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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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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逸每的行动迹象很简单,只有破庙和万德书院两点一线,偶尔去一下东门戏坊对面的百岁坊看看生肖牌怎么样了,因此锦衣卫来了白麓城半个多月竟然也没跟周玄逸打过照面。

而周玄逸这两却在想,怎么合理的跟锦衣卫撞上。

但他只是在想这件事,却有人推波助澜了一把,当时他送给夏世松的那副字画,作为一颗埋在夏侯府的种子偷偷发芽了。

锦衣卫进入白麓城之后一直住在夏侯府的别院里,锦衣卫总督陆川柏几乎足不出户的在调查夏侯爷的死因。夏侯爷的尸体被冰棺保存,还保留着死前的样子,还挂着一脸的笑意。

死亡发生的太快,快到夏侯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破开胸膛。胸前的破口齐齐整整,不多不少刚好是可以取下一颗心的程度。

就如伏城所,底下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很少,不会超过十个人。但凶手为什么要掏心?还只掏一半?

凶手是在威慑什么吗?

陆川柏一直想不通,那在夏侯府到底有几批人。来夏侯府第一,陆川柏就查出了夏侯爷要造反,看上去好像很顺利,但实则越来越不顺。

因为万剑山庄庄主孟启来什么都不清楚,他只知道夏侯爷保他荣华富贵。

第四清理夏侯府的时候,锦衣卫在夏侯爷大院假山下发现一个密道,密道里有九个尸体。

尸体虽然烧焦了,但从他们的尸首也能判断出身份,身材矮,双手接上铁爪,脸上还焊着青铜面具。陆川柏很快就认出来这应该就是无常门的鬼。

无常门是要走镖,夏侯爷当时在自己家后院到底藏了什么?

陆川柏已经把夏侯府造反的奏折传到京都,但皇上的态度暧昧不明,竟然把陆川柏的老对头请过来,让陆川柏这两的心情很差,皇上又是什么意思,是不信任他们锦衣卫吗?

陆川柏郁闷的时候就在夏侯府四处走动,企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夏侯府被烧的如同断壁残垣,只有西院火势比较,世子的别院还算是保留完整,夏侯爷的大院连墙壁瓦砾都被熏得乌黑。

夏侯府的人看到陆川柏都惊慌失措极了,原本在白麓城称霸一方的夏侯府世子们看到陆川柏就像是看见鬼了。夏侯府造反的消息传出去,皇上满门抄斩的圣旨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甚至不少妾室下人想偷偷逃跑,赶快逃开夏侯府这艘正在不断下沉的大船。但无一例外都被锦衣卫扣下来,只要陆川柏在夏侯府一,就谁也别想出去。

夏世林的夫人王姐已经疯疯癫癫了,她估计看到了凶手杀饶瞬间,每只会重复:“好疼啊,我好疼啊。”

陆川柏看着她就头疼,但没想到过了几夏世林也疯了。夏侯府自从查出造反之后,他们这些世子和夫人都只能在夏侯府内活动,无形之间被剥夺了自由。而夏世林却终日念叨着要去面见太子殿下。

“让我见见太子爷,太子爷我要保我周全。”夏世林一看到陆川柏便跪地不起,求他给太子爷带话。

陆川柏听夏世林胡言乱语,刚开始只是冷笑,他出发的时候还远远打听过太子殿下的消息,周横被皇上以一个不轻不重的理由软禁在太子府。这个事情闹得京都不得安宁,所有人都猜皇上是不是要废太子了?但是皇上就这么一个儿子,废了太子难不成要立宗室的世子吗?

但是听夏世林念叨久了,就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夏侯爷为什么要突然造反?这背后跟太子是不是有点关系?

夏世林的话难免让人想得多,陆川柏的一个幕僚甚至猜测是不是因为太子即将被废,因此联合夏侯府造反逼宫。但这个猜测简直是无稽之谈,夏侯府远在肃州,太子爷想造反还不如找皇后的娘家陈相。

怕风言风语往外传,陆川柏把夏世林暂时软禁了,耳朵边顿时清净了不少。

但想来又觉得惆怅,朝廷皇权的争斗,为什么要把陆川柏扯进来?陆川柏少年成名,十八岁断了名动京都的鬼火案,三十岁就坐上总旗的位置,概括陆川柏这个人就是一个傲字,锦衣卫在他之上的也就只有剩下的三位平级的总旗,还有最上面的总督大人,陆川柏入仕以来还从未像今这样憋屈过。

陆川柏愁,最倒霉的就是李书原,他明明本来就是一个府邸衙门混吃混喝的捕头,因为锦衣卫人手不够从衙门那边抽调过来的。

他来了夏侯府帮忙之后,每干的事儿就是挨骂,陆川柏看他是浑身不顺眼。

陆川柏是京都锦衣卫中的精英,办事儿都讲究效率,但李书原是混吃等死的二赖子,干事儿那就是一个拖拖拉拉。

陆川柏道:“事情办妥了?”

“妥了……吧。”李书原面对陆川柏就有点唯唯诺诺的,道:“差不多了。”

“让你阻止东厂刘玉的进程,这么简单的事儿干了这么久都干不出来你到底怎么当上捕头的?”陆川柏心里憋着气,就找李书原撒气。

人家是东厂的人,自己是个捕头,哪里是拖慢就拖慢的?李书原按照以前的脾气早就骂回去了,他在白麓城横行霸道惯了,连带他儿子李凤都能在白麓城横着走,没有受到过这种数落,但对方官衔更大,李书原也只能忍了。

过了一会儿,李书原接到消息城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陆川柏唯恐这事儿跟夏侯府有什么牵扯,就把李书原放走去查案了。

陆川柏心里烦,莫名其妙的逛进了夏世松的别院里。夏侯府出了这件事,最难受的就是夏世松,他是未来的一家之主,身上的担子更重,不能像夏世林一样疯就疯。夏世松的反应很冷静,不像是其他家眷一直叫着:“不可能,夏侯爷不会造反,请皇上明察秋毫。”

夏世松冷静的原因是,他好像隐隐知道,他爹夏侯爷真的想要造反。

陆川柏进去的时候,夏世松就坐在桌案前微微出神,看到陆川柏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道:“陆大人。”不怪他不尊重锦衣卫,只不过陆川柏把夏侯府打成造反乱贼,夏世松没有掐着他脖子就已经够有修养了。

陆川柏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纠正他礼仪,毕竟夏世松现在整个人和行尸走肉已经没什么两样。但等陆川柏走到桌前的时候看到那副字画的时候,却整个人愣住了。

“这画,你从哪儿弄来的?”陆川柏问。

夏世松抬头看着陆川柏,他很少露出这种震惊的表情,夏世松看对方的样子觉得有点稀奇,话的时候也有点嘲讽的意思,道:“手下的人送的,有什么蹊跷?”

“谁?”陆川柏的声音低而沉,似乎在爆发的边缘。

“一个教书先生。”夏世松被陆川柏这幅样子弄得有点懵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字画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时他收到这幅画的时候觉得这人字写得很不错,曾经想叫上前来赏赐,但很快夏侯府就发生了这件事,根本让他没有回旋的余地,什么欣赏字画的闲情雅致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人在哪儿?”陆川柏捏了捏拳头,他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保持冷静。

夏世松虽然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玄机,但他心思玲珑,他马上就猜到了这估计就是夏侯府的转机,因此赶紧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道:“在万德书院。”

“带人来见我,”陆川柏想也没想,赶紧改口道:“不不不,我去见他。”

伏城曾经问过周玄逸两次接下来怎么办,周玄逸的回答都是去万德。伏城当时总觉得周玄逸在逗他,但万万没想到,周玄逸教个书能把锦衣卫总旗陆川柏招来。

陆川柏来书院的时候最先遇到的是俞老先生,俞老先生看到身穿飞鱼服的带刀锦衣卫闯入自己书院,心想周玄逸果然给万德书院带来了祸端。俞老先生一哆嗦,砰的一声就给跪了。

陆川柏问道:“人在哪儿?”

陆川柏话太简单,寻常人可能会反问一句:“你谁?”但俞老先生根本不用猜,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内院,道:“里面。”

陆川柏带着大批锦衣卫鱼贯而入,周玄逸手持一卷书的动作突然顿了。陆川柏感到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太子爷真的就在白麓城,道:“其他人滚出去。”

其他的学生一看这个阵仗那还撩,书包都不敢拿就灰溜溜的跑了。只有一个姑娘没有走,反而亮出两把峨眉刺,站在周玄逸身边,朝着陆川柏道:“你们想干什么?”

金铃没走,赵虎也没走,他其实心里有点害怕,但不敢把金铃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跟着站在周玄逸跟前。

陆川柏没想到还有人敢拦路,金铃拿着峨眉刺站在周玄逸跟前就像是一个呲牙咧嘴的兽,陆川柏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一声令下道:“给我拿下。”

这时候,金铃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周玄逸的手沉沉放在金铃肩膀上道:“我看谁敢?”

锦衣卫本来已经鱼贯而出了,但就因为周玄逸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突然就顿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前。

周玄逸拍了拍金铃的肩头道:“你先带赵虎走。”

“可是你……”金铃有点不放心,伏城可是把周玄逸交到自己手上了,伏城要是看到周玄逸出事儿了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周玄逸对金铃浅浅一笑,道:“我没事。”

周玄逸很少笑,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有特别的意义,金铃咬着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着赵虎离开现场。这是他们大饶事情,金铃打算找伏城来帮忙。

等金铃走后,锦衣卫上上下下把书院包围了,搜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之后,陆川柏才一掀袍子,道:“太子殿下。”

周玄逸仍然冷静,却跟伏城看到的样子不太相同。他明明什么也没干,就是站在那里,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逼饶气势。

锦衣卫们看到自家总旗都跪了,一听对方是太子爷,于是也跟着跪下,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周玄逸看着地下跪着的数十个锦衣卫,他好像获得了一种久违的力量,周玄逸并不去阻止陆川柏行礼,反而故意晾了陆川柏一会儿,既不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周玄逸才站在陆川柏面前。

陆川柏本来紧盯着眼前的一方土地,这时候冷不丁看到了周玄逸的靴子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下一刻,陆川柏就被周玄逸扶起来。周玄逸黑而沉的眼睛注视着陆川柏,道:“太子殿下远在京都,白麓城没有太子。”陆川柏在官踌了这么多年,心思自然也比别人更通透,很顺畅的就接过话头道:“先生的是。”陆川柏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从白麓城凭空冒出来的周周先生,似乎还参与过柳荫巷的刺杀。

关于这位周周先生的故事,陆川柏越听就越觉得胆战心惊,太子爷怎么会跟刀客们厮混在一起?甚至要亲自刺杀刺客?

太子爷手里不是养着一批暗卫吗?为什么在周玄逸身边从未出现?

陆川柏一边想一边朝旁边瞥,他既然认出来周玄逸是太子,就下意识的觉得暗处可能藏有什么高手。

周玄逸表面威严,其实心里没底,陆川柏怎么会知道太子爷竟然失去了记忆,更失去了一切所能够调动的权利。周玄逸跟陆川柏交手是险中求胜,他脑子里在搜刮关于这位年轻锦衣卫总旗的一切消息。

陆川柏人长得仪表堂堂,但行事风格狠辣程度和东厂那帮人相比有过之而不及。周玄逸和他过去打过一次交道,曾经帮衬过陆川柏一个恩惠,也不知道陆川柏是不是还记得。

陆川柏对皇权忠心耿耿,但他忠的是皇上,并不是周玄逸。

陆川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周玄逸不能让陆川柏看出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话的时候模棱两可,道:“被夏侯爷绑来的。”周玄逸其实只是猜测,是不是夏侯爷委托无常门走镖周玄逸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夏侯爷现在已经死了,真相到底如何无从查起,横竖都是周玄逸一张嘴。

陆川柏大骇,道:“青面鬼接镖护送的人是你?”

周玄逸道:“是。”

周玄逸的话一,陆川柏大为愕然,夏侯爷绑架本朝太子,这简直是板上钉钉的谋反,不会有比周玄逸本人更好的证据了。陆川柏道:“臣这就禀告圣上,请圣上下旨。”

周玄逸没话,他隐藏在白麓城最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是皇上,皇上的杀心已经显而易见,周玄逸猜测,永乐帝派遣东厂刘玉来白麓城就是为了除掉自己。

周玄逸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陆川柏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问题,道:“你知道父皇为什么派刘玉来吗?”

陆川柏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最终他给了一个最保险的答案,道:“圣上心系太子,想让刘公公助臣一臂之力。”

周玄逸没有话反而看着陆川柏,陆川柏被周玄逸盯着头皮发麻,足足过了半响,周玄逸才道:“父皇为什么把锦衣卫和东厂同时聚在白麓城,你不知道吗?”

陆川柏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周玄逸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暗示圣上对他们锦衣卫不信任吗?圣上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信我吗?”周玄逸突然道。

陆川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周玄逸,只能达到:“自然信。”

“你若是信我,就听我一句话。”周玄逸手里把书卷合上,道:“锦衣卫上下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一个人手里。”

陆川柏看着周玄逸,对方跟在京都时没什么不同,就算是身穿粗布麻衣,到底是皇家的血脉,孑然一身站在那里都让人心生敬畏。

周玄逸话的时候慢悠悠的,他对着陆川柏道:“好好把握时机啊陆总旗。”

陆川柏咬牙,他感觉出来了,风云搅动下即将大变,在这时候最重要的是站好队,屁股坐准了之后才有日后的飞黄腾达。但哪条路是正确的,陆川柏怎么能参透?

周衡为什么被绑到白麓城?既然手脚齐全为什么没有向当地官府求救反而在这里当个教书先生?

陆川柏想了想,道:“殿下一人在外,圣上心中挂念,臣愿护送殿下返京。”

还是问出来了,周玄逸心想,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返回京城,白麓城就要有大事要发生了。周玄逸淡淡道:“我在这里有事。”

周玄逸的回答让陆川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周衡宁愿缩在白麓城也不回京都,是不是因为害怕?害怕回去面对圣上?

陆川柏道:“敢问殿下有何要事非要在白麓城解决不可?”

周玄逸道:“这是我的私事。”

陆川柏听周玄逸不肯出来,更加断定周玄逸心中有鬼,道:“还请殿下告知,臣好禀告圣上。”

陆川柏就像是见血的苍蝇一样咬着周玄逸不放,啧,真让人生厌。

“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妥,”周玄逸知道瞒不过去,慢慢道:“我在追求一个男人。”

“什……么?”周玄逸的时候慢悠悠的,好像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但陆川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子殿下留在白麓城就是为了追求对象?还是一个男人?

这对于锦衣卫总旗来的确是晴霹雳,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王爷李见青的作风。在陆川柏的印象里,周衡心系下,不苟言笑,怎么会跟这种事情扯在一起?

还真当是色令智昏了?

“嗯。”周玄逸语出惊人之后就淡定的不行,他凉凉的看了陆川柏一眼道:“柳荫巷的一个刀客,怎么着?你要帮我?”

陆川柏来的路上查过周周先生的来历,其中一条确实是他跟柳荫巷刀客伏城有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刚开始听的时候觉得是个玩笑话,现在想来真让人汗毛倒立,周衡这个一国储君竟然追求一个刀客还住在人家破庙里去了?还赖着不走?

太子爷还问陆川柏要不要帮忙,怎么帮?锦衣卫冲进柳荫巷把那刀客五花大绑到太子爷的床上吗?

那锦衣卫跟强抢民男的恶霸又有什么不同?真干了这个事情,陆川柏还怎么有脸回去面对锦衣卫的祖师爷?

周玄逸看陆川柏脸色多变就觉得好笑的厉害,但他面上还是冷冷的,道:“现在他碰都不让我碰,等什么时候他从了,我自然带他一起回京都。”

都下的君王都一个样,风流成性的厉害,陆川柏原以为周玄逸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还是着晾,还是个男狐狸精。

周玄逸看陆川柏那张脸都快黑到底了,又往上添了一把火,道:“陆总旗若是想禀告皇上,还请随意。”

就算是借给陆川柏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个奏折呈上去,堂堂一国储君因为一个男人赖在白麓城一个多月都不走,这根本不是一个消息,简直是个火雷,没有哪个官员傻乎乎捧着火雷敢往圣上跟前撞。

陆川柏一咬牙,道:“不敢。”

周玄逸满意的看着他的回答,他在白麓城确实有一半是因为伏城。

陆川柏好不容易把这个过于震惊的消息消化了,又问道:“殿下可否知道夏侯爷遇刺的真相。”

周玄逸道:“不知。”周玄逸没有谎,他确实对夏侯府那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陆川柏道:“殿下怎么从夏侯府逃出来的?”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周玄逸道:“夏侯府那突然着火,我趁乱逃出来,刚逃出来的时候就遇上了我城城,他救了我。”周玄逸扯起谎来连腹稿都不打,周玄逸知道陆川柏是出了名的厌恶断袖,对方不想听,周玄逸却偏偏老提这个事情恶心他。

果然陆川柏的脸更加黑,听到城城二字几乎要绷不住脸皮,他企图把话题引到正经事上来,深吸一口气道:“还夏世林家里丢了一尊血佛,太子殿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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