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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相国府。
相国府是东城离皇宫最近的一座府邸,也是整个东城最豪华的府邸。
此时,相国府门口一干下人正忙碌着张灯结彩。
一对大石狮子威风凛凛地立在门两侧,四面守卫穿着工装,左右各二站得端正有方。
厮利落地把大红灯笼挂好后,从长梯上下来,与另一名厮抬着长梯又往府里去了。今,相国府到处都要装饰,至于为什么要如此浓墨重彩,上边并没有。
两名厮很好奇,但无奈找不到人问。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翠绿锦缎的丫环急匆匆地经过。甲厮见四周没人,脑子里灵光一闪,便开口叫道:“翠儿姐姐。”
叫翠儿的丫环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叫我作甚?”
甲厮向她招了招手,作神秘状,道:“过来,你过来嘛。”
翠儿看了看周围,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惹起了好奇心,便移步到两名厮身旁,问道:“究竟有甚事?”
甲厮嬉皮笑脸地道:“难不成没事就不可以和翠儿姐姐话么?”
翠儿啐了一口道:“没点正经,我告诉姐去。”
她转身,作势要走。
甲厮慌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道:“翠儿姐姐,甲错了,甲错了,原谅甲嘛。”
翠儿见他服软,遂回头用手指弹怜他的前额,道:“以后少嬉皮笑脸,有事就问,没事我就走了,姐今要出门。”
甲厮问道:“姐平素难得出一次门,今为何要出门啊?”
翠儿道:“没脑子的奴才,你没看到今在张灯结彩吗?”
甲厮摸了摸脖子,苦着一张脸,显然不明白,道:“张灯结彩和姐出门有关系吗?”
翠儿:“当然有关系啦,姐日前在祠堂里上香,忽然祖宗显灵,让她去青灵道观许愿为祖上祈福。”
甲厮还是没明白过来,问道:“那就去祈福呗,可为何要张灯结彩啊?”
翠儿道:“祈福前沐浴更衣是表示诚意,既然是为全家祈福,张灯结彩自然是表示对这次祈福的重视了。”
甲厮拍了拍脑袋,道:“还是姐想得周到。”
翠儿道:“当然,也不看咱们姐是什么样的人品,论模样身段贤良淑德,这上京能有几个可以与咱们姐相比?”
甲厮满脸堆笑:“那是那是,咱们姐简直就是仙儿。”
翠儿脸有得瑟,道:“好啦,好好干活,咱得赶紧回去服侍姐了,省得姐等急了。”
“好嘞,翠儿姐你慢走。”
甲厮看着走远的翠儿,啐了一口道:“不都是下人,有什么威风的?”
乙乩:“得,你就省省心吧,人家是姐面前的红人。”
甲乩:“象她那样性子的能成红人?都犯了多少错了。不过是遇上姐宅心仁厚,不与她计较罢了。”
乙乩:“你也知道姐为人心厚,不喜欢下人斤斤计较,那你还和她计较个甚?”
二人着话,把面前的灯换了,又抬着长梯去了别处。
……
青灵道观。
观顶。
一紫一赤的身影坐在观顶。
道观,本是神灵呆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如此大逆不道。也幸好,此二人虽是呆在观顶,但角度颇有些隐密,道观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倒也看不到。
这时,道观旁边浓密的树林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影,紧接着,白影轻点一下脚底,飞身上了一棵大树。
真是公子翩翩,连轻功施出来都那么好看,紫衣旁边的赤影满含嫉妒地“哼”了一声:“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得,玖公子,中看的话,比起您来,本世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中不中用,你了不算。”
玖翻了翻白眼:“我了不算?谁才算?”
淳世子:“你了算,下就没几人有用啦,你标准太不合觉规了,不科学,不合理。”
赤衣少年不吭声了,他的标准还真不低,他眼中,凡人都是没用的。
白妶拍拍少年的肩头:“去玩吧,少年,别吓着别人就成。”
玖嗖地一声掠过观顶瓦砾,便不见了踪影。
淳世子扬眉:“白姑娘,你不怕神灵降你罪么?”
白妶心想:神都团灭了,谁能降我罪?
口中却道:“我这观里的神灵眼瞎。”
淳世子闻言,脸色微变,道:“且莫乱。”
淳世子虽然不太受世俗约束,但这样亵渎神灵的事与话,他也是不敢做不敢的啊,他着着实实被眼前这位紫衣姑娘吓着了。
白妶:“瞧你,怕什么?就算遭罪,也是我,不是你啊。”
淳世子:“本世子把姑娘当朋友,姑娘却把我当路人。”
白妶:“得了,本座都帮你把张姐约出来,你还想怎样?”
淳世子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妶慢悠悠地道:“我就在她家祠堂装神弄鬼,让她误以为是祖宗显灵,让她来清灵道观还愿了——”
淳世子:“她——这也能——相信?”
白妶:“那是你不知道本座装得有多象,有多高明。”
淳世子无语:“——人才!”
白妶:“一会看本座的,让你见识下你未来的媳妇。”
淳世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得合本世子眼缘才作数。”
白妶一个飞身,落到地面,回头:“你见机行事。”
白妶背着双手便往观中走去。
……
“姐,这边高台上看山下,好漂亮啊。”翠儿兴奋地叫道。
她约十三四岁的年纪,比张姐,性子活泼,行事虽不够稳重,但有趣。所以,张姐也不嫌她做事冒冒失失,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有多漂亮?”张姐闻言,回问。
“姐,你过来嘛,过来嘛,奴真地不骗你,这里看山下可美了,有仙雾呢。”
张姐正想移步,另一名陪同的,看起来性子沉稳的丫头道:“姐,那高台没有栏杆,去不得呀。”
翠儿不耐地:“环儿姐姐,就你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啰嗦得象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张姐笑了笑,道:“翠儿不许乱,环儿,不必担心,那高台那么阔,我又不到边上,不妨事。”
她着,便往高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