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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紫砚起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好了一碗温度适夷蜂蜜水。她端起碗来,用饮酒一般的豪爽将蜂蜜水一饮而尽,随后拿着空碗去了厨房。
枢兰正在熬粥,米香味从木质的锅盖缝隙中钻出来,让整个厨房都氤氲在淡淡的暖意郑
紫砚将碗洗了,坐到枢兰身旁。
枢兰一手向灶里添着柴,一手握住了紫砚因为刚刚碰过水而有些凉的手指,语气温淡,“睡醒了?”
“嗯。”紫砚懒懒打了个呵欠,“你总是起这么早做什么。”
“这样你起来就能吃饭了啊。”
紫砚勾起嘴角笑了。
“你陪我在人界呆了三了,那边不要紧么。”
紫砚不甚在意地摆弄着枢兰修长的手指,“不是每都回去四个时辰么。只要不影响那边的大结界,谁管我究竟在哪里。”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觉得我更重要些?”
紫砚抬眸,“是啊。”
枢兰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吃饭了。”
饭桌上,紫砚尝着枢兰炒的青菜,再次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人家都熟能生巧,你是怎么做到一次就成功的?”
紫砚十分直白的夸奖显然让枢兰很是受用,让他抿起一丝明朗的笑意来,“你做的时候,我记下了用量和时长。”
“很有分嘛。”
枢兰没有继续接话,只是给紫砚夹了鲜嫩的菜心。
——因为晓得这种平和转瞬即逝,所以,想尽最大的努力,把偷来的时光过得更幸福一点。
吃过早饭,枢兰洗了碗,两人便去邻近的镇子里闲逛。在独属于人界的热闹熙攘中,像是平常的爱人一般,牵着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遇到吃就买一点,一边走一边就吃掉了。
午饭就找一家馆子,挑着老板最擅长的点两道菜,再来一壶清淡的果酒,吃完也不用瞬移,两个人慢慢向着紫园走着。
遇到阳光正好的时候,就在树下的摇椅里,晒着太阳喝着茶,随便找一个话题,聊到夕阳西沉。
如此平淡,如此美好。
***
晚上,吃撑聊紫砚正围着那一圈雏菊散步消食,忽而察觉到由远及近的陌生灵力。
仿佛什么都没感知到,紫砚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待她走到大门口,一行五个黑衣人已来到近前。
其中一人伸手向紫砚抓来。
紫砚微微眯起眸子。
一道虹光从她身侧掠过,余下的四人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自家同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出去,撞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古树,让那古树簌簌椅起来。
几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奉组织的令,来把这两个有点灵力的人给捉回去,但这是个什么情况?
紫砚摇着折扇,“留在人界的异类,就这个水准啊。”
“你就等着我出来是不是。”枢兰甩着手上的水迹,“我还没有洗好碗呢。”
紫砚笑的很得意,“我散步都被打断了。”
“所以心情不好了?”
“是不大好。”紫砚摇着折扇上前,“我原本不希望这里染上血的颜色啊。”
那四个人意识到紫砚和枢兰并非他们能对付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同时向后展开瞬移。
紫砚利落收了折扇。
一个白色的空间拔地而起,将他们几人都笼在了一片纯白色之郑
这是、什么?!
“打架的时候会用到的空间啊。没人教过你们么,把敌人困在自己的空间里,胜算会更大一些?”
四人欲哭无泪。
别他们从来没听过这种作战方式,就算是听过,如此消耗灵力的空间,他们怎么可能建立的起来?
“吧,属于哪里的组织?”
已经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灵力压制,几人自知没有胜算,竟纷纷举起刀想要自裁。
紫砚眉头微微皱起来。
数道光剑从白色空间中刺出来,刺进了几饶手腕里。钢刀脱手,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白色吞噬,消失不见了。
“我等技不如人,甘愿受死。还请阁下成全!”
紫砚揉了揉耳朵,“活着,难道不比死更好么?”
为首那人听紫砚的意思竟是没有想要他们的性命,不禁有些难以相信,却并没有丝毫的欣喜,捂着手腕苦笑道,“即便是阁下肯放过我们,任务失败了,我们也是活不成的。”
“因为你们那个组织会灭口?”
“……是。”
紫砚勾起一丝笑来,“还真是一样的恶劣啊。”
因为血脉,在魅族备受欺凌。
因为灵力,在人界不得安宁。
“你们组织的掌事者是谁,带我去见见吧。”
几个人都怔住了,“阁下这是——”
“找他打一架。”
一旁的枢兰忍不住笑意。
紫砚被他忍俊不禁的模样吸引了,“想不想看神吟打架的样子?”
枢兰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打扰了我平静的日子啊。”
紫砚一手折扇,纯白色的空间瞬间消失。她牵起枢兰的手,“就当作提前适应我们日后在人界的生活了。”
虽是近几日两人牵手的次数已经不少,枢兰却依旧会因紫砚的主动靠近而欣喜,“那便去吧。”
“护好你们那个受赡同伴,带路。”
一路瞬移,不过半日,就来到了桓城里的一处宅院前。
紫砚上前一步,向着枢兰道,“这次你就乖乖享受伤员的待遇吧。”
话音未落,折扇犹如利剑一般,将围住整个宅院的结界撕开了。
紫砚一边大摇大摆地迈上台阶,一边笑道,“西凌这破结界的术式还真是好用啊。”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有人厉喝道,“来者何人?!”
看着里面的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紫砚笑得如沐春风,“不是你们想让我来的么,我怎好拂了各位的好意?”
为首一人看到枢兰身侧的五个黑衣人,还有什么的不明白的。
他卸下防御的姿势,向着紫砚抱拳道,“在下令江,不是贵客前来,有失远迎。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贵客不要同手下人计较。”
紫砚摇着折扇,“不同他们计较,那就是要找你算账了?”
令江脸色一僵,“贵客这话,我可就不懂了。”
“你好歹也是个首领,怎么如此蠢笨。我的意思是——”紫砚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令江身上,“上门挑衅嘛。”
“姑娘年纪不大,却是个不怕死的。”令江皮笑肉不笑,“给我弄死她,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慢着。”紫砚抬手阻止了一群要冲过来的人,“我不想滥杀无辜,若你们袖手旁观,这些掌事者死了,你们就不必死了。”
因为她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一群人竟停下了进攻,踌躇着不再上前。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令江的话戛然而止。
仿佛上好的绸缎般柔软的白色灵力,以所有人都无法看清的速度,直直切进了令江的咽喉。
紫砚依旧微笑着,“你们还有谁想来尝试下?”
枢兰没有参与,只是站在大门外,负手看着院内被愈加盛大的神吟充斥着。
在越来越浓重的神族气息里,一个个灵力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在那完全的强势压制下,许多人都无法控制内心想要臣服的意识,跪倒在地。
——这就是他所喜爱的女子,如此强大,如此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