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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就随口说:“多你一个也不算多啊!”
“当真?我真的会去哦,我没开玩笑的。”徐梓翌笑说。
“叔叔,你是美女老师的男朋友吗?”
“叔叔,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就是嘛,一起去,保护老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我教的是五年级的学生,这个年纪,对男女之情也有些懵懂的想法了,况且个个鬼灵精怪的,调皮得很,对徐梓翌也是毫不畏惧,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闹腾得厉害。
徐梓翌竟然真的跟着我们去了,一些胆子大的男同学跟他闹得热火朝天,有的甚至挂在他肩膀上不下来,活脱脱一群野猴子。看徐梓翌被我的学生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忍俊不禁,心想,这是你自找的——幸灾乐祸一直是我的劣根性。
徐梓翌被一群孩子折磨得够呛,只能向我求救,他说:“余偌,你也不管管你的学生,这样可不太礼貌!”
我只管装聋作哑,没有搭理他,心里琢磨着回去就给挂在他身上的小朋友发朵徐花表扬一下。
徐梓翌发现搬救兵没有用只好自救了,他对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要挟说:“你们要是再不乖乖下来,我让你们的美女老师罚你们抄课本了。”
几个学生一听罚抄课本都有些怕了,因为个个都怕我严肃的罚他们的样子,一时都看向我,企图征求我的意见。作为老师终究是不想给学生错误的引导,可不能教坏孝子啊,只能示意他们不要调皮了。
徐梓翌得到解放后凑过来抱怨我说:“余偌,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也太狠了吧?”
我装傻说:“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呢?我有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徐梓翌没有接话,只是看着我笑,那眼神——我实在是不想将他和“宠溺”二字联系在一起,不过又不得不让人多想,他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折磨不透啊!
这时我突然想起,自那天晚上之后就没见到毛毛虫了,一时好奇便问:“学长,这几天怎么没见克泽学长呢?”
徐梓翌替我挡开一旁的伸出来的树枝,说:“公司有些事需要他回去处理,所以他先回城了。”
“原来是这样啊,还想和他多聊聊呢!”我刨开树叶,捡起一朵野生菌丢到手提袋里说。
徐梓翌笑说:“是吗?那天看你们聊天时一直看着我,克泽那小子跟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他说你以前喜欢我,还有你的女朋友还说让我离你远一点。”我找了个空旷的地坐下说。
他一时因我的直言不讳愣住了,他在我的旁边坐下,看着远方没说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同时也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我对他的好奇心只增不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让人琢磨不透。
我吩咐学生最后在我们正在休息的地方集合,自己便就地躺下眯着眼睛假寐。
想起校长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的事,便感觉头疼。说好听点是让我与许梓翌周旋周旋,实际上是让我不择手段的勾引徐梓翌,让他务必为学校出资建新教学楼。
我一笑置之,我算老几啊?校长老人家看我和徐梓翌走得近些,就那么笃定人家会听我的?每次见了校长我都只能绕道而行,避而远之。
我将这件事当做笑话讲给徐梓翌听,他听了只是一个劲的笑,笑完了竟然调侃起我来,他说:“那你怎么就没听校长的话来勾引我呢?也许看在你还算年轻貌美的份上,我会考虑下也不一定。”
此时如果不是看在他穿了件白衬衣和长了一张俊脸的份上,我铁定一飞毛腿踢飞他。
“勾引你犯得着本佛爷出马吗?你算老几啊?”我对他的自以为是嗤之以鼻,翻了翻身背着他侧睡着。
“看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淑女啊!一个女孩子大咧咧的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不雅的躺着,小心嫁不出去啊!”徐梓翌见我一副“不知检点”的样子,又开始教训我。
我不以为然的说:“无所谓了,反正没人爱,就当天下男人都死光了。”
徐梓翌又不说话了,这人真让人看不透,还以为他又得骂我自甘堕落呢!
关于教学楼的事,我本是随口说说,不过徐梓翌却放在心上了。他跟我说他的公司毕竟是刚起步,需要大量的资金周转,不过为了了却父亲的夙愿,他会竭尽所能的给予乡里人最大帮助。他还说他会尽力集资把教学楼建起,时间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两年,那就不能确定了。
徐梓翌看着我认真的说:“余偌,请你相信我,我会尽力的,我也想孩子们有更好的学习条件,只是需要点时间。”
我笑了笑,讪讪的道:“干嘛让我相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那重要吗?”
徐梓翌蹙眉沉思了会儿,说:“余偌,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城里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只要你付出与坚持必定会有收获的,我就是个例子。”
又来了,越想逃避的事他就越提,我立马明目张胆的岔开话题,说:“学长,你还记得李爷爷吗?——你们当年的班主任。”
徐梓翌对我逃避问题的样子很是无奈,摇了摇头,说:“当然记得啊,那么可怕的一个人,连我都被他教训了好几次呢,就你一个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跟徐梓翌说起很多关于李爷爷的有趣的事,当初我总是粘着李爷爷,他去哪我就跟到哪?甚至他和学校里的一个美女老师约会我都跟着,不过他也从不嫌我碍事。
当时李爷爷总会带着我去掏鸟蛋,打野鸡,然后回到学校交给老妈给我们弄野味美餐。在这样生活艰苦的地方,有时是几月不知肉味的,不过幸亏有李爷爷,我们才经常可以解解馋。
有时我会在李爷爷的纵容下,把刚孵出不久的小鸟带回学校养,不过可怜的小鸟总被我养死……
徐梓翌听到这里就笑我说:“把小朋友交给你这种邪恶的老师带,真是残害国家幼苗啊!你可不要把人家教坏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树叶,说:“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善类,不过我知道如何给我的学生正确的指引,我是绝对不会教坏小朋友的,他们将在我的培养下茁壮成长!”
徐梓翌见我对教书兴致盎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我知道他一直觉得我选择教书是无奈之举,不过他又没有任何立场与底气指责我什么,只能心里为我可惜吧?
那天之后我就没见到徐梓翌了,听说他回城里了,本以为我们的交集仅限于此——短暂却又深刻,犹如惊鸿一瞥。想不到后来我们还能再次相见,不过那时的他已没了在青石村时的那份友善,浑身寒得让人不敢接近,我有时想是不是青石村纯净的山水与淳朴的民风才能让他返璞归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