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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的出云山，不时有仙鹤飞过。
今日风景正好，像极了那年，白柔初见心上饶模样。
白柔的心上人，是敌国最帅的将军，他十二岁便跟随父亲出征，纵横沙场数十年，战功赫赫。
林烜——听到这个名字，敌将无一不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
听，无论你是谁，只要对手里有一个叫林烜的人，便注定了败局。
可是这一世，他不叫林烜。
“我都快死了，你也不为我哭一下。”阳光穿过窗户，照在老饶身上，给他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一别五日，他看起来更憔悴了。
哭？
妖也会哭么？
“等我走了，你就回去吧，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地方。”老饶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原来，他都知道了。
聪明如他，估计早就察觉到了吧。
白柔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仿佛看到了五十年前，那个一身白衣，意气风发的少年。
“你放心，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除非有一，你再也不愿意见到我。”白柔微微一笑。
“咳咳……”老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你这又是何苦？”
“你忘了吗？”白柔安静地望着他的眼睛：“这是我们的约定。”
“约……定……”老人喃喃细语，嘴里念着这两个字，慢慢闭上了眼睛。
白柔握住了老人干枯惨白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对，约定。”
玲珑从身后走了出来：“你这又是何苦？”
“苦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
“他已经走了，你又何必纠缠不休？”
“你不会懂的。”
“人妖相恋……”
“人妖相恋本就是理不容，对吗？”“”
人妖相恋本为理不容，白柔以为自己只是狐族一个最卑微、最不起眼的妖，不会有谁在意她做了什么，去了哪里，可是没想到……
自从六百年前见到林烜的那一眼起，白柔就知道，这世间唯一能让她放手的，只有死亡。不，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使到了冥界，她也会追随着林烜的脚步。
所以，她追寻着他的气息，找了他一世又一世。
这一次，已经是第三世了。
若用生命换一个过往完美的梦境，你可否答应？
那两件衣裳要是分来来看，确实都不错。无论穿哪一件，都会显得人高贵而优雅，不落俗套。
一件是大红色的襦裙，鲜艳夺目，上面还绣着富贵大气的牡丹花，朵朵娇艳、华美。
一件是墨绿色的深衣长袍，宽大的袖子上绣满了青翠欲滴的绿叶，袖口还别出心裁地设计成荷叶的模样，差点儿就能以假乱真。若不细看，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可若是同时穿上的话，就……就太辣眼睛了。
“姐姐，你不想试试么？”
“不想，一万个不想！”思之多想大声吼出来，可是她不能。
“苏姨娘对姐姐可真好，你看看这些衣服、首饰，哪一件不是名贵至极？比我娘在相府十多年的积蓄加起来还要多。”
慕安辞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声嘀咕了两句，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带着淡淡的悲伤，还迎…不甘。
这世上不受宠的人，可不止她慕思之一个。
“三姐再不济，还有祖母和苏姨娘护着，那位叫碧月的姑姑，看起来对她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