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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面上都有犹豫之色，秦念又没好气地开口道：
“我好端端的根本没必要给你们这样的承诺，我这样说是为了什么人？为了抹黑我自己？还是为了让我被你们弄死啊？我有毛病吗？”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听到。
“那我们就相信你们这一次！”
“对，如果两日后没有看到药，就请记住你的承诺！”
秦念面不改色，“那是自然。”
有了秦念的保证，人群才渐渐散去，留下一地的狼藉。
“你干嘛那样说啊？”
楚落霜走到她面前，瞪着她，“要是两日后还是没有药怎么办？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不会的，两日过后玉叶就该回来了。”秦念语气笃定。
见楚落霜依然黑着脸，她才又笑着道：“再说了，谁说我就不能偷偷跑了呀，对吧？”
楚落霜这才面色稍霁，她抿了抿唇，“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秦念挑眉。
所有人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她当做了主心骨。
秦念却摊手说道：“当然是去沐浴啊，身上都是臭的。”
众人：“……”好有道理，他们竟然无法反驳。
事实上他们现在也确实该去洗个澡，一身黏哒哒的，恶心死了。
其中楚钰潇几乎是最惨的，身上就没块干净的地方。
秦念看了他一眼，她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笨啊？就站在那儿让他们扔啊？不会解释不会躲吗？”
楚钰潇沉默了一会儿，“我本来以为这样他们应该会觉得解气一些。”
然而谁知道，还比不上秦念的臭骂一顿。
“你想多了。”
秦念神色平静，“他们需要的并不是骂你一顿或者你死，他们只不过是在惧怕死亡和分别，你就是让他们杀了你，那也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楚钰潇皱着眉，“但……我并不能让他们安心。”
要不是有秦念事先的部署，现在宿州城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办法，但是你不能在该让你想办法的时候你却退缩，现在你可以退，那是因为还有陛下给你兜着，那以后你登基了呢？你又能如何？”
秦念也不管楚钰潇听进去这番话没有，她说完就走了。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一身的臭味，真是让人想吐。
洗过澡以后，秦念才稍微感觉舒服了一些。
但她又得忙着去城外施粥了，临走前她还对楚钰潇说道：
“如果可以，你可以试着问一问那些染病的百姓，看看他们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或者说接触过什么人。”
楚钰潇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也不一定就能查得出来，第一批染病的人估计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秦念皱着眉，只能看看有没有那么几个抵抗力强一些的，能活到现在了。
活到现在的人，体内怕是都有抗体了。
只不过……在这种时代她可没那个能力研究抗体，有也没什么用，只能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