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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煞既出此言,赵灵秀的面上瞬间灰白,脸上的笑容顷刻褪尽。
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饱含泪水,强忍着,轻轻地拉着宗政煞的衣角,喉间呜咽地道,“煞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只是我不想见到你!”宗政煞一想到筝儿可能会在屋内听到。
着急只想和她撇清关系。
“可是…以前不都好好的吗?煞哥哥,怎么了?”
赵灵秀的手死死地抓着宗政煞的衣角,泪水已倾泻而下。
宗政煞越发不耐烦。
抬手将赵灵秀抓着自己的衣袂的手打开。
鹿筝躲在屋子里看八卦,看到这里就忍不住了。
打开门冲出去,冲到两人中间,将宗政煞推了一把。
然后握住了赵灵秀的手,“妹妹,你没事吧!”
鹿筝眼底都是关切和心疼,女孩情窦初开,喜欢上了宗政煞,居然被如此对待。
若是自己的女儿,肯定恨不得给宝宝一顿胖揍。
但宗政煞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此时看到两人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妹妹,你怎么了?到屋里坐,姐姐给你倒杯茶。”
完拉着赵灵秀的手朝着宗政煞的卧房走去。
赵灵秀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宗政煞,又看了一眼鹿筝。
宗政煞的眼底也是暴风堆积,可在眸光触及鹿筝的瞬间,消散不见了。
宗政煞的卧房,赵灵秀从未进去过。
在宫里,宗政煞的卧房是禁地,除了伺候的宋嬷嬷,皇上都不曾进去过。
自己每次来,只能去书房或庭院。
此时,她被一个女子拉着进了宗政煞的卧房。
这个女子是什么人?难道她就是这段时间一直传言的妾?宗政煞的妾?
此时,赵灵秀满心嫉妒,想甩开她的手,却被牢牢地抓紧了。
进了宗政煞的卧房,赵灵秀环视了一周,惊的目瞪口呆。
这里,与京都士家公子姐的卧房全然不同。
帷幔是浅灰色,卧房内的地板上铺着一层雪白的驼毛地毯,床很大,只看到皇上堆满了软枕,有好几双奇怪鞋子,只有鞋面,没有脚后跟。
屋内的气息,淡雅…仔细嗅嗅,竟是她身上的味道。
赵灵秀的眼泪此时早就干了,内心被震惊和嫉妒充斥。
鹿筝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点,我自制的奶茶,女孩子应该都比较喜欢。算是替宝…替九皇子给你道歉。”
宗政煞站在一旁,眼底冷风嗖嗖,不停地扫在赵灵秀的身上。
“你也坐下,给你尝尝。”
鹿筝笑着,将奶茶倒了一杯给宗政煞。
宗政煞咕咚咕咚喝下去,什么滋味全不在意,只想赵灵秀瞬间消失,不要叨扰自己和筝儿。
赵灵秀只对上宗政煞那双凌厉,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眸子,就浑身哆嗦。
可她实在好奇,要知道此女是什么底细,若不然,宗政煞就真的被她狐媚了去。
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不知…姐姐是……?”
赵灵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微微一愣,鹿筝笑着,“我叫鹿筝,是…是…是宗政煞的侍妾。”
赵贵妃已经对外宣布自己是侍妾了,还是大方承认了。
以后走的时候,随便找个尸体代替自己,就是暴毙而亡,也算是辞完满。
“以前不曾听过姐姐。”赵灵秀认真地追问。
鹿筝见着姑娘这么较真,也是一愣,但她是谁?混迹江湖十几年,撒谎不脸红真是信手拈来。
“九皇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承蒙九皇子不嫌弃,我身份如此卑贱,还能将我带进宫来…”一顿胡诌,鹿筝道情深处,几乎都要抹泪了。
听到她身份卑贱,赵灵秀也就放心了。
“那就好…”声音细弱蚊蝇,但还是被鹿筝捕捉到了。
她没有主意到鹿筝嘴角一抹狡黠的笑…
第16章:少年长成6
“茶也喝了,可以走了吗?”
宗政煞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
赵灵秀一个哆嗦,脸色又难看了。
每次遇到宗政煞,不自然地就怂了,她好歹是丞相府大姐,在外都是飞扬跋扈,只有在宗政煞的面前才是乖巧听话。
可他对自己态度,从来都不好。
但她就是喜欢,喜欢了这么久,他还是这般。
心底纵然失望,委屈,却还是不甘心地走了。
赵灵秀看这个鹿筝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她不担心,等自己做了东康宫的主子,她还不是像蝼蚁一般被自己碾死!
贵妃娘娘了,男饶对女饶喜爱,变幻莫测,只有地位和权利才永远不会变。
不用担心。
如此安慰了自己,赵灵秀起身,带着丞相家大姐的气度,微微瞥了一眼鹿筝。
“那我先走了。”
又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宗政煞,转身出去。
等房间安静了,鹿筝才问,“你的女友不错哦,没什么心眼,而且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看打扮,身份也不低,这般出入你的院里,肯定是被赵贵妃默许,是你内心的王妃?”
“筝儿!你莫要了!”宗政煞脸上露出几分恼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不能随便开玩笑,鹿筝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了。
“你下午做什么?”鹿筝问道。
“下午做功课。”宗政煞回答,“筝儿可以陪我吗?”
“我想出宫去,我带了丫头来,叫东篱。有些日子没她了,只怕要着急了。”
听到她要走,宗政煞的脸色瞬间难看极了。
“我看一下东篱就回来,我答应了给你过完生辰再走。放心吧,宝宝,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鹿筝嬉笑着。
实话,宗政煞动不动冷着脸还是给她很大心理压力。
“你还是要走吗?”
宗政煞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语气冷冷地问。
“宫廷不是我的归宿,我当然要走!”鹿筝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番话,算是惹恼了宗政煞。
他突然逼近,一把擒住了鹿筝的手臂。
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鹿筝明线觉得他体内内力胡乱四窜,不受控制地乱飞,连她平静的内息都被影响了。
“宝宝,别闹!”鹿筝的脸色也不好了。
“不是我闹,是你!为什么要走?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我就是你开心的时候回来逗弄一下,逗完了就走的玩具吗?”宗政煞委屈万分,语气也有几分沙哑。
鹿筝本就怀着对他的愧疚,此番话一出。
心底越不是滋味了。
“可是,我也要有我的生活啊…宝宝,你也有你的生活。”鹿筝道。语气轻缓,试图稳住他的气息。
宗政煞的眼底开始发红,好似暴虐发狂的野兽一般,“可是我不要我的生活,我只要你!”
此话一出,鹿筝心底一惊。
难道他对自己?
不可能,自己一把年纪了。
而且两人之间决不可以有那样的感情。
这…这是古代现代都禁止的感情!
“我从未养育过你,你为什么会对我…”鹿筝不理解。
“我的命是你给的!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护着的意义是什么?你可能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宗政煞的情绪突然奔溃了。
他擒住鹿筝的双手突然没了力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后退。
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霖上。
鹿筝见到的宗政煞,有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冷静,脾气虽然怪异却也一直自持。
此番,突然情绪奔溃,如同孩子一般。
鹿筝心底最软的一部分突然被撞了一下。
饶是还有什么大道理,此时都卡在喉咙里不出来。
“好了,是我的错…宝宝你不要难受。”鹿筝无奈地放软了语气哄着他。
想想时候软萌软萌的,那么可爱。任凭自己揉捏,现在长大了,脾气也古怪了。
鹿筝觉得,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
走,肯定是要走。但还是等稳住了他的情绪,悄悄溜走吧。
自己要是真的溜走了,他就是翻了也找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也没什么的难受了。
“宝宝,我下午出宫去看看东篱,晚上再回来好不好?”鹿筝带着几分征询的语气。
“我也要去。”语气不容置疑,宗政煞眼底的雾气还没有散去,眸子定定地看着鹿筝。
鹿筝一愣,还要跟着自己去?
“也校”鹿筝无奈,真是没办法,他真是自己的冤家啊!
两人打扮了一番,带着宗政煞牛逼轰轰的令牌出宫去了。
两人出宫直奔安心镖局。
鹿筝才进门,东篱就左手糖葫芦,右手猪肘子站在门口含着泪水,塞满的嘴巴扁着。
画面实在太美,鹿筝看着毫无形象的东篱,心底流汗。
真是愧对东篱爹娘,竟然将她教育成这样子了。
东篱见了鹿筝,将糖葫芦和猪肘子丢了,一边哭一边嚎着朝鹿筝跑去。
见状,鹿筝真是顾不得东篱油腻腻的爪子,赶紧过去将东篱搂紧了怀里。
“怎么了?咋委屈成这样子了?谁欺负你了?”鹿筝一边问,一边眼神危险地看着寇明远。
似乎是在质问:是不是你欺负我东篱妹妹?
寇明远赶紧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没事了,没事了。我看你在这里有吃有喝没亏待,怎么委屈成这样了?”鹿筝一边拍东篱的脊背,生怕她噎到了。
东篱一边哭嚎,一边将嘴里的好吃的咽下去,然后那袖子擦了才眼泪。
“姐姐,你去哪里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一个人可无聊了。寇大哥也不让我出去玩……”
完充满怨怼地看了一眼寇明远。
寇明远此时此刻真是委屈极了。
鹿筝被宗政煞掳去了宫里,自己当然是尽义务要照顾好东篱祖宗。
好吃好喝伺候上,又担心她出去玩有危险,只能让她在这宅子里。
但什么都没亏到,要吃糖葫芦都是整把整把买回来,猪蹄子千百中花样做给她吃。
结果一看到鹿筝就倒打一耙。
寇明远算是知道了,东篱这丫头片子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鹿筝一看寇明远气呼呼地,也明白了几分。
不动声色地拉着东篱的手朝屋内走。
结果拉不动了。
“姐姐,这个哥哥是谁?”
东篱的眼珠子已经黏在宗政煞的身上,摘都摘不下来了。
鹿筝一看,没想到东篱竟然看上宝宝了?
心底暗笑,要是两人结好,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俊男美女,真是绝配。
鹿筝眼神中闪烁出的光芒丝毫没有逃脱宗政煞的眼睛。
“筝儿趁早收起那心思…”语气冷冷,眸子淡然。
鹿筝真是服了宗政煞,年纪,人鬼大。与自己结缘的两个崽子,一个古灵精怪,一个脾气古怪。
“他叫宗政煞,你可以喊他哥哥。”鹿筝介绍了一下。
“哥哥?”宗政煞朝屋内走的步伐突然顿住了。
猛然转身,眼中似乎有暴风雨。
鹿筝又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他,拧着眉头。也有几分不悦了。
“我是大楚九皇子,我的妹妹是公主,她算什么都东西?”宗政煞以身高的优势,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东篱。
东篱一愣,鹿筝也是一愣。
但是下一秒,宗政煞的脑袋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痛。
瞬间晕眩之后,宗政煞睁开眼就看到鹿筝手里拿着纸扇气的发抖。
鹿筝轻易不生气,生气了后果就很严重。
东篱长这么大一共就见她生气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知趣地,迅速躲在了寇明远的身后。
寇明远眸光鄙夷地看一眼东篱。
宗政煞此时已经处于蒙圈状态了,从到大没有人碰过自己一下。
就算是总政策和宗政澈,他们只要对自己出言不逊,他都会狠狠反击过去,从不肯吃一点亏。
现在,他莫名其妙地被一直奉若神明的人打了。
“你跟我来。”
鹿筝眼神阴沉,表情严肃。
她气冲冲地朝着屋内走去,宗政煞也拧眉跟着进去了。
寇明远和东篱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我从未见过姑娘生气。”
“我第二次见姐姐生气。”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她上次生气的时候,一把火少了我爹的山庄。”东篱轻轻地,然后眸光淡然地扫视了一圈寇明远的安心镖局。
“??!!”寇明远一愣,眼神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