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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在意身份远比在意别的还要多，就是当初捧着她的那些臭男人，也不过是将她当做玩物，若是她真要他们娶她为妻，大概他们只会避之不及了。
这日子啊，还是平淡的好，留着命就比什么都强。
秦念却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柳絮，但也不好说什么，便问道：“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知道。”
黎二公子自然是同她说过了的，与其说是说，倒不如说是警告，大概是怕她到时候不愿意吧。
“所以你来了，是你答应了是吗？”秦念问。
“我答应不答应又怎么样？我难道有选择的权力吗？”柳絮嘲讽道。
秦念挑眉，“有啊，答应，那可能还有一线希望，不答应，那大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难道还有人会选死吗？”柳絮冷笑。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也这样觉得。
“有，不过我想你肯定不会是那样的人。”
秦念微微一笑。
柳絮垂下眸子，嘲讽地笑了一声，像她这样的身份的女子，可不就是一辈子被人摆布的吗？她早就已经想开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既然这样，你去见见许振吧，你们两个自己商量一下等到了官府，该怎么说。”
知道那些事的是他们自己，亲眼见过经历过的也是他们自己，秦念没办法一步步都给他们策划好。
“嗯。”
柳絮轻轻颔首，她看向金枝，“劳烦金枝姑娘带路吧。”
金枝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太习惯这么懂规矩的柳絮。
秦念摇了摇头，她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她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柳絮也不知道这几个月是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
倒还不如以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她呢。
正想着，秦念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让人拿了点吃食来。
估摸着现在时辰不早了，就快用午膳了，她也就只吃了些点心。
不过今日是她回京的第二日，注定不可能有多清闲的。
比如说秦妙萱和秦宇辰两人相继来找她。
也就两月多未见，秦宇辰看着又长高了不少，模样也长开了，性子看起来也沉稳了许多，上来先叫了一声姐姐。
“啊，坐吧。”
秦念招呼着两人坐下。
秦妙萱一坐下，便连忙问道：“听说姐姐在越国遇到了刺客，怎么样？可有受伤？”
“你怎么知道的？”
秦念觉得有些奇怪，太后知道这件事正常，可按理说不可能会传出去的，这事传出去对两国都不好。
秦妙萱抿了抿唇道：“前些日子正巧同越国那边有些生意往来，便听人提起了。”
说是听人提起，其实也不过是她刻意让人打听的。
“这样啊……”
秦念看起来没有怀疑的样子，“我没有什么事。”
“那就好。”
场面再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秦念试着打破僵局，将身前的点心往他们那边推了推，问道：“吃点心吗？”
“来时用过早膳，我还不饿。”秦妙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