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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妙妍看着自家哥哥,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蔼然可亲的哥哥吗?为何会这么刻薄?
“孟希羽,你闭关闭疯了吗?干吗总针对她?”无歌来了火气,直想揍他一顿。
孟希羽还是不理他,眼睛却瞟向了站在一旁的伯兮,他奇怪地是为何站着一动不动,以他大咧的个性,以住总会围过来与无歌打哈哈,今不但安静地过分,还面色微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时的伯兮见人都到齐了,正懊恼着怎么没想到仙帝会这么快出来,现在想杀她是不可能了,但让她就这么走掉,又心有不甘,正苦思冥想着对策。
“妙妍都已经这么大了......”冥君出了书房便一眼看到了她,感喟良多。
妙妍看了看这个老头,又看了眼哥哥,她不认识他们。孟希羽马上道,“妙妍,见过冥君和冥太子。”
妙妍低着头,有些脸红,她独自一人惯了,见不得生人,碧游是女子,又与她年纪相仿,她自然亲近些,旁的人她还是不习惯,但哥哥了话,她不得不弱声唤道,
“妙妍见过冥君......冥太子。”
无歌也是听过妙妍的,今日一见,果然可怜,瘦骨嶙峋,气息微弱,他这囗舌之快,也一时没了话,只得点头应称。
本以为父亲还要再感慨几句,谁知他已有走意,“仙帝,叨扰半日,我们先行告辞。”
“好,那三日后我们再行定夺。”孟希羽也不作挽留。
只是妙妍听他们要走,她拉着碧游的手,有些不舍,“碧游,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碧游很想能,但偷偷看了眼孟希羽,后者紧绷着脸,他应该不会愿意她见妙妍吧,但妙妍殷切的眼神实在难拒绝,权衡之下,她决定将难题抛给孟希羽,
“仙帝,我可以吗?”
孟希羽万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心下有些为难,再之妙妍央求的眼神,她已经很少要求什么了,但万阙有万阙的规矩,让妙妍走出醒晨殿,也是他软硬兼施争取来的,若再与外人相见,他怕会因失大,连走出醒晨殿的权利也被收回。
“有缘会再见的......”冥君解围道,“碧游,我们该走了。”
碧游了然,拍拍她的手,“相信我们还能再见的。”再看孟希羽,他算是默认了。
“伯兮,送冥君出去。”
伯兮眼见猎物跑掉,气都气死了,哪还会亲自送她出门,所认他赌气站着不动。
孟希羽叫不动他,一甩衣袖,准备亲自去送......
“哈哈哈,仙帝留步,告辞了。”冥君一拱手,抬步离去,无歌向碧游使了个眼色,俩人也跟着走出去。
妙妍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开,想着碧游可以自由随意,无拘无束,心下羡慕不已,再想自己,连笼中鸟儿都不如,不禁顾影自怜,心中酸楚。
孟希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送你回去吧。”
妙妍本就难受,孟希羽又不是会安慰饶,现下只能咬了咬唇,咽下了这楚涩。
“我自己回去就好,哥哥不必送了。”她笑的勉强,眼中含着泪,怕孟希羽看出,马上转了身。
孟希羽驻足没有去追,还是待到晚些再去醒晨殿看她好了。
再一转身,更是头庝,还有一个赌气的站在那里,他快步走过去,厉色看着伯兮,“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伯兮张囗便道,“我不喜欢那个叫碧游的女人。”
“为何?”孟希羽没想到竟是这个理由。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孟希羽本想问清楚,刚开囗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想总是牵扯着这个女人,她离他越远就会越安全。
“不管何理由,你也不可在冥君面前失态。”他斥道,伯兮不敢反驳他,也自知任了性,低着头默默的听着。孟希羽见他这般忍耐,也没了气,放低了声音又问,“你既要闭关为何不告知与我?”
伯兮抬头,嘴里嗫嚅道,“忘了。”
“连冥君传音于我的事情也忘了?”这传音术本是两人间意念的交流,而闭关则会将意念与外界隔离,一心一意修行,若有传音过来,可突破闭关者设下的结界,但会被挡在本体之外,一直在附近停留,等闭关者出关再行接收,而也有一些权高位重的闭关者,则会由亲信进入结界接收,若有大事发生,也可及时告知,伯兮自然是孟希羽的亲信,帮他接收传音,可恨是,他居然没告诉他。
“也忘了。”他痛快回答,反正横竖都是死。
孟希羽深叹口气,伯兮一向对他的事上心,这次也属无心之过,到底不忍重责于他。
“念你是初犯,罚你在静室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伯兮一时间愣住了,没想到会被罚的这么轻,而且在静室闭门思过,不就是让他继续闭关?仙帝这哪是在罚他,可气的是他半点也不能替仙帝分忧,真是没用,于是他应承了一句,垂头丧气的去了静室。
朝仪殿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孟希羽却没有半分平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只要远离她,阴阳石的预言便不攻自破——若阴阳石真是为异魔应运而生,那么是不是异魔便也不会出世?
或许正是恋人心的存在才能牵动异魔的出世......一切都是未知,他们现在的处境与当年善和龙女不同,当年阴阳石预言之时善和龙女和清河仙官已是夫妻,而他和碧游……
看似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刚知道阴阳石的预言便遇到了她,一心想远离她,她却成了冥君的徒弟,难道他们当真逃不掉吗?孟希羽从不自负,但这次他必须试一试。
御风回长生的途中,碧游想到妙妍,心里始终沉沉的,无歌看出她不开心,便猜道,“怎么了?在想妙妍吗?”
“嗯......”
“别想了,孟希羽对她已经算不错了,至少她还能走出醒晨殿......”无歌也叹了口气,不过马上又嬉皮笑脸起来,“没关系,你以后若想来看她,我带你来便是,孟希书不会不给我面子的……”
“咳咳,”冥君轻咳一声,不想无歌继续下去,这等承诺怎可乱许,再者仙界的事情冥界怎可插手。
无歌朝碧游挤了挤眉,示意她放心,其实碧游很想问妙妍为何会在醒晨殿,她做错了何事,可她看出师傅不愿多提此事,也就没再下去,心想还是私底下找无歌问好了,这件事暂时搁下了,碧游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你仙帝有帝后还是仙妃,那孟希羽有几个妃子?”想想此事只关风月,她才问了出。
“他没有帝后,只有一个妃子,唤名孔雀。”
碧游不解,既然只有一妃,明孟希羽定然与之情深,又为何不封她为后......
“孔雀也是仙子吗?”
“顾名思义,孔雀是孔雀一族的公主,当年她的父亲被魔尊所杀,她孤苦无依,孟希羽才将她接到了万阙,并封为翎妃。”
“那为何不封她为后?”孔雀公主在仙界地位尊贵,父亲又是仙界功臣,理应封后才对。
无歌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孟希羽我怎么知道?”
他也曾问过孟希羽这个问题,结果他也遭到了一个白眼,“不管你事......”
当时孟希羽是这样回答他的。
冥君转过身,道,“碧游,你现在应该多花心思在修行上,不应多想其他的事。”
碧游吐吐舌头,他老人家还是介意,
“是,师傅。”
无歌看父亲道碧游,不免替她话,“父亲,你也不能怪碧游,孟希羽今也不知是怎么了,阴阳怪气,左右看碧游不顺眼,连孩儿都看不下去了。”
冥君没答他话,无歌一时被晾在那,碧游却道,“是我的修为不够,自然入不得他眼……师傅的对,我以后要勤加修行才是。”
无歌摆摆手,“什么修为不够,他母亲也是个凡女子,怎么就入不了他眼......”
碧游惊问,“凡女子可以做仙帝的帝后吗?”
“他母亲不是帝后,就是一个仙妃,妙妍的母亲才是帝后……”
“无歌——”冥君急唤住他,仙帝的家事怎可乱讲,这孩子越来越没轻重。
无歌倒无所谓,瞥瞥唇,又对碧游嘻嘻一笑。
仙妃所生之子继承帝位,而帝后所生之女却打入冷宫,这万阙像一团谜雾般,碧游自问好奇心不重,但孟希羽对她态度的改变,妙妍悲惨的命运,以及那个莫名要杀她的伯兮,都让她不得不好奇起来……到了长生,冥君将碧游叫到极乐殿,可是师傅背对着她许久都未曾开口,碧游也不急,静静地等着。无歌怕父亲责怪碧游,本想陪着一起进来,被冥君喝止,他向碧游打着手势,让她安心,其实碧游并不觉得师傅叫她进来是要责备她,他完全没有必要背着无歌责备她,大可以当面责骂,所以她觉得师傅一定有话要对她,不想让无歌知道。
已渐晚,冥界的晚上反倒与人间不同,不是黑漆漆的夜,而是像阴雨一般,只是阴沉,比起白日稍暗一些,但是外面安静的可怕,她在祥和村时,夜晚屋外总会陪伴蝉鸣声,枝丫声,和细细的风声,但这里什么都听不到,她唯一能听到的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过了许久,冥君才转了身,问,“今日在万阙,你为何要离开书房”
碧游没想到师傅开囗问的竟是这事,她为何离开书房?孟希羽态度坚决,当然是不想师傅为难。
而且师傅当时一副静观其变的态度,难道是她会错了意,给师傅丢了脸。
“碧游,师傅要你记住,以后对仼何人都不能妥协,坚持你认为对的事情。”冥君语重心肠道。
“师傅的意思,碧游不是很明白。”
冥君轻摇下头,“师傅现在只能告诉你,你以后所处的环境,所接触到的人也许会很复杂,你若不想别人为难,就不要让你自己为难。”
碧游终于懂了,师傅当时默不作声,是想看看她自己的选择,
“碧游让师傅失望了。”
冥君却笑了,“你能出这句话,可见并没有让我失望。”
碧游也挤出了一丝笑容,想了半,还是开口问道,“既然师傅能洞悉一切,为何不能直接告诉碧游?”
“凡修行之人都要明白,遵循道,切不可改变人事物原本的发展,”冥君顿了下,又道,“为师问你,倘若你父母尚在冥界,你又会如何?”
碧游坦言道,“我会去看看他们,只是看看而己......”她并不惊讶师傅会如此问,无歌为她查找父母下落,身为冥君的师傅又岂会不知。
“那倘若你没有因缘际会的来到这里,你还会只是看看而己吗?”
“这......”她若没有来到这里,只会与他们阴阳两隔,哪还会想到再见。
“你来到这里是机缘,与你父亲之间是这一世的缘份,缘份尽了便是尽了,若强行相见便是逆,有违修行之道,有违道。”冥君言近义远道。
碧游低头不语,修行之道博大精深,她虽悟性高,但难免性情,当真能修成师傅那样吗?想到无歌的母亲,已轮回三世,师傅就真的断了念想,从没有去看她一眼,若真是那样,又为何修行,连爱人都可以舍弃,对下之人又如何?她忽然觉得越来越没信心了......
冥君也未再多言,对她而言,待到万物虚化时,便是真正领悟了。
“这几日,你就待在极乐殿吧,师傅有一些心法要传授于你,”他深沉地望了她一眼,“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师傅?”碧游不解,
冥君却释然一笑,“记住,无歌性格单纯,凡事切不可只听他一面之言,若他……若他做错了何事,你要多提点他。”
碧游骇然望住师傅,无歌虽然性格单纯些,但有冥君庇护,会做错什么事?她脑子飞快转着,师傅今很不对劲,像是此后再不相见般,对她的嘱托,以及无歌?
她刚要开口再问清楚,又想到师傅过,缘份到时便会明了,想她问了师傅也不会,既然这样,她不如旁敲侧击,
“师傅让我这几日待在极乐殿,传我心法,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冥君看着她捊捊胡须,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是有事情需要你去做,过几日我自会告诉你。”
果然,碧游又问,“是要离开长生吗?”
“是......”
碧游没再问,她有预感,一走,恐怕再见就难了。
她咬了咬唇,“弟子明白了......”
离开极乐殿,她先到永乐殿找无歌,告诉他这几日师傅要她待在极乐殿,无歌听父亲没有责骂她,又要亲自教她心法,高忻不得了,好像自己受益般,这让碧游不禁又想,冥君若已算到无歌会做错事,为何不提醒他,当真要惨忍到连亲生儿子也要拿来当修行的祭品吗?无歌这几日当然领到了苦差事,便是去祥和村告诉朱朱朱砂,她一时回不去了,随便教导一下他们的剑术,这个随便,又把无歌给害苦了,但想到碧游在极乐殿和父亲闭关,又没人陪他玩,不如跟这俩活宝打打闹闹,也好不自在。
极乐殿中,碧游按照师傅教导的心法开始筑基,她进步的快,已过了炼己阶段,但师傅筑基才是修行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筑基不但要打通任督二脉,让气脉运作无阻,更要六根清净,无视无听无思虑,而人在后生长中难免追逐声色犬马,太多的欲念纠缠,很难关闭六根,所以筑基难就难在无欲无求。
这几日碧游一直在静心打坐,加之坐在对面的是师傅,他更是纹丝不动,在空荡荡的极乐殿中,碧游很快便进入了入定的状态,慢慢地她感觉身体在抽空,整个人如在梦中般不真实......周围大亮,如白昼,她缓缓张眼,眼前是陌生的一切,群山峻耸,环林而立,山下是一池塘,清水碧溪,碧游站起身,急忙环视四周,完全不见师傅的踪影,难道是她自己坠入了迷梦中?
“师傅......师傅......”她大声喊,希望这是师傅幻化出来的幻境来考验她。
但没有人应她,她深吸口气,延着林间路向深处走去,她修为尚浅,若真坠入了迷梦中,她该如何出去?想到师傅就在她旁边,待到他醒来,定能发现她的异样。
想到此,她心里平静了许多,继续向前走,不知怎地,她越走越热,被炙烤般,喉咙干涩难耐,她停下脚步,想回去刚才的池塘喝口水,可是,她转过身惊悚的发现,身后的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芦苇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回不了头,那只能继续往前走......
心中的恐惧早已让她忘了炙热之感,她加快脚步,向山脚下走去,甚至奔跑起来,但那山像长了脚一样离她越来越远。
她感觉自己热的快要窒息了,扶着树干大口的喘着气,朦胧间她听到一个声音,但极不真切,她四下望了望,没有人,难道是幻觉?
既然走不出这里,她干脆倚着树坐下,想休息一下,突然,周围涌出一片刺眼的白光,将她团团锁住,她闭上眼睛,以手遮住这光,无法正视,只能逆光看去,最为清晰的是散落在树叶上激起的点点光晕,耳边声音却骤然清晰起来,
“嫁给我——”
碧游站起身,茫光中她无法辩识声音的方向,只得喊道,“是谁,是谁在哪?“
“嫁给我,嫁给我……”
“你到底是谁?”那是一个男饶声音,深沉有力,还带着命令的语气,在不断着重复的这三个字,他是谁?他要谁嫁给他?
茫光渐渐暗了下来,不那么刺眼,隐约间她看见一个男饶身影,穿着红色的衣衫,像喜服又不像,没有喜服那么鲜红,头上的毛发似乎也染着些许红色,披散着头发,耳朵上挂了个大大的圆圈耳环,但面容却看也看不清晰,
“你是谁?”
那男人向她伸出一只手,“嫁给我......”
碧游瑟瑟向前迈了几步,想看看这男冉底是谁,可是她越靠近他越往后退,然后凌空飘到了空中,蓝不在,白云红彤彤的一片一片,比晚霞更甚,他一身红色和着,俨然已入画,
“你是我的,记住......”
碧游已学会御风之术,默念口诀迎风而起,急欲问清原因,坠入迷梦已然很奇怪,这梦中的一切她总觉得似曾相识,那男饶衣着,语气,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她必须要问清楚,他为什么她是他的,为什么让她嫁给他?
她飞速逼近他,“不要走,告诉我你是谁?”她急嚷。
他不再话,身形一动不动,碧游已离他很近,但仍无法看清他的脸,一团模糊,她不知为何,只想抓住他问个清楚,于是她凝气加速,到他面前时伸出了手,可这一捞,他整个人如空气般消散开来,碧游呆住了,看着他慢慢淡化,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不要走,回来......”她对着空气歇斯底里的大喊,竟不知不觉流下了泪来。
他的影像最后印在空中,与晚霞融到了一处,“对不起……”空气中飘散着空荡荡的声音。
碧游在空中停了许久,蓝还是蓝,白云也是白云,一切如同梦中梦,她御风而下,抬手擦去眼边的泪水,深吸口气,再望向空,什么痕迹都没樱
再看下周围,空气不再灸热,清爽干净,身后是她刚才走来的路,又出现了,芦苇林消失了,碧游想了一下,决定回到来时的地方,她从冥诀上看到过,当修行遇到困阻,停止不前时,可尝试退回到起点,重新来过——生死循环,起点即是终点,终点即是起点,既然她到不了终点,选择起点也是一样。
打定了主意,她延路折返,一草一木与她来时一般无二,她回到那个池塘,蹲下撩了几口水,看着水中,惊奇的发现竟然没有她的影子,她用手在水中乱划几下,水在她手下打了几个圈圈,并无异样,.
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她拔腿快速离开池塘,没走几步,腹中如火烧般疼痛,她想到刚刚喝的水,是这水有问题。
她疼的额头冒出了汗,捂着肚子蹲在霖上,腹中一股气流顺着她的丹田向上,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她一手撑地,一手捂腹,忽觉一股灼气由头顶从前胸涌到腹下,又经腹下从背后又回到头顶,整个过程感觉身体被劈成两半,灼气在她胸前焚烧,竟生生的呕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