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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紫漪看着伊艺这样，也无可奈何。
顾城既不帮腔，也不阻拦，就顺其自然。
伊艺也就是宣传宣传她家女儿，至于能不能成，那不是她能管的事。她就是多方面宣传一下，顾紫漪越临近三十岁，她就越着急。这种着急是她控制不住的，特别是看到和顾紫漪同龄的女孩子多数都成家了。
顾紫漪坐在一边，安安静静。也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闷。无所谓，破罐子破摔。
左洋呢，如芒在背。眼前是伊艺和顾城的笑脸，背后是洛涟的目光。他都觉得这会儿后背阵阵发凉。
左洋的内心os：叔叔阿姨，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把你女儿介绍给我，洛涟一定会打爆我的狗头。
洛涟瞥了几眼左洋，就没在看他。反而是低头拿起了手机，发微信消息。
他不动声色，消息是发给左洋的。
这不，聊着聊着就低头看了一下手机。随后左洋竭力克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叔叔阿姨，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伊艺是实话实说：“我们去苏州，在那边过年。你们呢？”
“我们去长沙出差。”左洋也实话实说。
洛涟没看向他们，但是两只耳朵确实支棱着听着。
“你谈恋爱了吗？”伊艺问左洋。
左洋：“……”谈没谈？
“还没。”左洋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道冷冷的视线，他立马补一句：“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瞪眼睛说瞎话系列。
顾紫漪单手撑着下巴，眼神瞟过左洋的脸。
“噢……”伊艺语气有些可惜。
这时候，左洋开始推销了：“我兄弟也是单身。”左洋笑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的洛涟。
顾城和伊艺都只是听说过洛涟却从未见过，所以也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洛涟。
顾紫漪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微妙了。
洛涟抬起头，保持礼貌性微笑。
伊艺上下打量了一番洛涟，“酗子，你今年多大啊？”此时还没问姓名。
“我今年……三十了。”洛涟今年三十岁，也算是步入中年阶段了。只不过因为刚入了三十的门，看起来还不算老。
伊艺笑起来，问他姓名，“你叫什么吗？”
“我姓洛，洛涟。”洛涟如实告知。
顾紫漪脸上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伊艺和顾城的表情……瞬间微妙起来。
洛涟看到了他们的不对劲，心里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伊艺又打量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顾紫漪。
顾紫漪慵懒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脸上的笑意加深，“嗯，对，他就是我前男友。”
顾城：“……”
伊艺：“……”
左洋：“……”
洛涟：“……”
这情况，也太出乎意料了一些吧。
洛涟从没想过顾紫漪会和家人说起自己。伊艺和顾城的反应明摆着就是听说过他。
顾紫漪看了一下手表，“你们继续聊啊。”她特别淡定。
淡定的让别人不敢再聊下去了。
洛涟看着顾紫漪，注视着她的表情。很云淡风轻，并没有放在心上。顾紫漪今天见到他，一切表现得都很淡然。让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对顾紫漪没有什么意义。
洛涟垂下眼睫，或多或少的失落感。
顾城反倒是和洛涟聊起来，“你就是明盛的洛总啊，久仰。”
洛涟抬起眼，客客气气回答：“我也久仰顾董大名。”
本来的闲谈变了性质，像是生意上的会面。
伊艺这就插不进去话了，她换了个位置，坐到顾紫漪旁边，同她聊起来这位“前男友”。“他长得还挺帅的啊。”
顾紫漪轻笑，“我男朋友，会丑吗？”
伊艺问她：“你俩为什么分手啊？”她听顾城提起过洛涟，听说很有能力也很有才华，是很难得的人才。
顾紫漪瞥了一眼正在和顾城说话的洛涟，“因为所以……就分手了。”
伊艺：“……唉，还藏着掖着的。”
顾紫漪挽住伊艺的胳膊，“过去的事了，就不用提了。”
伊艺也不再追问。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登记时间。
洛涟和左洋的飞机比他们晚一些。
两个人客客气气送了他们几步。
洛涟一直看着顾紫漪的身影消失，这才舍得收回视线。
左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来要等年后，你才有可能在北京见到顾紫漪了。”
洛涟扯了扯唇角，“是啊。”
“你心情不错啊。”左洋挑眉。
洛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还好。”见到顾紫漪，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感。
左洋摇了摇头，无奈。这辈子洛涟算是栽了，彻彻底底。除了顾紫漪就没见过哪个异性对洛涟能够有影响。
罢了罢了，不想了。
左洋也坐回来，安安静静等着登机。
——
顾紫漪他们到苏州没有直达的航班，中途需要转乘，所以时间会久一点。
等他们到苏州的时候，顾一繁一家早就等着了。
顾一繁的爸爸叫顾衍，是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也上了年纪，鬓角发白。
顾衍和顾城两个人一见面就聊起来，热火朝天，分外亲切。
伊艺和顾一繁的妈妈姚汝真关系也很好。
他们坐了同一辆车，那自然顾紫漪就坐上了后一辆车，她和顾一繁同坐。
“怎么样？回家以后挨骂了吗？”顾紫漪和顾一繁都坐在后座，聊起来。
顾一繁耸耸肩，“没，但是头两天也没什么好脸色。”
“那就挺好的。”顾紫漪笑了笑。
“这两天估计家里也挺闹腾的，亲戚朋友会过来。”顾一繁家在苏州这边的亲戚很多，年前就会来提前拜年。
本来每年顾紫漪他们都是年后才来，所以也不会特别吵闹。但是今年提前来了，就会和这群人撞上。
顾紫漪看着窗外掠过的冬天景象，“没什么，我们也是来打扰的。”
顾一繁笑起来：“自家人，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不过……你会打麻将吗？”
过年的活动，打麻将得算一个。
顾紫漪摇摇头，“还真不懂。”
“可能今年也得被拉上场了。”顾一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