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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灰意冷,扶桑漠然不语,只自顾自悲泣,随着一颗颗泪珠落下,还有树梢上的一片红叶。
白瑧偏头,视线追随那片翩然而落的扶桑叶,抬手间一道法诀打出,平地生起风旋,卷过那红胜火的叶片,翻手静待叶片落在掌心,暖,她仿若看到,阳春三月的午后,汹狗摊在脱漆的门旁,懒腰拉得笔直,融融日光打在它身上,映出淡淡金光。
五指收起,心头发紧,不说为了扶桑,就是为了她自己,也不能放任这位前辈继续哭下去,若是它死了,她怎么出去?
抛开外面还有一个大太阳的事实,也抛开前世的唯物科学观,单就眼前所知来看,假如此界封火玉中的都是太阳神火,若是她以前总结的规律没错,那扶桑就算不是至阴神木,也该属火!
前世书上写的扶桑,“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两千丈,大二千馀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
这记载和眼前的扶桑毫无相同之处,借鉴意义不大,可修真界的典籍中关于扶桑、太阳的记载笔墨不多,甚至有些讳莫如深,流传的版本众多,东西是什么模样都不甚明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所有的版本中,扶桑的确是火属神木。
在她的预想中,传说中的汤泉可能是至阴神水,扶桑处于中间,起的是调和阴阳之力的作用。
毕竟阴阳相济乃是天地至理,太阳神火既属阳,没道理它的伴生神木阳元气也如此浓郁。
这里没有汤泉,阴元晶倒是多,可她有一种直觉,阴元晶并不足以匹配太阳神火。
再有,扶桑树已经秃成了这般凄惨模样,显然是根基出了问题,这点也可以佐证这一推论。
那扶桑神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还要问扶桑神木本树,“前辈,桥到船头自然直,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就没希望了呢?”
白瑧不知扶桑听到了没,竟是一点反应都没。
看来,为今的首要之事是让扶桑树重拾信心,否则她只能在这里修炼,直到能打开世界界壁为止,到时候,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在……
再次看了眼默默哭泣的某个前辈,白瑧扶额,扶桑不想理她,她还是得自己找原因,先让扶桑前辈看到希望才行。
抿了抿唇,想着若是胡菲菲在这就好了,真后悔没修一门《说话的艺术》,宽慰人什么的,她实在不擅长。
翻手收起扶桑叶,墩身看向地上铺了一小圈的泪珠,捻起最近的一颗,剔透如红玉,指尖触感温热,想要攥在手中滚一滚,阳元力很浓郁。
“不该啊!”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面色有些凝重,按道理,草木精怪的泪珠不是它们的本源,就是精华之类的珍贵之物,怎么扶桑的只是法力凝结?
动作顿了顿,从储物戒中取出日光筒,对着珠子好一番照,透光,中间也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唯一异常的地方,就日光筒的光芒穿过后,是落下的光是无色的。
片刻,她想到某种可能,目光一凝,抬起另一只手,食指指尖涌出一道璀璨的白色灵力,直直点在泪珠之上,纯阳之力瞬间侵入珠内。
她不相信这珠子真就这么普通!
周身道韵流转,调动起领悟的不明规则,神识随后跟着探进泪珠之中。
随即,她眉梢微挑,心下闪过一丝疑虑,之前探查封火玉时,神识直接被切断了,可眼下除了少许温热之外,神识并未受到伤害。
正在此时,冲进中心的灵力微微一顿,白瑧直接将神识探了过去,以神识所见,还是没有异常,可她就是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研究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发现其中的缘由,指尖灵力骤然加大,灵力强横地直接从中心处扫过,之后,她惊讶地发现,珠子的颜色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转淡,灵力透珠而出的刹那,整颗珠子的红色瞬间褪去,变得光华闪耀,就像那一轮小太阳。
白瑧,“……”
成了一颗阳元珠?
目光倏忽转向扶桑,只见它正张大着嘴巴,呆愣愣地看着她,也不是,扶桑目光的焦点在她身前,那一团灵力红光。
白瑧趁它没注意,收起阳元珠,一道封丹诀打了出去,将那团灵气攒成一颗丹丸,然后举着那丹丸细细打量,顺便还将琉璃拎了出来。
白瑧又看了扶桑一眼,见它还是呆愣愣的模样,将丹丸递给琉璃,“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琉璃感受了一番,摇头,除了琉璃塔的能力外,他如今只是一个新生的灵族,能力有限。
“但琉璃感受到了主人的法则。”
白瑧正要让他仔细看看,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对,就是法则!天无绝人之路啊!”
白瑧,“……”
看着刚刚平静下来的扶桑树又开始枝叶乱颤,白瑧不知如何是好,“前辈!前辈!前辈您还好吗?” “吾——”
白瑧瞪大两只杏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见那张脸一阵扭曲,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红琉璃般清亮的眸中满是不甘,只吐出一个“等”字便消失无踪。
看着恢复原样的树干,白瑧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前辈?前辈?前辈你去哪了?前辈你让我等什么啊?”
白瑧心肝颤颤,生怕自己遇到了狗血剧情,那位扶桑前辈关键时刻一激动就挂了,至少给她留句遗言啊!
真是猝不及防,那她怎么办?又拍了拍,树干还是毫无反应,空间中只有她的喊声。
察觉到衣袖被扯住,白瑧这才住手,回头看向琉璃,急道:“这啥情况?那位前辈不会出事了吧?”
还是第一次见主人这般狂躁,琉璃扫了自家主人脑袋一眼,飞快松手,心中有了些猜测。
“既然前辈说等,必定无事,主人不若等一等。”
白瑧呼出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叉腰了叉腰,察觉自家身上穿的衣服太多,连个腰身都没,这才留意到她已经一身汗,当即开始脱衣服。
边脱边问:“你说,扶桑前辈不是被封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