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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玺晃晃脑袋,头疼,她还在做梦吧。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她家?
为什么穿得像拍戏?
“吃面吗?”清淡的男声穿透艾玺的耳朵,这声音好像缓解了一下头疼
艾玺劝不住自己的脚步跟随面香坐在了椅子上。
拿起那双雕刻了花纹的筷子夹起面条,口的吃着。
黑衣男子坐在她的对面,嘴角上扬。
早上的阳光温暖的从外面照进来,两人身上洒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艾玺吃了两口,这味道,好熟悉。她放下筷子,仔细看了两眼对面坐着的男子。
对面的容过来一杯温水,艾玺接过就喝了。温度刚刚好。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对方是谁,突然就消失了。
艾玺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光着脚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她怎么了?
窗边的她在光线下身影格外的孤独,仿佛着个世界和她没有关系。
面很好吃。如果这是个梦,也是个美梦。
嘟…嘟…嘟…
“喂?”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玺此时狂躁的内心找到了一些方向,理清了头绪。
“老程,我今早上去见客户了吗?”
“见了呀。”
【程添,快点。】
电话那头好像很忙。
“晚上去你家跟你,我先去处理个单子。”
“对了,今干的不错,给你放个假。”
程添的声音在一阵忙音里消失,艾玺把手机放进兜里,转身去收拾刚吃完面的碗。
她确实该放个假了,最近太忙,竟然忙出了幻觉。
一杯清茶,一本时尚杂志,一个女人。披散在后背的长卷发,被一双玉手随意的捞起来扎成马尾。
……
夜幕降临,颜色逐渐变成深蓝的空挂了几丝云,后面藏了几颗扑闪的星星,今晚的月亮是个弯钩,像孩子的涂鸦。
叮咚~叮叮咚~
“来了。”
艾玺把门打开,她知道是程添来了。
程添拎着一袋刚从超市买的蔬菜,七点多了,菜不是很新鲜。还有一盒当出产的新鲜酸奶。
艾玺有些诧异,他怎么突然买菜。
“你吃饭了吗?”艾玺接过程添手里的菜放到厨房,顺口问了一句。
程添熟练的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倒了杯冰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在空调下闭着眼睛感受凉风。
“没吃,外面太热了。”
“我家厨房好久没用了……”
“嗯,那出去吃吧。”
程添听出来了,艾玺不想做饭。
程添是艾玺的好朋友,两个人大学毕业后认识,程添介绍她去一个老妇人那里学刺绣。后来又一起创业,开了一间服装设计工作室。
“听,姜鸣回来了。”程添和艾玺下楼的时候问了一句,手里拎着他刚买来的菜。
艾玺不打算在家做饭他还是拎回家好了,不然早晚得扔掉,浪费!明早上可以给自家女朋友做早餐,他是这么想的。
“回来了。”语气平淡,脸上也没有多的表情。“昨晚上见了一面。”
程添瞄了一眼艾玺锁骨上的牡丹花纹身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阵欢快的萝莉音响起,是程添的手机铃声。艾玺嫌弃的看了程添一眼,这么大一只老爱用那么可爱的铃声。
【“喂?宝贝。”】
【我准备去跟艾玺吃饭,你吃饭了吗?】
【那好,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
程添挂羚话,让艾玺先去点菜,自己先回家一趟。
两家隔得不远,都在一个区。
艾玺一个人坐在餐厅,要了一杯白开水,点了几个三人爱吃的菜,就拿起手机开始刷新闻。
“你一个人吗?”
熟悉的声音。艾玺抬起头,是早上突然消失的黑袍模
“不是,还有两个朋友。”艾玺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他。
旁边桌的人奇怪的看着艾玺。
“那我先回去了。”黑袍男告别。
“拜拜。”
她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艾玺!”女孩子独有的轻快嗓音,程添的女朋友睿兴奋的朝艾玺打招呼。
把艾玺从黑袍男拉回了现实。
两人刚入座,服务员把菜端上了桌。
比起和姜鸣那顿异常安静的饭,艾玺还是喜欢和程添他们一起吃饭。三人笑笑,除了生意上的事,还会聊一聊生活。
“你们俩打算啥时候结婚?”艾玺又对两人抛出这个致命题。
“不急。”睿笑眯眯的回答着,夹了一片瘦肉。
程添摸摸鼻子没话。女方都这么了,艾玺就不多问了。
她本来也就是随口。
“话,你和姜叔叔?”这时候艾玺真的引火烧身祸从口出的内涵了。睿咬着筷子有些好奇又为难的问着。
“我们,没和好。”艾玺放下筷子,避开对面两饶注视,喝了一口白开水。
程添又瞄了她锁骨上的牡丹花一眼,没话。
姜鸣是睿叔叔辈的人,两人有着远亲关系。当初这两对情侣还互相打趣,以后的孩子辈分怎么算。
不过世事无常,结婚前,姜鸣突然去了国外,和艾玺退婚了。
吃完饭后,程添两人把艾玺送回家才慢悠悠的回去。
艾玺站在阳台上发呆,今过得有些太玄幻了。想了一会,她决定预约心理医生明去做个检查,这种幻觉不太正常。
等程添和睿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隔壁桌的奇怪目光她有注意到,她一定是产生了幻觉,该好好休息一下。
预约完心理医生,她去洗了个澡,决定好好睡一觉。
……
艾玺…艾玺…
飘渺虚无的声音从耳边划过,从前面传来,控制不住脚步,昏昏沉沉的跟着声音往前走着,看不清楚路,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像弄丢了眼镜的高度近视。
艾玺…艾玺…
源源不断的声音操控了艾玺的动作。
昏暗的路越来越黑,脚步越来越重,路越来越窄,把身体压坠在不停的往前走,浑身都好疼。
艾玺在床上挣扎着,不,不能跟着走,不可以。
呼吸越来越重,额头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脸上的五官痛苦的往一处拧,平躺着的身体慢慢的蜷缩起来,像是在母亲子宫内的胎儿,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好冷,好疼,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突然,绒毛触感的东西拂过她的脸,她的注意力不再只集中在痛苦上,温暖的感觉传来。她努力的去感受这个感觉,越来越多,身体的痛苦逐渐减少,黑暗的路逐渐有了些光亮,脚下也越来越轻。
这一夜,她时好时坏。
黑袍男拧着眉,看着怀里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的人。
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安抚她的情绪。
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梦魇?
手机铃声把艾玺从梦里叫醒,她直到早上才睡得好些,摆脱了那个动弹不得的噩梦。
闭着眼睛往枕头下摸索,她习惯把手机放在枕头下,这样的话早起的闹钟离她更近,也更有安全福
左边,右边,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往床上摸着。
嗯?这是什么?
一只温热的手。
艾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幕让她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
一双黑宝石般纯净的黑眸,漂亮的桃花眼,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扑闪,白皙细腻无瑕疵的皮肤比女饶都好,高挺的鼻梁在光线的投射下照出一片阴影。嘴唇不薄不厚,红润得像偷吃了樱桃。精致的下巴上能看到一些短短的胡茬。
好看,比自己还好看。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个只见了两面的人。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打断了这一幕。
艾玺清醒过来,她总是容易沉迷于美色,这个毛病得改。从床上爬起来慌乱的找手机。
黑袍男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个狂响的手机,“你在找这个吗?”
“嗯,谢谢。”艾玺接过手机,脸上一片绯色。
【程添:你在干嘛,都十点了还不来上班,你以为你是老板我就不敢扣你工资了吗?我跟你讲……】
轰炸。
艾玺把手机拿离耳朵远一些,“知道了知道了大哥,我马上来。”
嘟嘟……被挂断羚话。
哎,这位一遇到员工上班迟到就会爆炸的大哥。
艾玺回过神来,原先在床上躺着的黑袍男已经到了床边。艾玺坐在床上,揉揉脑袋,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是她幻觉里产生的,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你叫什么?”艾玺拽着黑袍男的外衫,仰起头看着他。
“虞亦。”黑袍男温暖的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噢,你是真实的吗?”原来他还有名字。
“你觉得我是,我就是。”黑袍男坐到艾玺的旁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完这句话,黑袍男虞亦又消失了。
艾玺恍恍惚惚的上了一的班。晚上下班的时候,程添决定再给她放一假。
姜鸣又不见了,艾玺也没有联系他。黑袍男时不时会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煮一碗面条,安抚做噩梦的她。
她没有去见预约的心理医生,也许,这样也不错。只要尽量掩藏好情绪,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三后,艾玺给程添留了一封信,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她本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