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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清颜走后,每夜她都会做一个类似的噩梦,每次醒来,都会吓得六神无主。六年,她已经整整六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今是瑜儿大婚的日子,赵府罕见地点上了几根红烛。她也翻箱倒柜的,把自己十几年前穿过的,一件暗红色的衣裳找了出来,换在身上。
女儿出嫁,做母亲的,自然是要高兴些,穿得体体面面的。
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是谁?”赵夫人狐疑地问。
这是六年来,第一次有人敲响赵府的门。
她披上一件外衫,在门口停下了脚步,伸着脖子望了望。
漆黑的夜里,院子里那道紧闭着的大门,看起来是如此诡异、阴森。仿佛站在那后面的,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赵夫人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闪烁。
她转移话题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别提那些不相干的事。”
“所以,在你眼里,姐姐的事,都是不相干的事?”清瑜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地问出口。
赵夫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这个女儿很奇怪,和往日不太一样。
她想,瑜儿应该还在责怪自己。
清颜走后,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好几次都差点揭不开锅。还好从前受过老爷恩惠的几个仆人,实在看不下去,从家里送来了大米,她们这才不至于饿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是埋怨,怨老爷不开眼,怨命运不公。
一个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一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姐,就凭她们俩,能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几乎不可能。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敢相信,总觉得那仿佛是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阿离走了,她……或许也该放下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紧抓不放,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离再一次消失。可是这一次,她偏偏放手了。
是为了阿瑜么?不,是为了如烟自己。
“白,你为何会那样?”思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烫,这才放心下来。
如烟却没有正面回答,明知故问道:“那样?”
“你……你从来都没有爱过阿离?”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如烟感觉心里一阵悸动,仿佛是一根针,正一点。一点,往心脏里戳,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有些事情,不是忘,便能忘的。
停云轩门外,苏姨娘正捧着那个的锦盒,若有所思。
一只的玉簪而已,虽是先帝御赐之物,但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
罢了,既然那孩子如此着急,那便让她去吧。至于这簪子……苏姨娘想,等改日有会,她再送过来也不迟。
思之和云赶到将军府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红灯笼都被撤下来了,有几个家丁扶着云梯,往匾额上挂白布。
“出什么事了?将军才刚大婚。你们怎么就做起这种不吉利的事来?”
思之问话的时候,隐约听到府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那几名家丁认出了她,忙从云梯上跳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三姐,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思之吓了一跳。
全京城都盼着我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