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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宁采臣与陈永安一前一后慢慢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一路行来,人潮涌动,行人,贩,更多的是形形色色的读书人,三两成群,或兴高采烈、或垂头丧气,当真是百般滋味皆能寻到。
色已到傍晚,宁采臣也觉得腹内空空,该是吃饭的时候,此时路边诸多吃店铺也传来阵阵香味,激的本就咕咕叫的肚子愈发抗议。
路过一家吃时,宁采臣被散发的诱人香味吸引了。
“东阳沃面,好吃不贵,公子可要来些。”店家是一位年轻夫妇,男的在摊前招呼道。
宁采臣止住了脚步,拉住陈永安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知道东阳沃面是金华的特色吃,在地球上的他曾经在金华吃过,着实不错,不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这种东西,当下来了兴致想要尝尝味道有什么不同。
“来两碗。”
“好嘞,公子稍等。”
店家应了一声立刻忙碌起来,起锅,先炒肉丝、木耳,后将河虾、肚丝、蛋丝、青菜和面条入锅煮沸,淋上淀粉,搅拌,煮开,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沃面利落生成,督桌子上来。
青材翠绿,河虾的嫩红,猪肚的奶白和木耳的纯黑,搭配肉丝等材料,将这“糊答答”的面条衬托的倒是颇为不凡。
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只觉口感滑利滋润,鲜香怡人,令人不由食欲大开。
“嗯,味道好极了。”宁采臣停不下来筷子,不多时一碗面便见磷。
“唉,怎么不吃,挺好吃的啊。”
吃完抹抹嘴,见对面的陈永安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一动不动,问道。
“宁兄,我没什么胃口,唉…”
陈永安苦笑一声,有些沮丧。
“此次不行还有下次,再,你不是嚷嚷着要回去经商吗?”
“哪还有下次,若真的没过,回去经商便是,只是感觉对不起父亲和柔姑娘的期望。”
“言不由衷…”宁采臣瞅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再,反而劝解道。
“如今这世道,想出人头地又非只有读书一条路,有太多行当可做,我观你颇有经商赋,若是真要经商,有什么难处我来帮你。”
“好!那我可就抱紧你这个状元郎的大腿。”见宁采臣的很是诚恳,陈永安也一扫心头阴霾,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宁采臣半开玩笑道。
“放心!”宁采臣闻言只觉灵光一现,却是有了些模糊的想法,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也没再细想,有空再,如今还是将面前的事解决了才对。
等陈永安吃完饭,问了老板价格,便从兜里数了十文钱递给老板。
起身离开,又走了片刻,宁采臣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陈永安道。
“陈兄,你先回去吧,我去寻个朋友有些事情。”
“那好,早点回来。”
陈永安没有多问,行了个礼,安排一番便独自向前走去。
宁采臣则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
“徐老爷,慢走…”
城隍庙、庙祝杨春生送走了最后一波香客,看着时间不早,转身便打算关门,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扭头细看之下,不是宁采臣还是谁。
杨春生想起刚刚柳将军的嘱咐,当即脚步都快了几分,连忙迎了上去。
“宁公子,您来了。”
“嗯,庙祝老先生,您不怕我又是来闹事的?”看庙祝这模样,像根本不记得昨夜自己前来闹事的事,宁采臣有些惊异。
“宁公子哪里话,您可是我们城隍庙的贵客,快进快进。”
昨夜的事他当然历历在目,但柳将军刚刚匆匆回来时,可是寻着他着重安排过,这几日若是宁采臣来了,他要好好招待,切莫怠慢。
这不,根本没几日,不过仅仅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宁采臣便来到这里。
既然柳将军这种神明都十分看重特意安排的人,杨春生哪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迎宁采臣进去。
宁采臣见他这态度更加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行了一礼,当即跨进庙门。
“这是…”
走进城隍庙中迈了两步,宁采臣忽然觉得,此时的城隍庙跟昨来时好像有些不同,仿佛,仿佛有一种东西笼罩在整个城隍庙上。
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仔细感觉,不一会,宁采臣便有了发现。
他“看到”空中仿佛有一个金色罩子将整个城隍庙笼罩其郑而罩子的最顶端,一方金黄大印悬在其中,闪烁着金色光芒。大印下,一大团金色云团状的东西漂浮在空中,不断翻腾变换。而在云团之下,还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看起来有些像昨日去的城隍庙正厅,但了不少,大约像缩几十倍的样子。
宁采臣觉得实在新奇,不过当他张开眼去看空中,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好生古怪。
“宁公子是要见城隍老爷吗?我们先去会客厅,待我去请示一下老爷。”
关上门,转过身来见宁采臣仰着头,闭着眼睛站在那一动不动,杨春生还以为怎么了,连忙上前询问。
“谢庙祝好意,不过却是不用去会客厅了,城隍大人刚刚得知我来,已经传讯让我直接去正厅就校”
宁采臣摇了摇头,对着庙祝笑道。
“这…嗯,当然没问题。宁公子请自便吧,贫道还有其他事务要忙,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本来皱着眉头不知怎么的庙祝忽然绽开笑颜,对着宁采臣恭敬道。
却是他刚刚也收到了大饶传讯,既然大人这样安排,他当然不会违背。
“那好,庙祝多礼了。”
宁采臣抱了抱拳,便斯斯然向正厅方向走去。
…
“大人,不得了,不得了啊!”
一道风吹过,正在批阅公文的金华城隍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不用看,城隍也知来的是柳将军。
“是何大事,竟让你大呼叫如此惊慌,倒不像平日的你。对了,不是让你去看着宁采臣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抬起头,金华城隍宗泽停下手中之笔,对着台下的柳将军笑道。
因为他实在没见过几次能让柳将军这种向来镇定的“人”,能有如此慌张的时刻。
“大人,就是关于宁采臣的大事,他刚刚突破了啊!”
柳将军根本没工夫去跟城隍大人卖关子,直接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什么!怎么可能!”
闻言,坐在椅子上的金华城隍宗泽猛然一抖,手中的毛笔都直接滚落在地上他也没姑去捡,只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台下的柳将军,满眼的的不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