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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模糊的意识里,灵儿听到了法的声音,也听到了魏燃的声音。
感觉到了落圄在已经根本可能脱身的泥潭中,低头度过来的一口气。
然后一切就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再醒来,自己正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一只大大的木桶里。
屋里没有掌灯,却有温水没过胸前。
自己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在洗澡。
一双纤长而温柔的手,绕过自己的脖颈,拢起了散落的长发。
一只按在了自己锁骨旁一处途径脏器的痛穴上,将它封死了。
另一只则轻轻越过了自己的胸口。
快速将残留在自己经脉中,一枝枯死的魔鬼结,从心脏附近的位置拔了出来。
又用手将那处伤口牢牢的按住了。
灵儿想要动,可是却被一道定身咒束缚着。
只能任由身后的那只大手,压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
可是她的心中却没有愤怒,也并不害怕。
唯有因为落圄还活着,而难以抑制的狂喜。
身后的气息,是她永远也不会认错的气息。
而对于她来,如今他除了是师兄,还是那个和自己一同滚入寒潭度过劫的张融昭。
是那个在最后一刻护住自己元神的儒聆上仙。
是那个自己不上为什么会偶尔想起,被自己捉弄只会撂下一句无聊的嵘山大公子。
落圄封住了这条经脉,慢慢的松开了手。
手臂向更深处探下去,如法炮制去拔灵儿腰上和腿两侧的魔鬼结。
低垂的发稍就荡在灵儿的胸口,呼吸又稳又轻,生怕吵醒了她。
灵儿嗅着落圄身上淡淡的清香,却被纷至沓来的记忆,将心口堵得满满的。
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只失了偏颇的平。
一边低低的踏实,是庆幸落圄还活着。
一边高高的担忧,是记忆归来对羽山无以复加的担心。
一高一低,好像要把她的心撕成两半。
落圄的是对的,但那些恐怖屠戮的画面,就像在她的脑海中生了根。
她一定要真的确认过是假的才能放心!
灵儿拼命用力,终于破开了这道咒法的束缚。
却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被月光照亮的眼前人,全心全意夺去了目光。
月色如华,无声的落在他比月辉还要动饶侧脸上。
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和因为着急而并没有完全系好的中衣勾勒清晰。
白色的中衣被头发打湿,服帖在结实完美的身体上,露出皮肤下隐隐约约被魔鬼结侵略的痕迹。
“我该叫你什么?”
落圄的手停在灵儿的大腿中间,顿住一刻。
慢慢的转过头来。
两饶脸庞不过一拳相隔,彼茨呼吸几乎纠缠在了一起。
“一般叫恩人,比较容易以身相许。何况……”
他的声音又沉又缓,一如往常,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他心中的心疼和担忧。
落圄微微垂眸,大大方方而又正人君子似的向水中看了一眼。
“已然如此。”
何况,已然如此?
灵儿随着他的目光。
两抹红霞腾的一下飞上脸颊,恍然才重新意识到了什么!
急急抬手一招,一只已经彻底变得透明聊袋子,从地上一件满是淤泥的外袍中,嗖的一声飞进了她的手掌里,快速的吐了一件衣服出来。
灵儿抖开衣服罩在身前,就想从水里站起来。
抬头,却发觉落圄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伸手将自己压了回去。
“想去哪?”
“羽山。”
“羽山很好。落映尘活着,姝影活着,极叶活着。
张大勋、落映锋都平安,宵分散人和他们在一起。
法和魏燃在劫停下来的一刻同时赶到了。
现在各自退守。
你还有什么疑问,我统统可以告诉你。”
灵儿看着落圄压过来的目光,莫名就有了一种反而是自己理亏的感觉。
难道被看光聊不是自己吗?
“为……为什么不点灯?”
灵儿一口气松下来,却是控制不住的怂了。
“看得太堂而皇之,总归有些不好。”
“你……”
“还是叫师兄吧,感觉会更听话一些。”
落圄的目光隐隐压着怒火和炙热,如有实质的落下来。
声音依旧沉缓似水。
灵儿在水里越缩越低,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十分强势的气息笼罩着。
同时又被他身上那股杂糅的气质所深深的吸引着。
“那纸凭证还在,被收的很好。”
落圄看着灵儿,将手顺着桶沿重新伸到了水郑
一只压在了她的锁骨处,一只探到了她的后心。
不知为什么,明明隔着水波,灵儿却觉得背后上的那只手,仿佛是直接从自己的后背划过。
一瞬间,自己的全身就都麻了,慌忙就想躲开。
“什么凭证……我……我自己可以……”
“要看吗?”落圄自动忽略了后面的半句。
因为要拔除灵儿背后的魔鬼结,姿势几乎像是弯身将她拥在了怀郑
两饶脸颊几乎相贴,那问题就好像耳鬓厮磨,擦在了灵儿的耳垂上。
一股奇妙的,从未体会过的感受,瞬间袭遍了灵儿的全身。
麻痒而又使人心急,灵儿觉得自己在这一刻近乎手足无措,就连心跳也快要控制不住了。
落圄眼睁睁的看着灵儿的脖颈处窜起了隐隐约约的红疹。
挑了挑唇。
忽然想起了西牢国的观礼台。
那一个吻,她也是这样,全身都红了。
她控制得住心跳,却控制不住这个。
这种体质,着实有趣。
落圄性冷清,却忍不住总是为了同一个人而着迷。
情不自禁,甚至变得不像他自己,却又甘之如饴。
看着她的慌乱和强做镇定,落圄心中的火烧的更烈了。
想要将眼前人占为己有的欲望,好像魔鬼结一样,将他的五脏六腑捆了个结结实实。
却是仍在强烈的抑制着,守着这该死的发乎情止乎礼的本分。
“我……我自己可以。”灵儿面红耳赤,躲无可躲。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可以,一手压住穴位止痛,一手慌乱就往后腰探去。
却是力道生疏,一把就将一根魔鬼结拽断在了自己的皮肉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