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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翊一身素雅的仙衣，长指略微细心地替权奈盖好被子，将她的手臂放进被褥之中，眸底深不可测。
权奈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穿戴整齐地拜见正在雅堂坐着的鸿翊。
男人似乎起得很早，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拿着一本不太厚的书，淡漠的目光落在布满黑墨的纸上。
权奈挠了挠长发，“师尊早。”
鸿翊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地移开视线，嗓音淡淡的，“把汤喝了。”
权奈瞥见桌子上的醒酒汤，忙过去端了起来一饮而尽，“谢谢师尊。”
“为何不去跟着师兄弟们学习？”
权奈放下玉碗，擦了擦嘴巴，遮住了眼底的悲伤，“徒弟生性不爱这些繁文缛节，您也是知道的。”
鸿翊自然是捕捉到了这一眸色。
莫名想起了昨晚少女眼中的低落和绝望。
现在再次瞧着她灿烂的笑容，倒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
男人便饮了一口茶水，放下书卷，“去学习学习，修养身心也是好的。”
“他们都是为修炼准备的，我去了也只是打发时间，没什么实际用处，还不如伺候在师尊身边，给您添茶递水来得有意义地多。”
权奈屈肘撑着脑袋，长发散落肩头。
鸿翊低垂着眼眸，卷长的睫毛漂亮惹眼。
他轻轻握着权奈的手腕，把人带到院中，“有时候不放弃，万一真的成功了呢？”
“您都说了是万一。”权奈撇撇嘴，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下来。
“净灵根难遇，自然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可以承受得住的，灵气在血脉中拥堵难以释放，才导致了你现在的境遇。”
顿了顿，鸿翊继续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取传闻中的药材，但你忽略了一点，若是诚心修炼，将血脉体魄练就到足以承受净灵根，与之相融的地步，你就再也不是废柴了。”
权奈席地而坐，脑袋靠在门框上，“您说得容易，如果硬要强健体魄，肯定是要吸收灵力的，到时候体外灵力与我体内灵力相互吸引，导致体内灵力喷涌而出，我就死了……师尊，徒弟可是……”
“谁说相撞必然死亡，而不是实力翻倍呢？”
权奈：“……”
说得好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怎么博取你的同情呢？
“从今天开始，你先去学堂学习基础的静心心法，择日为师亲自教你。”
鸿翊摸了摸她的脑袋，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屋了。
—
权奈不情不愿地抱着一堆书籍进了学堂。
那里早就快坐满了人，可以说是后排一个座位都没有了。
只有第一排中间对着长老的地方还有一个位置。
权奈：“……”
靠。
这么背？
大家这么过来就是为了抢后排的？！
权奈正准备翘课出学堂的时候，因习长老叫住了她。
“初一？”
都快成功逃走的某人：“……”
权奈抿着唇瓣，硬着头皮走到第一排坐下。
“因习长老早。”
“初一啊，没事，好好学习静心心法对身体也有好处的。”
因习长老安慰着。
权奈点头的时候，后面的人小声嘲讽。
“废物一个，再怎么学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