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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您放心,我娘身边更是不会有风险,相比之下,您整日外出才更应该小心。”林家上下就如铁桶一般,那个王泽不过是外面伺候的小厮,平常连内院都进不来,短时间内林家也不需要采买下人,不会在让人钻空子。
“我知道,在有两个月就是你和宸王婚期,你也要多加小心。”看着薇儿,林宇昭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一边骄傲,一边也心疼她,旁人家女儿待嫁都是躲在房间里绣花,她不仅要担心母亲,家里各事也是她处理。
“父亲不用担心我,只要您和我娘平安,不管多辛苦都值得。”也不枉她处处小心,在最关键的时候逮住那个奶娘,没让她和背后那人奸计得逞。
“爹,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在安宣城对您下杀手的人是谁吗,我现在能告诉您,但你也得保证,听过之后就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因为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林宇昭抬眼,他刚才还在想,对夫人出手的,是不是就当初在安宣城对他下手的那个人。
“刺杀父亲的人是慕容驰谦,当初他三番两次派人来府里,就是想与我成婚,然后得到父亲在朝堂的地位,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所以暗中调查过,靖王为人看着谦逊有礼,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在加上我心里已经认定宸王,自然不可能答应他,宸王暗中盯着靖王府,得知他派杀手去了安宣城,就知道是要对您出手,本来都计划好了,万万没想到您中途改变了计划,提前两天回帝都,没跟着人一起回来,这才让他钻了空子。”
提起件事,他们都是阵阵的遗憾啊,林宇昭一听她这解释脸色一黑,感情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靖王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皇上向来不喜欢他,众位皇子中他的存在感也最弱,随便挑出来哪个皇子母家都比昭嫔有实力。”林宇昭之前也是诸多猜疑,还真是没想到慕容驰谦。
“唉,皇上子嗣众多,哪个没有野心,之前维桢身子病弱,更让他们看到了机会,靖王是不受重视,可他就是利用自己不受重视才更好行事。”林宇昭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现在这时候,谁敢说谁是好人,既然都投生到皇家了,谁不想拼一把,万一赢了,得到的可是万里河山啊。
“爹您放心,女儿一定不会平白让您受那么重的伤,这笔账我一直记着,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一定会好好跟他清算。”
林宇昭一笑,连连摆手:“我不担心这些,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好,你们不想动靖王,想必有你们的道理,我也不多问了,只是你娘这次的事是不是也跟他有关?”
他受伤不是事,反正都挺过来,身上的伤也都差不多痊愈,这笔账早算晚算都无所谓。
“这个我还不能确定,事情才出,等我调查清楚一定会给您和母亲一个满意的交代。”
她也是迫切的想知道是谁,要是慕容驰谦,她倒是能松口气,可要不是,事就大了,只会也更加麻烦。
出了林宇昭的书房,林薇儿拐去了隔壁,去看刚出生的弟弟,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等她嫁了人,这个孩子正好可以陪母亲消解寂寞。
弟弟白嫩可爱,刚吃过奶睡得正香,林薇儿见了不由的心里一动,想起当初自己肚子里那个孩子,那个无缘见天日的孩子,若是可以,那个孩子应该也会这么可爱吧。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家伙鼻子眉毛都像父亲,母亲也常说她鼻子和眉毛最像父亲,剩下的地方像母亲。
这么看来,这个孩子倒是和她长得相近了,看着看着自己眼眶都湿润了,弟弟啊,你一定要平安长大,姐姐把对自己孩子一份热爱倾注在你身上,祈求上苍,能给她那个苦命的孩子一个好的轮回,不需要多富贵,只要平安就好。
从碧落方仪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回去之后才发现慕容维桢已经回来了,她扑到他的怀里,寻找一份安全感。
“怎么了,好好的过来投怀送抱,我可矜持不住了。”林薇儿躲着摇头,就像抱着他,慕容维桢也不动,珊瑚他们早就懂事的走远了,不敢打扰他们。
“我刚刚去见了我爹,把慕容驰谦的事告诉他了,他也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放心吧,他早晚会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你没有见过我弟弟吧,他长得好可爱,粉琢玉器的。”一想到弟弟那张可爱的小脸,她的心都要化了。
“有机会你抱来我看看,不过相比你弟弟,我更想看你,你弟弟在漂亮也不会有你漂亮,你弟弟在可爱也不及你半分。”说完,在她唇上浅啄一下,弄的林薇儿闹了个红脸。
两人一起吃饭,林薇儿把王泽自尽留血书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慕容维桢挑眉:“哼,口气倒是不小,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的缩头乌龟,细数下来他做的几件事都没得逞,从教唆楼静叛变,在去净慧寺的路上对你下手,到后来慕容驰谦下定心伤害你爹,再到对你娘出手,这一桩桩一件件看着似乎成了,对你和林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其实呢,都是徒有其表罢了,让你越发提高警惕,他在想做什么,可没那么容易。”
林薇儿问:“你是觉得这三件事是一个人做的?”对她和林宇昭下杀手的事可能是一个人下的手,但是对她娘,她心存疑惑。
“不然呢,慕容驰谦那个蠢货不过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他以为人家是在帮他,实际上是想让我们以为这些事都是慕容驰谦的手段,慕容驰谦在厉害,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根基浅,他背后人不过是用他做掩护而已。”
经过几件事,慕容维桢早就看明白了,稳婆的事没有确切证据,不过也跑不了太远。
林薇儿张张嘴,他说的有道理,往事不提,就现在而言,这事和慕容驰谦脱不开关系,确切的说是和他背后的人有关系。
她现在就想知道对方是谁,这么针对他们林家,林家到底怎么得罪他。
“你和你爹娘都是被我连累,他的目标是我。”慕容维桢一边吃一边说,林薇儿心说你倒是坦诚,不过林家也不被他连累,她和慕容驰谦也注定不死不休。
“林家和你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什么连累不连累。”从他们两个在一起那天,林家和他就分不开,她也没想过跟他分开。
慕容维桢就喜欢她干脆利落的模样:“有我在,不会有事。”
他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看样子有把握啊,林薇儿立马来了精神:“你是不是查出来什么了?”
慕容维桢笑而不语,等他吃完,装模作样的擦擦嘴:“我把慕容驰谦身边那个侍卫送去暗夜了,现在动不了他主子,动个侍卫还不容易。”我看书
“你抓了陆生?”林薇儿眼皮跳了跳,作为慕容驰谦的狗腿子,有不少事都是陆生给他出的主意。
“嗯,柏启亲自去审了,想必很快就能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吃完饭,抱着她坐在软榻上喝茶。
林薇儿听着心里痒的,对陆生这个人,她也是恨到骨子里去了,慕容维桢问她:“你想亲自动手?”
林薇儿连连点头:“我可一直记着就是他带人去的安宣城,虽然他没出现在刺杀我爹的队伍里,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此刻她骨子里都透着兴奋,少了陆生就如同断了慕容驰谦一臂,她也想从陆生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那我现在带你去。”也不换衣服,也没告诉别人,只让珊瑚守着碧琼苑,都这个点了,也不会有人来找她。
慕容维桢抱着她,先去宸王府,骑了两匹快马前往暗夜总部,这是她第一次来,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快马行进了小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山上,这座山看着不高,很是空旷,他们下马,慕容维桢上前拉着林薇儿的手,缓步上山:“这里有阵法,一般人进不来,我带你走上去。”
两匹马儿拴在树上,他们徒步上去:“真没想到你会把暗夜放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身上。”这里地势不高,植被也不丰富,就是路过也鲜少有人驻足,倒是方便他们了。
“这里附近的几个庄子已经被我买下,寻常鲜少有人过来,相对安全一些。”慕容维桢带着她,七拐八拐的避开阵法,进入暗夜,里面只有个四方的小院子,看着不起眼,也没有什么牌匾。
慕容维桢很少来这里,有什么事都是让柏启或者楼繁他们传话,守门的暗卫看见慕容维桢微微一愣,认出他后立即跪下行礼:“主子!”
他嗯了一声,和林薇儿朝里面走去,开门进了院子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小院子不过是障眼法,里面才是暗夜真实的样子,一座恢弘殿宇映入眼帘,林薇儿惊叹一声。
慕容维桢解释:“暗夜人员很多,平常他们都在这里训练,所以地方稍微大了些。”林薇儿咂咂舌,还真是有钱人啊,能在荒山中建出这么个基地,真是难为你了。”
“我有个问题,你建造一定耗费不少精力和财力,可要是有暗卫叛变,岂不让人端了你的老巢,上次楼静不就是叛变了,你就不怕她把暗夜的位置卖给别人。”这里人多口杂,难保没有危险啊。
“你想多了,且不说这么多年来,暗夜只出了一个楼静,单说这里几里之外就设了阵法,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这里暗卫虽多,但是只有我和柏启还有楼繁能自由出入,知道怎么躲过阵法,不仅如此,这里阵法每个月都有变化,不熟悉的人闯进来就是个死。”
对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慕容维桢很放心,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他从不做盲目的事。
“还有,这里是暗夜总部不错,但是平常除了给暗卫训练住人外,也没什么机密,真要是被攻破了,损失的不一定是谁。”这里住着近百个暗卫,敌人闯进来绝对讨不着便宜。
林薇儿暗暗点头,果然鸡贼啊,和他相比自己的影卫就逊色许多,除了障眼的民宅,大部分事都在地下解决,哪像他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暗夜建在山上。
他们来的时候没通知任何人,径直进了刑堂,一进去就是一阵扑鼻的血腥味,暗夜说规矩多其实也不多,平常一点小错罚完就过去了,真正在刑堂里受过刑的人寥寥无几,柏启算一个,楼静也算一个。
刑堂不大,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几盏昏黄色的油灯,刑堂深处依稀能听见里面的惨叫声。
慕容维桢怕她害怕,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往里走,里面正是柏启在审讯陆生,才进来没几个时辰,陆生身上已经没几块好地方,打他的人都换了好几个,受刑疼,打人也累啊。
柏启看见主子和林小姐来了,赶紧站起来:“主子,小姐!”说完让人端上两把椅子,请他们二人坐下。
慕容维桢问道:“如何了,该说的都说了吗。”
柏启拿过一旁的纸递给他,慕容维桢看了一眼给了林薇儿,上面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林薇儿把纸放在一边,站起来她走到陆生面前,陆生已经疼昏了好几次,身上各处都在叫嚣着疼痛,他整人就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似得。
陆生虽然闭着眼,但是她知道他的意识很清楚:“还真是快硬骨头啊,都达成这样了都不招,也不知道你主子看见你现在的模样,还会不会相信你。”屈打成招四个字不是说说的,陆生如今的惨样,一般人忍不了,就他现在的模样送回去,慕容驰谦那多疑性子,一定会以为他是说了什么才被放回去。
此话一说,陆生疲惫的睁开眼:“呸,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陆生也认识不少女人,但是只有眼前这个,才能称得上心狠手辣,主子几次事都是折在她手里。
“我心狠手辣?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这世上除了你和你主子,谁还配得上这几个字。”她的心狠手辣和慕容驰谦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上,林家当初拼尽全力扶植他登上皇位,她也几乎熬干了心血才替他平定江山,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是他们林家和景家几十口的人命,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死在大火中的厄运。
“哼,看你们的样子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怪不得主子几次派人示好你都拒不见面,还把礼物送人,原来是攀上宸王这颗高枝了。”陆生艰难的抬头看向慕容维桢的方向,主子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不敢招惹事端,没想到还是败在宸王身上了,早知道就应该趁他病的时候要了他的命,也不至于给他翻盘的机会。
“你还真说对了,有宸王在前,你家主子还入不了我的眼,跟宸王比,慕容驰谦连他脚上的泥都不如。”骂起慕容驰谦,她能三天三夜不带重样。
“我问你,到底是谁给慕容驰谦提供帮助,以他的本事不可能召集那么多暗卫,也没那么大本事跟林家作对。”她死死的盯着陆生,陆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也不回应。
“陆侍卫倒是很忠心啊,当初慕容驰谦在街上乞丐堆中救了你,给你体面的衣服穿,让你吃饱饭,所以你才死新塌地的跟着他,这也难怪,好马易有,伯乐难求,慕容驰谦是你的伯乐,你当然要跟着他,可惜你这么相信他,他可不一定相信你吧,你这么受罪都不肯吐露一星半点,在我看来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你对他的忠心,第二则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半年的多以前,你们有一批银子藏在一处民宅里,有人举报到京兆尹,那批银子和刀剑就都充了公,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是谁做的,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我写信到京兆尹,让他们带着去抄了那些东西。”
陆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那件事虽然过去了许久,可他现在还记得十分清楚,他一一排查了各处的人,那都是最早一批跟着主子的,不可能出卖主子,真没想到竟然是她派人抄了那些东西。
“没想到吧,你说我要是让宸王从国库里换出那批银子,放到你的住处,你留在这几天不回去,他肯定会派人找你吧,就是不知道慕容驰谦能不能认出那就是当初抄走的那批。”
“你,你卑鄙。”陆生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要是让他觉得当初那批银子是自己动的手,他就算能在宸王手上留下一命,回去之后也一定会都被王爷除掉。
“卑鄙?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卑鄙,我所有卑鄙的手段都要用到你们身上,比起你主子做的那些,这还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