友人面前,芳月华强撑着笑脸送走了人,坚撑自己的女儿没有得病,只是最近受到了惊吓,没有缓过神来。
对于芳家这种大户人家,自是秉着家丑不能外扬的心理隐瞒了安生的存在。
这要传出去,芳家哪还有脸面立足于上流社会,何况当年非是芳思慧爱慕安泰在先,芳月华又只有这个独女,遇早年丧偶,家中总是要有个顶梁柱,这才点头招了安泰入赘。
一晃七年过去,安泰的表现一直中规中矩,教人挑不出毛病,有时路上逢到友人都得夸上一句,芳月华明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却是熨帖得很。
谁承想,在三个月前,安泰带回来了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交代了来龙去脉,是在结识芳思慧之前,曾有过一任相好,年轻时做了错事,教人有了身孕,孩子的母亲临终前找到他,嘱托他务必照顾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