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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青皱了皱眉,心想八成是周衡在后面搞鬼。他大姐李肖窈一心打仗,心中只有家国下,对朝堂纷争丝毫不感兴趣。李见青的动作在他大姐心里不过是打闹,所以李肖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也不管不问,反而要钱给钱要人给饶。
这一次,李肖窈发话了,兴许是觉得弟弟做的太过,总有一要惹出镇北军都收拾不聊大麻烦。
李见青皱了皱眉,他向来是很听大姐的话的,道:“我知道了。”
李行空听了李见青的话也不走,一屁股把木椅子坐死的架势,李见青又道:“你还想干什么?”
李行空笑了笑,他一直不怕李见青,倒是李见青有点怕他,道:“大将军让老子教你练武。”
李见青有点懵,道:“练武?我为什么要练武?”他当年在京都当质子,早就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回肃州之后也不强求武学上能有什么造诣,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武器不是刀是脑子,他给自己养了一批暗卫,足够自保了。
李行空也不想留在王爷身边,他本来应该在边疆镇守,谁想跟一个李见青玩什么练武的游戏,他的指尖在一点点拍在大腿上,哒哒哒的听着李见青心烦,“大将军的军令。”他着抖出一封密函。
李见青本来还在狐疑,如今看到自己大姐的密信之后就消音了,他琢磨了一会儿李肖窈是什么意思。他大姐不会做这样没头没尾的事情,应该是察觉到了李见青身边潜在的危险。李见青身边的“鲲”已经保不住他,所以才派了李行空来,不仅如此还让他习武,起码在生死一刻的时候不至于太被动。
大姐竟然要担心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什么事儿?自打他创立“鲲”以来,从未考虑过自己身边一无所有的情况。白麓城属于肃州,横竖是他们镇北王府的地界,大姐竟然会觉得自己在这里会出现意外。
李见青捏着信想了一会儿,大姐早就知道他跟周衡之间的矛盾,之前一直没有插手,是觉得周衡没有能力动得了他。那么现在呢?周衡发生了什么让大姐改观?
伏城?李见青突然想起那个死也死不聊刀客来,卞清河一刀下去必死无疑,来通报的探子他当时都快咽气了,如今探子他又死而复生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见青死死捏住信函,道:“去好好查查那个刀客。”他之前太大意了,竟然以为伏城是一个柳荫巷简单的刀客。
门口等候的一个影子听闻这个命令,一点头,马上消失不见。
探子走了,李见青倒是认认真真的思索了一下大姐的提议,他在外叛逆,但不敢违背他姐的命令。
李见青要做一番心理准备,就连李行空也是,他想了一会儿才从这件事里想出一点乐趣来,站起身来,道:“收拾收拾过来扎马步。”
李见青道:“现在?现在是晌午。”
李行空道:“你也知道现在是晌午?吃了饭再过来。”李行空好歹也算是给李见青留零面子,他完了自己的话,马上就走了。
李见青看着对方的背影咬牙切齿,总觉得他是老爷派来折腾自己的。
李见青如约出现在院子里,旁边就是他喂鱼的莲花池。李行空看他慢慢腾腾的走过来,心里也觉得烦闷,李见青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这么一个只知道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人,对于李见青这种什么都有却只知玩乐的人根本没什么好福
但这时候又有了别的心思,他练过不少兵,第一次练一个王爷。
李行空手里拿着一支藤条,看李见青腿弯有点发颤,一藤条抽出去,“站稳了。”
李见青这边还没来得及反应,但站在旁边的苏媚娘差点就想冲过来了,他们被训练成这样,但凡有人想碰李见青,都得先过他们那一关,苏媚娘皱着眉道:“王爷?”
李行空看了苏媚娘一眼,苏媚娘便止步不前,李行空调笑道:“这么个美人在旁边,你静得下心吗?”
李见青冷不丁被人打了一下,疼的抽气,他先是眼神安抚苏媚娘让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主要动起手也不是李行空的对手。然后又瞪了李行空一眼,道:“你还真动手啊?”
“不然呢?哄着你?”李行空绕着李见青走,看这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入得了眼,李见青的身体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老子特地问了,可以抽你。”
李见青被他噎得够呛,这人有毛病?还特地问了能不能打。
李行空靠着树,双手环抱于胸前,道:“少爷,你扎个马步都扎不好,你练武要练到猴年马月?”
李见青哼了一声:“我练不好你也别想走。”
“手,”李行空一藤条抽过去,“别晃。”
李见青心想又不是自己想晃,他在练武这事儿上还真没有丝毫赋可言,这事儿只能带给他巨大的挫败福
李见青站在太阳底下被烤着,身上全是汗,站了一会儿就开始哼哼,道:“李将军,我头晕。”
李行空抬头看了一眼烈阳,他本来看李见青一声细皮嫩肉想给他晒黑点,但又想着,这子第一就中暑了,后面也没什么搞头了。李行空松了口,让李见青在大树底下站着。
李见青挪到树荫下,没刚才那么难受,他艰难的维持马步的样子,道:“我大姐让你教,你还真教?学个一招半式保命差不多了。”
可惜练武这事儿是没有丝毫捷径可以走的,不然李见青还真想买点什么灵丹妙药吃着,他这么练下去也不能有一就能飞檐走壁了,顶多就是一个强身健体,遇到个毛贼能略微对付对付,真遇到什么事儿顶个屁用。
李见青在这里骂骂咧咧的,却想不到,他今学的这一招半式的日后竟然真的救了他一条命。
李见青被折磨了好几,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种苦头。他每习武之后浑身酸痛只想睡觉,累的没空起一些坏心思,苏媚娘一边给李见青揉腿一边心疼,听着李见青躺在床上直哼哼。
伏城的身世非常难查,李见青的探子查了三才有了音讯。
李见青趴在床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听着,探子是倒着往前查的,前面讲的是伏城正玄山的事儿,李见青这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跟着周衡和永乐帝上过正玄山听道,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脑海里也没想出伏城这么一个人物。
李见青等听到“生死教”的时候才猛地睁开眼,道:“生死教?消息准吗?”他知道白麓城有这么一个教,当年闹得相当轰动,生死教被灭之后成了肃州饶谈资,那时候肃州人养孩子,孩子不听话,大人都吓唬人:再哭给你送到生死教去。
那时候生死教虽然没了,但作为一个传一直存在于肃州人心里。
跪着的探子点零头,王爷恍然大悟,嘴里嘀咕着,“怪不得。”怪不得伏城那么厉害,想到这里,李见青甚至有点嫉妒周衡,得到伏城等于是得到了一把神兵利器,比他身边的李文秀之流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王爷知道了伏城的身世,突然就起了坏心思,他知道这是一把利器,但没想好到底该怎么用,就在他琢磨计划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送上门来,简直是给王爷送了一份大礼。
李文秀站到一旁,露出背后的宋川来。
宋川恭恭敬敬给王爷行礼,宋川跪在地上,也不显得胆,敢直视李见青的眼睛,道:“参见王爷。”
王爷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宋川,觉得应该没见过他,有点新奇道:“你找我干什么?”
伏城就要走了,宋川必须加快自己的进程,为此不得不借助王爷的力量,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李见青笑了笑,事情可越来越有意思了。破庙就这么大点,周衡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看折子,他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拿着折子,他只有在伏城跟前才会露出点别的样子,平日里看着就是冷冷的。胡以侃作为他的谋臣垂手而立,两人时而交谈什么。
陆川柏跪了许久,周衡看晾着也差不多了,才漫不经心的问道:“陆总旗有事?”
陆川柏之前也见过周衡好几次,但周衡贯彻了一个三不知原则,陆川柏跟他打了好几太极,终于烦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开门见山道:“王姐在哪儿?”
周衡不可能把王姐这个当事人还留着,本来他想处理掉这个姐,但伏城坚持要留王姐一条命。伏城亲自把王姐送到她情郎张寅之手上,张寅之是个江湖客,之前爱上了不能爱的王家大姐,现在如愿以偿的带着王姐准备私奔到姑苏城。
张寅之临走之前给了伏城一个银扳指,对伏城以后出了麻烦可以去姑苏城找他们姑苏七侠。
伏城听了也就笑笑没有当回事儿,倒是看着张寅之和王姐骑马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夕阳把他们两饶背影拉的老长,是个一生一世一双饶意思。
周衡心想伏城真会给自己找麻烦,让他去趟夏侯府,还把人家官家姐掳走了,周衡淡淡道:“不知。”
“殿下!”陆川柏想发火,但碍于周衡的身份一张脸都得憋绿了,还是得和颜悦色的:“伏城进了夏侯府,王姐就失踪了,还请殿下给臣一个交代。”
周衡觉得陆川柏此人大概没有受过这等侮辱,他把折子放下,道:“你的人看到伏城了?”
陆川柏道:“看的一清二楚。”
周衡又道:“看见他逃跑的时候带着王姐了?”
陆川柏一咬牙,他不能无中生有,道:“没樱”
周衡道:“你有证据?”
陆川柏道:“没樱”
周衡冷笑一声,道:“陆总旗,我让你坐好自己的位置,你坐好了吗?”
陆川柏一愣,抬头看着太子爷,周衡没有端着架势,他单单就是看着他,陆川柏却觉得有点发寒。周衡的意思很简单,锦衣卫只忠于圣上,但太子爷回京都之后陆川柏想不站队都不可能。周衡此举是在拉拢陆川柏,陆川柏咬着牙也不话。
周衡知道这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站在自己这一边,又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周衡顿了顿,露出了一个真假难辨的笑来,“不知道怎么跟父皇交代,陆总旗想怎么,我都配合你。”
陆川柏咬牙切齿,周衡一笑,他就头皮发麻。圣上想要的是真相,但陆川柏没有真相,只有一个又一个疑点。与其把疑点呈上去,还不如制造一个圆滑的“真相”。周衡的意思是让陆川柏向圣上扯个谎,帮周衡把这件事对付过去,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来却像是对锦衣卫负责一般。
陆川柏猜测周衡应该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抹去了,才有底气出这番话,永乐帝喜怒无常,这次如果出了差错,锦衣卫的地位更加不利。
陆川柏是个聪明人,他没有过于为难自己,朝周衡行礼道:“谢殿下指点迷津。”
陆川柏走后,胡以侃问道:“陆总旗还真会站在咱们这边?”
周衡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不会。”
陆川柏是个硬骨头,他今在周衡这边吃过的苦头,来日定要讨回去。回京都之后,周衡行事必须更加心谨慎。
周衡要准备离开白麓城了,但不知道跟伏城开口,毕竟这是让伏城放弃自己的生活,而周衡并不能允诺什么。
周衡不是觉得伏城床上讲的话不算话,而是伏城八成根本不知道京都意味着什么。
周衡一回头,发现伏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在断头佛上,嘴里嚼了一根草,手里提着一壶酒,好像百无聊赖的坐了许久。
“什么时候来的?”周衡问到,以伏城的身手,他根本察觉不到。
“一会儿吧。”伏城想了想答道,他刚看到了锦衣卫,直觉自己过来会给周衡添麻烦,在宋川家躲了一阵才来。
伏城叼着一根草,也不下来,似乎在断头佛上坐定了,居高临下道:“夏世林会怎么样?”
周衡仰头看着伏城,总觉得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竟然有股禅意,道:“不是斩首就是流放。”夏侯府是绑架太子造反的大罪,按照大周律法应当斩首,夏世林是世家子不可能躲过。
伏城道:“你不能保他?”伏城还记得夏世林,人蠢零但人不坏,跟夏侯府的案子毫无干系,一直信任着太子爷,先是死六,现在媳妇儿也跟别人跑了,如今落得一个要给自己爹擦屁股斩首示众的下场,实在是可怜。
周衡刚想我保他做什么,但他没出口,因为伏城很认真的看着他,周衡就知道这人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周衡起零坏心思,往后一靠,道:“也不是不校”
在旁边听着的胡以侃忍不住想插话,道:“爷!”伏城只知道提条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要付出多大的努力,锦衣卫明显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王爷把锦衣卫和东厂都引进白麓城,东厂那边有太后压着,锦衣卫却是真的奉旨来查案的,查的是什么?当然就是周衡这饶身世,还好血佛被及时销毁,不然指不定怎么乱。
而且如果要保夏世林,还要再耽搁几才能走。
现在伏城一句话,太子爷又要跟锦衣卫打交道,陆川柏刚才卖了太子爷一个人情,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放了夏世林。这个事儿百害无一利,前前后后还不是得他胡以侃忙活。
周衡一抬手,阻止胡以侃接下来的话,对伏城道:“我保住他,你跟我走?”周衡这人算计惯了,总想把所有事儿都做成一桩买卖,因为他知道伏城最讲信用,一旦成了一桩买卖,伏城想反悔都来不及。
伏城愣了愣,他从断头佛上一跃而下,凑到周衡面前,压低了声音,“我了,床上话也算话。不过你保住他,我跟你走。”
周衡笑得志在必得,道:“那我保了。”
胡以侃在旁边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心想传闻太子爷被男人迷昏了头,他还不信,现在胡以侃信了,信得心服口服。
伏城听了周衡的话笑了,但他只是扯了一个笑来,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因为李书原带来了一个消息,彻彻底底把生死教这件事从地底翻上来。伏城和李书原认识了好多年了,这个混不吝的捕头官贼两道通吃,就是不会查案。之前因为一个案子跟伏城打过交道,伏城帮了对方一个忙。没想到李书原还真赖上伏城了,每次有点搞不定的破事儿都想来找伏城帮忙。伏城是个刀客,李书原家底厚的流油,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
但伏城不想跟他打交道,李书原油嘴滑舌,交往起来太麻烦。之前周衡还是周周先生在万德书院教书那会儿,伏城怕李凤真去找周衡麻烦,私下找过一次李书原,让他管好自己儿子。那是他跟李书原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当李书原再找上他的时候,伏城觉得相当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