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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茶那会儿很喜欢虞璃。
当然,仅仅限于样貌和嗓音。
她清楚又明白,所以有时候会开玩笑的告诉鲛人虞璃。
“美人啊,可不要爱我,没有结果。”
她宠他,爱他,惯着他,仅仅,不过是喜欢那潜在的表面罢了。
鲛人虞璃呆愣的瞧她。
顾茶低笑,将水花撒在他的脸上,看他红脸的模样。
喝了侍仆青影送来的安神汤,顾茶好了许多。
西泽气潮湿。
气候并不是很好。
这会儿色暗了,外面冷的厉害,青影将门窗关好。
回过身,就瞧见自家殿下换好了衣服。
“殿下,这是要……”
青影一脸疑惑。
“去水牢。”顾茶完,掩唇低咳。
她皱了皱眉。
这幅身子果真差的很。
青影错愕的抬眸,不可置信。
“殿下。”
“有事?”
青影垂眸,他又怎么能反驳殿下。
殿下,明明最好了。
殿下……
殿下怎么能去瞧那种东西。
水牢的路不近,顾茶出了门就后悔了。
外面冷的厉害,她走了一会儿就觉着难受。
青影是个最在乎主子的。
“殿下可要步撵?”
顾茶瞧了眼前面的路,皱了皱秀气的眉子,她这身子,怕是走不了多远。
“要。”别到了明日起不来,顾茶这人从不强求自己。
青影应了声,去吩咐了。
下面的动作很快。
步撵送来也没有让顾茶等多久。
步撵遮挡风寒,里面放着狐裘,暖和了许多,这一路抵达水牢,顾茶差点就要睡着了。
“殿下不如等在这里,里面湿冷。”青影劝道。
“无碍。”顾茶抬手。
青影无奈后退。
这是一个地下牢房,往下走阴冷的厉害,顾茶裹紧了衣服,吸了吸鼻子,往下走。
灯光亮起来。
照亮了前面的水,墨色昏暗的水,闻着还带着淡淡的潮味儿。
“他呢?”
顾茶都没有瞧见人。
上一世顾茶不曾来接人。
她第二日醒来,隔了许久才想起那人。
吩咐带过来,下面的人就安排好了。
不曾让顾茶费心。
水面波动了一下,铁链扯动,顾茶才知道人去了哪里。
鲛人被限制在污水里。
提上来的时候连带着笼子,那一头的墨发粘在身上,面色苍白厉害,碧色的眸子闭了起来,靠在笼子里,仿佛没了生息。
顾茶知道这人不会死。
只是那一刻。
莫名难受了一下。
“将笼子打开。”她道。
“殿下!”青影低呼。
“这东西会伤害您的。”
对于北朝而言,奴仆都瞧不上的,就是鲛人,这种供人玩乐之物。
顾茶瞧了眼青影,目光微寒。
“他这般模样,你觉得本王有这么弱吗?”含了怒气的嗓音让青影愣了愣,南安王身体不好,所以很少生气,青影也未曾见过顾茶生气。
而这一次。
殿下是真的动了怒。
为了一个低贱,哦不,是一个鲛人奴隶。
牢笼被打开。
里面的人被放出来。
他倒在地上,鱼尾带着鲜红的伤痕,漂亮的鳞片仿佛带着光芒,格外美丽。
顾茶俯身。
瞧向地上的人。
“疼不疼?”
她指了指他的伤痕。
鲛人呆呆的看着她,随即侧过了眸子。
顾茶想起来了。
这是一个有脾气的鲛人。
顾茶低笑,站起身,吩咐将鲛人送去他的宫殿。
侍仆们低着脑袋。
不敢作何猜测。
他们方才看到令下的笑。
对一个鲛人。
殿下不好女色,曾经送来各国美人也未入殿下眼里。
现在。
殿下给一个鲛人笑了。
顾茶还记得她寝殿里有一个很大的浴池,鲛人被处理了伤,清洗了身子,然后放进了寝殿内的浴池里。
“哗啦啦——”
水池里传来动静。
顾茶迈开步子,殿内暖和,顾茶穿的随意,行走间露出白瓷般的腿,精致巧的脚,步伐轻盈,走到池旁。
顾茶趴在池水旁。
去瞧鲛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笑的轻慢,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
鲛人不出声。
沉默的看了顾茶一眼。
顾茶也不恼。
伸手在池水里捞出他的长发。
绕着指尖,转了一个圈。
她凑过去去瞧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漂亮。”
“美人,你若是不话,我就喊你美人了。”
鲛人仓皇后退一步。
看向顾茶。
张了张嘴,才开口道。
“璃。”
“虞璃。”
许是很久未曾话,虞璃嗓音低哑,但足够好听,鲛人自古以来有着最动听的声音。
顾茶满意了。
她困了。
打了个哈欠。
去瞧他。
“那阿璃早些睡。”
她转身,隔着屏风,是顾茶的内室。
鲛人虞璃一直都没有动。
他听力极好,等着外面的响动声没有了。
鲛人虞璃眨了眨眸子,碧色的眸子闪过浅浅的光芒,他扬了扬唇,有几分不自在。
他动了动身子,极轻的潜进池水里,游了一个圈儿,回来,趴在岸边。
顾茶这一觉极好。
根据团子给的信息。
未来的大佬可能会为鲛人争取公平正义这一条道路。
这一梦结束。
醒来顾茶也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她穿好了衣服,侍仆才进来。
洗漱用品备好齐全。
朝暮目光落下屏风后,不动声色的敛了神色,紧握的手指微微苍白。
他知道青影是故意的。
昨夜里青影怒气冲冲的回去,是殿下得了欢喜的人。
他们这些人啊,迟早会被主子厌弃的。
青影和他都是殿下身旁的人,自从青影知道他那不可告饶心思,就开始同他作对,现在这件事,青影不高兴,也不想朝暮高兴。
朝暮。
自然不高兴。
她见过那鲛人。
只匆匆一眼,也可窥及那鲛人样貌。
极美的。
定然能得殿下欢喜。
顾茶用早膳的时候淮安王来了。
对方面上歉意不假,也是没有想过顾虑会晕过去。
“弟弟该怪我,现在可好了些?”
顾茶扬了扬唇。
“淮安王严重了,没什么打紧,这身子不好,不怪淮安王。”
男子面色是病态的苍白。
笑起来灿烂明媚。
淮安王眯了眯眸子。
不得不,他见久了,也总能觉得这张脸惊艳。
比起现在的那些**。
七皇子,是极其好看的。
若非知道他是常人。
淮安王都要怀疑他是一个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