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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对。”陈乔突然笑了:“她们是挺无趣的,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名号,一件首饰而分崩离析活成那般模样,也有点可怜的模样。”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突然参与进来了呢?”
“参与?”白卿挑挑眉:“那是你想错了吧?她们可以费尽心思演那一出‘大戏’,然后请我来,我来却并不代表我会成为她们手上的‘角儿’或是其他什么,我只是来看戏而已。”
“好吧。你的理由服我了,我觉得你的对。”陈乔将手中的茶喝完,站起身她抖了抖裙子,然后又看了白卿一眼:“希望你看的‘戏’一如你所想的那般精彩,不辜负你瞧上一场,而你永远清明的站在场外纵观一切恩怨情仇爱恨是非。”
白卿笑笑不再言语。
“白姐自己在这偷闲可是不好。”陈乔刚一走就又有一位姐在白卿身旁坐下。
“这是礼部尚书家的张五姐。”绿荨这个“人物图鉴”尽职尽责地同白卿声道。
“也不算偷闲吧,毕竟吟诗作对我都是不会的。”白卿眨眨眼,看着花厅中央作画的几位姐。
绫罗绸缎,珠玉琳琅,因为花厅里烧霖龙,所以那些姐们脸上各个红扑颇,言笑间更是人比花娇。
“白姐笑了,你可是白丞相的女儿,怎会半点文墨都不懂?”张五姐笑了笑,随手拿起果盘里的一个橘子细细的剥着。
“虽然很遗憾,但是我是真的不通文墨。”
闻言张五姐看向白卿,手里还在缓慢的剥着橘子,大抵是没见过像白卿这般大胆承认自己短板的姐吧,毕竟家世显赫的姐们谁不希望自己才名远播,谁不希望让别人都认为她才华横溢?
张五姐抿抿唇:“那白姐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她并不放弃与白卿的交谈。
“啊……我我在修仙。”白卿侧过头来看她,眼神明亮,唇角微微勾起:“你信么?”
“白姐可真是有趣。倘若真是如此,还望将来能得白姐多关照了。”听了这话的张五姐反而放松下来。
白卿摇摇头倒是不再多言了。
“今日府里也来了许多公子,我们身边又都有丫鬟在身旁服侍,不如让他们过来,我们一起赏花如何?热热闹闹赏花才算有趣,而且,刚才几位姐不是作了画?正巧可以一起鉴赏,如何?”李婕如看着花厅里作画的几位姐收了笔墨,她扬声笑道。
“我没意见。”场上安静了一瞬,很快就有一位姐微红着脸轻声应道。
“我们也没意见。”然后又有几个姐嘻嘻轻笑着回应。
“那我便让丫鬟去给我哥哥传话了。”李婕如眨眨眼,吩咐了一个在附近等候的丫鬟去传话。
那厢李捷敏听了丫鬟的传话后问了在场的公子们,公子们都嘻嘻哈哈的表示没有意见。
“大皇子,您觉得呢?”最后李捷敏问道。
也不知是怎么的,向来不怎么接这种赏花宴的帖子的大皇子突然接了帖子来赴宴。而且更是听那个从不赴宴的白二姐也来赴宴了。李捷敏心里暗暗叫苦,那白二姐还好,不需要他来作陪,可这大皇子却是需要他来招待的。
先不大皇子的身份摆在这里,单大皇子这个人,几乎没有人能摸透这个大皇子的心思,所以李捷敏也不敢擅自替大皇子做决定,于是他出声询问道。
听到李捷敏的话,在场的公子们都将目光投向一个人。
他头上带了一顶看上去古朴大气的发冠,剑眉星目,一双眼如点漆眼尾上挑却不显得轻佻,鼻梁高挺,唇色浅淡。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却没有丝毫女气。
沐辰风勾了勾唇角:“那便去吧。听一直未曾出面的白丞相的二女儿也在,不知这在深闺里藏了十几年的白二姐……又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公子们都笑了起来,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十几年的白二姐,难得出门便被大皇子惦记上了。
这藏在深闺,可不是什么好词。
“臣女见过大皇子。”李捷敏他们所在的地方本就离花厅不远,不过片刻他们便来到了姐们所在的花厅,白卿随着众姐向沐辰风请安。
站起身后,她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的。她是白青的时候哪怕身份不明可能还没这白二姐的身份地位高,可她见到沐辰风的时候从不行礼,偏偏现在她是白卿白丞相的二女儿,如此尊贵的身份却要在沐辰风面前屈膝。
“不必多礼。”沐辰风面上沉稳无比,半点不见几日前在护国寺竹阁里饮酒时的潇洒肆意。
“多谢大皇子。”李婕如直起身子:“正巧大皇子也在,诸位公子,方才我们几位姐在花厅里作了画,不如诸位来点评点评?”她俏脸微红快速瞟了沐辰风一眼后,她问道。
“哦?都是谁的画作?”李捷敏问道。
“这可不能,不如就作为一个谜底让诸位来猜吧。”李婕如笑笑。
“也好也好,哈哈哈那我们就来猜一猜吧?”纪年合上折扇在掌中轻敲了两下,他用肩膀撞了撞沐辰风:“沐大皇子,沐二哥,玩玩?”
在这皇城里能叫沐辰风沐二哥的不过五指之数,纪年就是其中之一。
“你们玩吧。”沐辰风一根手指推开凑到他身边的纪年,自己寻了个安静位置坐下。
“那就我们来吧。”纪年耸耸肩。
那边热热闹闹的开始点评画作,猜作画之人是哪位姐。这边白卿行过礼后又回到了她的角落里坐着。
沐辰风寻的安静位置,正巧在她旁边。
“白二姐可还记得我?”白卿正瞧着热闹,旁边的沐辰风突然问道。
“嗯?大皇子殿下何出此言?我们何时见过么?”白卿迷蒙着看向沐辰风。
沐辰风是不可能认出她就是白青的,每次她与沐辰风见面都会用灵力幻化声音,再稍微模糊面容加强脸部的轮廓感使她的脸看上去没有那么的柔和。
“啧。白二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他咬牙切齿的道。刚才进入花厅时的沉稳模样一开口便彻底崩碎,再寻不出那沉稳的一丝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