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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诡笑着一点一点走进草丛。
黑衣人缩着肚子往后退着,血迹一点一点流淌在地上。
眼看就要命丧南宫离之手,突然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南宫离愤怒的咆哮声:“是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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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颗老歪脖树下。
旁边背对着他坐着一个姑娘,姑娘一身素净洁白长裙,没什么过多点缀,头上只簪了一只素藤。
“是你救了我?”男人刚醒来,嗓音还有点沙哑。
楼绾闻言转身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嫣红的唇瓣轻启,“终于醒了。”
“多谢救命之恩……不过,你救我有什么目的?”
不等楼绾答话他又道:“别跟我你没目的,行走江湖之人,哪有一个是善类?你吧,有什么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楼绾本来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淡淡开口:“你帮南宫离做了什么?”
男人眸色一暗。
楼绾继续道:“南宫离欲除你而后快,你却想为他保守秘密吗?”
男人咬咬牙,和盘托出,眼尾赤红,“我叫黑蛋,南宫离那个畜生,我帮他做事,他竟然要杀我灭口……”
黑蛋专门接一些不干净的,上不得台面的,别人都不想沾染的东西为生。
南宫离找到他,有三件事交代他做。
一,将蓝桉与原树之前的矛盾,放大于武林。
知道的人越多,他的酬劳越多。
这件事他已经办好了。
二,将一个锦盒偷偷交给明月。
这第二件事他也办好了。
三,将林绾绾……是妖精的信息散布出去……
这件事,他也差人去做了。
过不了几日,满江湖会知道。
林绾绾作为原树唯一的徒弟,在武林上的关注度本就不。
这个信息一散布出去,话题度绝不比南宫欢偷练禁术。
一层盖过一层,到时候南宫欢的事情自然没多少入记。
但也仅限于单纯习武之人。
而意欲离云剑之人,依然不会善罢甘休,但那时候人少不足为惧。
楼绾:“……”
黑蛋嘴角勾着一抹讥笑:“那老东西还想拖别人下水,趁机洗白他闺女?偷练禁术这种事洗的白吗?”
楼绾沉默了两秒,摸着下巴道:“若他林绾绾用妖术迷惑了南宫欢,或许可以?”
黑蛋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好、好像也可以……”
又道:“这林绾绾也真是可怜,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人,啧啧啧,她究竟是怎么得罪人家了?竟将这么大的脏水泼到她头上?”
“脏水?”楼绾愣了愣,不、不是脏水啊,她本来就是狐妖啊……
“可不是吗?这老东西自己都拿不准,明显就是在造谣生事!那林中的草兽哪有那么容易就修炼成精的?”
黑蛋哼了一声,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扒下衣襟看了一眼,伤口已经被敷了药包扎起来。
他撇了撇嘴,“谢谢啊。”
“不客气,”楼绾蹲下身子问道,“给明月的盒子里,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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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绾回去的时候,原树正阴沉着脸坐在桃树下,一张俊脸仿佛能滴出水来。
见到她回来的身影,他匆忙起身,走到她身边,蹙着眉头冷冷道:“怎么才回来?”
“你和蓝桉门主聊完了?”
“聊完了。”
“这么快?”
原树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本来就没什么好聊的,倒是你,她让你回避你就回避?我让你别走你怎么走了?到底谁是你师父?她的话比我的还管用吗?你若走,几炷香回来也就罢了,你看看你走了多久……”
楼绾将脸挤成了一个包子。
今日他话怎么这么多?
原树完没得到回应,不高心喊了一声:“我在讲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下次无论是谁,你都不用回避,懂吗?”
“好饿啊,我们开饭吧!”楼绾一溜烟跑没了。
人家的事情,她本来就没什么立场听!
再,有什么好听的?在旁边当个花瓶吗?不如她出去走走看看透透风,还碰巧知道了一些某些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秘密,她回过头看向原树,“我,我有些话想跟你。”
原树见她直接跑开,心头郁闷至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应该徐徐图之?
可是道理他都懂,真的去做却发现没有这么多耐心等待,也没有耐心什么都一点一点来。
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他往日的行事准则。
正心烦气躁着,姑娘突然回头,有话要与他?
原树状态一下子好起来,眼尾微微上挑,眉梢是掩藏不住的喜色。
他故作姿态,淡淡嗯了一声,“好,这就来。”
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步调刻意放缓,衣袖在两侧摇椅晃,他等着楼绾过来追他。
走了几步后倏地回头,见那不解风情的臭丫头已经走到了门槛。
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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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绾坐在桌边等饭菜,同时也在思考,该如何将今看到听到的事讲与他听?
她若了,他会信吗?
他身处离云宫这么多年,一点一点看着它成长起来,她若贸然跟他,他那个宫主不怀好意,他会信吗?
楼绾思索着思索着,就入了神,眉头皱成山高。
直到“砰”的一声巨响!
她才回过神来。
原树不动声色收回自己作恶的手,好像刚才狠狠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故意吓姑娘一跳的人不是他一般。
将菜都端出来后,他落座,淡淡问道:“什么事,吧。”
楼绾组织了一下语言,却发现自己有些词语匮乏,不知从何起。
犹豫了两秒,她缓缓道:“蓝桉来刺杀你,有南宫离在里面煽风点火。”
“她那不叫刺杀,是刺杀都侮辱了这两个字。”
楼绾:“……”
“至于南宫离,他绝非善类,你别靠他太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没什么脾气,但我与他认识这么多年,他有多阴毒,我最清楚不过。”
楼绾:“……”
原树夹了一口黄瓜片放进嘴里,突然抬头看着她瓷白的脸,不解问道:
“对了,你突然提起南宫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