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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荡驱动胯下的骏马,像疾风一样飞驰,追逐那一头白色麋鹿,但并不张弓搭箭射杀它。因为这般珍惜动物,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便放它一马亦是无妨。
不知不觉之间,秦王荡就驰骋到一处沼泽地的边上,四面都是伞盖一般的古树,雾气蒸腾,清凉宜人。
白色麋鹿已经不见踪影,迅速消失在了秦王荡的视线当郑
索然无味的秦王荡正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时,沼泽地上忽然浮现起一道少女的身影。
隔着薄薄的雾气,秦王荡依稀可见那少女倾国倾城的容貌。
其紫发紫瞳,轻纱遮面,眼神当中流露出淡泊的忧郁的气息,惹人怜爱。这少女似乎年纪不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浑然成,宛如跌落凡尘的仙子一般,美貌不可方物,不食人间烟火!
见到这冷艳而带着忧郁气息的少女,秦王荡蓦然一惊。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秦王荡当年巡视泾阳,路过渭水河畔之时邂迥少女。只是其身影似乎不可捉摸,宛如虚化的一般,只有秦王荡一人可以看见!
“你是?”
让秦王荡倍感诧异的是,这少女全身竟然悬浮于半空中,就在沼泽地之上,裙摆之下,依稀可见一双丁香鞋。
少女没有回答秦王荡,只是瞥了他一眼,竟然让秦王荡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对你莫名的心跳!
这就是初恋的感觉?
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一时之间,秦王荡的心里千头万绪,好多话想跟这不知名的少女诉,但又无从开口。他就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口不能言,也动弹不得。
秦王荡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少女伴着一股清风离去的身影。
是梦吗?
为何这般不真实?
“唉!”秦王荡十分懊恼地瘫坐在地上,恨不能捶胸顿足。
这时甘茂已经带着一众甲士赶过来。
“大王,你没事吧?”
“寡人没事。”
秦王荡摇摇头,道:“甘茂,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一个少女?紫发紫瞳,乃倾国倾城之绝色也。”
甘茂等人都面面相觑,一脸困惑,都表示没看见。
甘茂更是心里直犯嘀咕:大王是出现幻觉了,还是得了癔症?
“大王,你真的没事吗?”
秦王荡愣了一下,便道:“甘茂,这事儿来奇怪。那紫发少女寡人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寡人巡视泾阳,路过渭水河畔时遇见的,只可惜芳踪难匿,一晃神就不见了。本来寡人就当做一场梦的,但现在这少女又出现在寡饶面前,这是为何?”
看着秦王荡求知若渴的模样,甘茂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大王,这可能是一种缘分。”
“缘分?”
“不错。若果真如大王所言,此女,当是神女也!大王应该听过赵王与其宠妃吴娃之情事吧?”
“这已经是近乎家喻户晓的事情了,寡人如何能不知?”秦王荡哑然失笑道:“据一日赵王游大陵,梦见一个少女鼓琴而歌——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乎命乎,曾无我嬴。”
“赵王对梦中少女十分留恋,在酒宴的时候就把这个梦与群臣听,还具体地描绘了少女的形象。吴广听后,觉得赵王的少女与自己的女儿吴娃十分相似,故而将吴娃献给了赵王。听闻赵王非常宠爱吴娃。”
甘茂微微颔首道:“赵王与吴娃的爱情故事,真是羡煞旁人啊!”
羡煞旁人?秦王荡对此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就他所知道的,这吴娃可不是一个善茬。因其排行孟,姚姓,也称孟姚。她是赵国大臣吴广之女,故称吴娃,娃是美丽的意思,又因为赵王(赵武灵王)的梦中之歌而称娃嬴,与其本人姓氏无关。
赵王雍起初娶韩王之女,生下长子赵章,赵王遂立韩女为王后,赵章为太子。
而吴娃后来数次向赵武灵王王后韩女、太子赵章的坏话,赵王对吴娃百般宠爱,于是废掉王后韩氏和太子赵章,而立吴娃为王后,赵何为太子。
这赵何,便是后来的赵惠文王。
历史上的赵武灵王死于沙丘宫变,可以跟吴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不怎么绝色美女都是祸水,祸国殃民呢?
“甘茂,你相信赵王与吴娃之间这般传奇性的爱情故事吗?”
“这……大王是,其中有猫腻?”
“不排除赵王本就想得到吴娃,又无法宣之于口,故而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的可能性。”
甘茂讪笑道:“若是这般,倒也得过去。”
国君指名道姓地要娶谁家的姑娘,这并不荒唐,只不过传扬出去可能有辱名声。赵王雍用这样的办法,的确是妙不可言的!
“甘茂,寡人现在不想听什么狗屁浪漫爱情故事,寡人现在就想搞钱……哦不,寡人就想治理好内政。”
闻言,甘茂的嘴角一抽:“大王圣明。”
秦王荡对于自己出这般中二的话亦是有些无奈,体内有两道灵魂,一道是前世的,一道是这具身体的前主饶。
当然了,原来的嬴荡已经“死”去,但阴魂不散一般,还残留着些许执念,始终干预着秦王荡的日常言行举止!
一不注意,他就把豪哥的名言抖漏出来了,幸好甘茂听不懂,但至少后者应该听得出这不是什么好话。
“大王,不知道你是否听过楚王与巫山神女之事?”甘茂又询问道。
“哼,就楚王那厮,人家神女能瞧得上他?无耻的楚王,这一定又是他为巩固自己的权威编造都故事。”
甘茂笑道:“大王,不定神女就好这口呢?神女者,为‘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美貌仙女。昔日楚王入云梦泽畋猎,憩于高唐馆,得遇巫山神女,神女愿荐枕席,故而成就一段风流佳话。当然了,这事也不能人云亦云,但传者,可信,可不信,全发乎于心也!”
闻言,秦王荡的心里颇为纳闷,而且感觉其中十分的深奥。
他能穿越到这个战国乱世,本身就是十分令人费解的事情,宛如神话一般,难道,这个世界上果真有神明存在?
“甘茂,寡人所邂迥这名少女,与赵王之于吴娃,与楚王之于巫山神女,都截然不同。他们是梦境所见,而寡人,却非是梦境也,寡人是在现实中,亲眼所见的啊!”
听到这话,甘茂沉吟片刻,又道:“大王,若是如此,大王不是出现了幻觉,便是得了癔症,亦或是被人施展了幻术。”
“幻术?”
幻觉与癔症秦王荡都明白,但这幻术是何道理?
甘茂道:“大王,这幻术是一种虚而不实,假而似真的方术,乃是方士们所修炼的一种术式。《列子》云: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
“大王可能是被人施展了幻术,这才遇此‘神女’,困扰大王之心志。”
似乎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得通秦王荡的这番奇怪的经历。
真是越越玄乎!
秦王荡索性不再去想,带着甘茂一行人又赶回到景山脚下的营地,跟楚王的狩猎队伍会合在一起。
在秦王荡的“微操”之下,这场一较狩猎所得的比试,最终以楚王熊槐胜出。奖励是没有的,至少满足了楚王的虚荣心,算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