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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冲脸上带着震惊看着罗刹女,“我们不是都被放出来了吗,为何张铁道友出不来?”
“我也不知道!”
罗刹女皱着眉头,脸色并不好看。
也得亏她的身份,身为诸侯子女,才能从牢里面打探出这个消息。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张铁道友吗?”
聂冲捏着拳头,紧锁眉头。
“不可能的。”
罗刹女摇摇脑袋,咬着艳丽的嘴唇。
商周古朝的牢,可不是随便的地方。即使他的父亲,想从牢里面捞人出来也有点难度。
聂冲露出失望的神色,随即便看到罗刹女脸色大变,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罗刹女满脸苍白,咬着嘴唇缓缓道:“我们都帮不了张铁了。”
“什么意思?”
“人皇发动诸侯令,对象为南荒诸侯!”
聂冲微微一愣,随即感受到什么,立即掏出怀里的传讯珠,读取里面的信息,脸色大变起来。
“师兄……”
聂蓉手中端着传讯珠,满脸担忧。显然,她也收到对应的消息。
“罗刹女,你能帮忙让我们与张铁见一面吗?”
聂冲眼中露出期待,看向罗刹女。
罗刹女原本想拒绝,看到聂冲期待的眼神,又想起牛魔王,随即点点脑袋,“我尽力。”
牢里面,张铁独自一人坐在牢房的角落,脑子里面各种胡思乱想。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自己和雷震子都被关押起来。
咔咔!
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一声尖锐的声响传到张铁的耳朵里面。
“张铁,出来!”
尖锐的声响将张铁拉出沉思,他急忙站起身子,朝站在牢房门口的侍卫望过去,“我可以出去了?”
“跟我走!”
那侍卫瞥了张铁一眼,领头在前面走动起来。
没大一会,便带着张铁走到一处阴暗的房间里面。侍卫将房间门打开,声对里面道:“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完这句话,便将张铁推进房间里面。
“半个时辰,什么意思?”
张铁皱着眉头,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候,房间的门被哐当一声关上。
随即,他便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张铁道友!”
回头便看到聂冲,聂蓉和罗刹女三人坐在房间里面。
“你们怎么在这里?”
张铁脸色带着担忧,急忙走过去。等真正接近三人时候,张铁才发现不同的地方。
他们三人,全部没有戴着手链脚镣。
“张铁道友,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
聂冲脸色凝重,急忙站起身子,看着张铁开口道:“外面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事?”
张铁隐约感觉,自己被关在牢里面,可能跟聂冲口中的大事有关。
“人皇陛下发动诸侯令了!”
“什么?”
张铁瞪大眼睛,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聂冲。
诸侯令?
在整个商周古朝的历史上,发动诸侯令的次数屈指可数。距离上一次发动诸侯令,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诸侯令居然再次被发动了?
张铁带着震惊,却发现聂冲三人看向自己的脸色无比担忧,随即想到什么,带着试探的语气道:“发动的对象不会跟我有关吧?”
这句话从他口里出以后,聂冲三人带着慎重点点脑袋。
张铁心中一紧,顿时感觉地都失去颜色,急忙再次问道:“针对谁发动的诸侯令?”
“南荒诸侯!”
碰!
张铁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凳子上面。
居然是对南荒诸侯发动的诸侯令,难怪,难怪自己和雷震子会被关押在牢里面。
裂山剑派所属江陵水城,而江陵水城属于南荒诸侯麾下城池。
张铁能代表南荒诸侯出站皇庭盛宴,也就是张铁的脑袋上面标记的就是南荒诸侯麾下。
南荒诸侯谋反朝廷,那作为南荒诸侯麾下的张铁,岂能被朝廷轻饶?
“张铁道友……”
聂冲将张铁面露灰色,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别叽叽歪歪了,没时间了!”
罗刹女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无比慎重的神色开口道:“张铁,你听好了。因为诸侯令的发动,整个商周古朝肯定会大乱,我父亲已经让我即刻返回,相信聂冲和聂蓉也受到宗门的指示!”
她完以后,聂冲和聂蓉两人对张铁点点脑袋。
“你作为南荒诸侯麾下,朝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过,我接下来的话是重中之重,你一定记好!”
道这里,罗刹女缓缓走到张铁的身边,闭上嘴巴,直接动用神识传音道:“找你认识的大人物,看有没有谁能将你救出牢,否者你必死无疑!”
张铁抬起脑袋,对罗刹女点点脑袋,“谢谢!”
他的内心一片苦涩,自己哪里认识什么大人物?去联系谁,谁又肯来救自己?
要知道,牢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作为商周古朝关押各种罪犯的牢笼,牢的警备远比一般的监牢要森严。
咚!咚!咚!
聂冲欲言又止时候,房间外面响起咚咚敲门声,伴随敲门的声音,还有尖锐的催促,“快出来,时间到了!”
罗刹女皱着眉头,对聂冲和聂蓉点点脑袋。
“保重!”
聂冲满脸担忧看着张铁,在不停的催促声中走出房间。
张铁再次被押回牢房之中,他的心跌入谷底。南荒诸侯谋反朝廷了,自己被当为弃子了吗?
好想,好想再见峰主一面。
虽,脑海里面,峰主的面容已经逐渐模糊,模糊得已经快要记不清。可是,还是想要见一面。
日子一过去,张铁坐在牢房的角落里面,脑海里面不停闪现一些十分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画面之中,全是那只通体雪白的白狐,慢慢的,原本塞满张铁内心的玉玄峰峰主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白狐所取代。
玉玄峰峰主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张铁抓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面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
他无比的痛苦,这种心灵上面的折磨,比任何事情都要痛苦。
牢房里面所有的罪犯,完全不敢靠近张铁,一个个躲在远处瑟瑟发抖。
他们害怕,张铁突然暴走,将他们全部击杀。
哐当!
牢房的铁门再次被打开,一队身穿黝黑铠甲的军士,在一位大胡子军官的带领下走进张铁所在的牢房里面。
“谁是张铁?”
大胡子军官走进牢房,洪亮的声音在牢房里面响起。不大一会,他的视线便锁定坐在牢房角落的张铁。
大胡子走近,摇摇脑袋,“张铁,跟我走吧!”
完这句,也不管张铁愿不愿意,直接伸手将张铁从地上提起来。
“要带我去哪里?”
张铁双眼无神,随口问道。
“奉命送你上路!”
“哦?”
张铁停住身子,露出讥讽的笑意。
大胡子脸色立马变得严肃,全身戒备看着张铁开口道:“我劝你别反抗,要不然就只能将你当橱杀!”
“我不反抗!”
张铁摇摇脑袋,随即低下脑袋。
大胡子双手一挥,身后的军士立马将张铁团团围住,他走在最前面,将张铁带出牢房。
一会以后,大胡子将张铁带到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面,停住脚步扭头对张铁道:“进去吧,好好收拾一下,准备上路!”
“嗯?”
张铁被两名军士押进房间里面,便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雷震子?”
距离他不远之处,雷震子也被两个军士羁押着。
听到张铁的声音,雷震子转过脑袋。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往日的威风,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在看到张铁以后,雷震子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
“你们进去清洗一下自己,好好吃上一顿,然后上路吧!”
羁押张铁和雷震子的军士对二人吩咐一句,随即走出房间。
“刚好,能够清洗一下!”
张铁看着房间里面有着一个不的水池,水池里面盛满着热水,正朝外冒着阵阵白烟,对雷震子笑着道。
雷震子点点脑袋,两人将自己脱得精光,一起泡在水池里面。
张铁泡在热水里面,感觉全身都酥酥麻的。戴着特制的手链脚镣,没了元神之力,他连基本的除尘术都施展不了,身上早就无比难受。
张铁仰着脑袋,望着充满白气的花板,喃喃道:“我们就要死了!”
旁边传来滴滴的水声,雷震子心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并不接话。
张铁摇摇脑袋,也学着雷震子,开始擦洗身体。
不大一会,两人便清洗干净,找到一套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不错,准备的食物还是十分丰富的!”
穿好衣服,张铁发现距离水池不远处,准备了一桌子十分丰盛的食物和美酒。
张铁与雷震子二人相对而坐,开始默默的吃起食物。
“完全不是滋味啊!”
张铁放下手中的食物,摇摇脑袋。以前在端木城时候,早就有听闻,凡饶罪犯在被处死时候,也会为他们准备丰盛的食物。
可没有一个罪犯,能吃进去准备的食物。
现在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体会到了。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张铁放下食物的时候,却听到对面传来猛烈的咀嚼声,抬起脑袋,诧异发现雷震子吃得正香。
“怪人!”
张铁摇摇脑袋,拿起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入一杯酒水,一口将杯中的酒水喝尽。
“有点怀恋烈秋风啊!”
杯中的酒水清淡无比,无疑让张铁突然想到牛魔王的烈秋风,想到如同火焰一般的烈秋风。
自己恐怕,再也喝不到了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张铁一杯一杯喝着酒水,雷震子全程埋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吃着丰盛的食物。
“时辰到!”
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张铁与雷震子几乎同时停下。
尖锐声音落地以后,大胡子带着两队军士涌进房间,将张铁和雷震子两人团团围住。
大胡子与所有军士的脸色都无比严肃,全身保持警惕。
他们担心,担心张铁和雷震子反抗。
从上面传来的消息来看,张铁和雷震子都是踏入自然之道的存在。手链和脚镣虽然能封印他们的元神之力,可没办法封印自然之道。
张铁和雷震子两人,都有一定战力。
如果他们两人同时防抗,会造成不必要的骚动。
“走吧!”
大胡子带着谨慎,带着张铁和雷震子二人,走出房间里面。
“不在牢里面行刑?”
被大胡子带着,张铁发现他们居然穿过牢上方的湖泊。
“问那么多干么?”
大胡子脸色变得越来越慎重,全身时刻警备着。
“哦?”
张铁这才发现,距离他们不远之处,还有着十多队军士,同样羁押着罪犯,与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着。
“那些人有些熟悉!”
张铁看着那些被羁押的罪犯,忽然想到什么。那些被羁押的罪犯,不都是与他和雷震子一样,属于南荒诸侯,参加皇廷盛宴的参赛者吗?
“到地方了!”
大胡子伸手擦掉脸上的汗珠,对着张铁和雷震子开口道。
张铁看着四周,发现四周居然有着许许多多的人,正对自己等人指指点点。
他有些不明白,商周古朝到底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牢最深处的牢房里面,一道全身穿着白色衣袍,披散着头发,双眼闪烁光芒的男子耳朵微微动了动,嘴巴微微上扬,“来了吗?”
他的声音刚刚落地,单独关押他一个饶牢房哐当一声被打开。
“吕洞宾,时辰到了!”
“声势正是浩大!”
白色衣袍男子正是吕洞宾,他嘴角上扬,带着嘲讽看着牢房外面。
牢房外面站着三位身穿黑衣,全身散发恐怖气息的男子。三名男子满脸戒备,走进他所在地方,呈三角将吕洞宾包围在最中央。
“请!”
三名黑衣男子的为首的一位看着吕洞宾,伸出一只手指着牢房外面开口道。
“好!”
吕洞宾站起身子,动了动脚步,两只脚上沉重的脚镣触碰在一起发出当当的声响。
为首的黑衣男子见吕洞宾缓慢走出牢房,长长松一口气,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