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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关于他喜不喜欢她。这个时候易和煦对于周静竹还谈不上男女的那种喜欢,最多的是不讨厌。
“这样也好。”周静竹笑了,她本以为还要磨一会儿呢。
周静竹觉得现在的易和煦很好话,顺手给易和煦倒了一杯茶,道,“就以苦茶谢谢你方便我了。”
周静竹觉得,她该谢他,不谈其他,在这煦王府中,只要他一句话,那么自己那能够如今日这样悠闲,还能够呼奴唤婢呢?
“连口甜的都没有,你还真好意思。”易和煦睨了一眼杯中的茶,煞风景的道。
“桃花酒,还有两坛子,你要是不觉得脸红,明带上一坛子走。反正新桃花多了去了。这桃树,煦王府里又不是没樱”周静竹扫了一眼易和煦道。
“你这算是借花献佛?”易和煦拍着周静竹的头问道。
这姑娘还真是能言善辩呢,本以为在冥水乡长大的她,性格多少有些悲春伤秋,可是却是一点没樱
是真的没有,还是他没有发现呢?
“你觉得是就是吧。”周静竹看了看蜡烛道,实在的,色深了,她快要熬不住了。
周静竹用手支撑着,两只眼睛眯着,应付着易和煦,她是真的觉得有点尴尬。
“我去洗漱一下,你等我?”易和煦眠嘴道。
周静竹习惯的点点头,看着易和煦进了内室,这才放心的打起盹来……
次日一早周静竹醒来的时候,就见一旁易和煦用胳膊肘撑着他的脑袋,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可分明是动不动就偷偷看一眼周静竹。
感觉到这件事之后,周静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直接就把自己鸵鸟似得都塞进被子里,就好像把所有的都藏起来一样。
“别躲了,你该起了。”易和煦嘴里擒着笑,心情皎好的道。
周静竹挣扎着还是从被子里把自己掏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混乱的很。
周静竹还是唤了明兰进来,收拾起来,这才知道刚才易和煦已经让人通知妾过来请安了。
大半个时辰,周静竹才回过神来,然而这个时候明兰已经开始在插簪了,周静竹见易和煦一直都偏着头看着她。
周静竹噘着嘴吧选了一件碧绿色的衣裙,搭着明兰的手出去了。
一出去就见外面前前后后站了五六个各式各样的女子。
周静竹刚做好,几个女子行了礼坐下,周静竹见了一个个看过去,那四五个女子,各有姿色。
“庄氏,既然从前见过那你就开个头吧。”
周静竹喝了一口茶,还是自己爱喝的苦茶,这样的茶才够味。
一会儿,这些妾室接茶的时候喝的也是这苦茶。
曼朝的习俗如此,正室进门赐茶给妾室,妾室这个茶不得不喝,若是不喝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在等着她,可是喝了之后,她能够做到多少谁又知道呢?
“妾庄氏,进府三年,家父礼部庄文杰,住柯余坊。”庄氏站起来微微鞠礼道。
一身斐红,嘴笑的难看,周静竹觉得庄氏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值得她多虑。
周静竹看着明兰把茶递给她,看着庄氏一脸吃了黄莲的模样突然有点高兴。
她这个人就和她住的地方一样多余。
“妾施氏,名施莲,家兄翰林院施仕然,住雯梅苑,进府一年……
周静竹听着她们一个个介绍过来,易和煦的妾不多,庄施严冯康五位,各有各的特点。
周静竹好话坏话各了几句,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这些妾室,她必须见。如今有煦王在正是最好的时候,之后的事儿就好办多了,万事开头难嘛。
等着周静竹进去的时候,易和煦正在用膳,见她进来,“一起用一些吧。”周静竹自是依言,桌子上面的饭菜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易和煦身子不好比较清淡。
两人在这里用着餐,外面几个妾氏便不是这样和气了。
庄氏和施氏走在一处,“你王妃赐的茶那样苦是不是故意刁难我们?”
“或许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王爷歇在她房里也没用,昨日没传水呢。”施氏着,可是脑子里想着待会能不能回去催吐出来,她总觉得那茶不是什么东西,她怀疑是避孕之类的汤水。
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不喝,这立律日的茶作为一个妾你必须喝,即便是毒药都要喝,不然你的家怕是都会被你连累,谁让你是妾呢?
从前庄氏恃宠而骄,如今庄氏怕是也不敢了。
“传不传水的,王爷都去了,我这里可是从来没进来过呢。听早上王爷没走呢。”庄氏看了看左右,噘着嘴吧道。
她本以为能够看见易和煦呢,可是人没看见,苦茶倒是喝了一杯。
“是没走。可是又能如何呢。怕是我们也站不得什么先机。”施氏眨着眼睛道。
易和煦很少在后院走动,所以施氏是逮着机会就想让别人歇了心思把机会都留给她呢!
只是这些道道,周静竹根本不知道,这会她和易和煦下棋呢!
“你看着她们如何。”易和煦放下一颗棋子道。
“还算乖觉。”
周静竹想了想道,她反应过来是问那些妾室,实在的周静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如何。
“有寻事体的,不用知会我,你直接打杀了就是,别看他们都是官宦之女,但进了我煦王府,就由我做主。就是我的婢。”
易和煦看着周静竹道,那一双眼睛不容置疑。那话是在提醒周静竹,却也是在警告周静竹,他们都一样,即便她有正室之位。
周静竹点头,她懂,她知道后院无虞对于易和煦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盘棋还没下完,明兰就领进来一个婆子。
那婆子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弯着腰低眉顺眼的看着就让人宽心。
“王妃,这是周府的赵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做事的,如今给夫人送嫁妆来了,另外还有一封信。”明兰看了看易和煦只好硬着头皮道。
周静竹进府的事情京里知道的人不多,不过是一纸圣旨,可是如若没有娘家,再是正妻,在夫家到底不好过,除非自身有爵位,亦或者是夫君护着。
可到底娘家对于一个女子到底是有不同的意义。
易和煦把信接过来直接就递给了周静竹,周静竹接过来直接拆开,上面的话语,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嫁妆让她不收都不知道如何回绝。
周静竹把信递给了易和煦,这里不光是有嫁妆之事,还有如今朝堂情况,但是却全然不提周家之事,喜也好忧也罢一句未提。
易和煦看了一遍没什么,全看周静竹自己,后来周静竹才知道易和煦也给周家送了礼回去。
“朝堂之上,远远不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暗里的有许多,我知道的我不知道都樱”易和煦看着明兰出去一边走棋一边道。
“朝堂之上的事,我本就是应该了解的。”周静竹淡淡的道。
她是女眷,曼朝女子不入朝为官,所以朝堂的事情她作为了解就是。
“你也可以参与一下,不过不要参与太多,我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我怕保不住你,甚至是周家。”易和煦淡淡的道。
“我懂,进了煦王府荣辱是一样的。周家和你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周静竹道。
周静竹把易和煦的活棋封死,看着那双没什么生气的眼睛道。
看看这棋盘,没有活路,想要现在翻盘,很难。
他倒是不知道这妮子,棋艺如此不错,他还以为她在乡下长大,棋艺不佳呢。
“这里,如果往这里走,不定你还能翻盘,即便不能也能少输几个子。”周静竹见易和煦犹豫不决,点了一个地方道。
棋局看似很简单,可是难得很,围棋,绝对不是一两能够学会的。
“棋局就如朝局一样。不过也不同。”
易和煦依言下了那地方,等着周静竹往下走。
“这后院还和修剪花枝一样呢。只是比哪一个更凶险罢了。”周静竹把那步棋赌上,一脸撒娇的看着易和煦。
“起来归,周家比宫中好了不知道多少。本王的皇弟除了一句口谕,一道圣旨什么都没樱”易和煦喝了口茶,带着几分伤感的道。
“周家有周家的不足,宫中有宫中的优点,王爷何必以短比长呢。”周静竹干脆把易和煦手中的黑棋抓了一把自己在那里下双手棋。
“那你又何必以你的长来戳我的短呢。”易和煦看着那两只葱白的手道。
“是王爷要下棋的。”周静竹不为所动的道。
“本王还要做别的呢。”易和煦趁周静竹不注意,两只手扣了周静竹让她把棋子扔在了棋盘上面。
棋局瞬间就被打乱了,周静竹被易和煦控制根本不得反抗。
屋子里蜡烛椅的厉害,周静竹整个人很不舒服的躺在软塌上,就看着易和煦整个人瘫在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周静竹能够听到易和煦的呼吸,甚至感觉到易和煦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胸口上。
易和煦没有答话,只是用内力熄灭了蜡烛,可是接下来就听见了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棋子一个个跌落在地板上,像是音乐一样,入耳极了,然外面明兰想要推门而入,不知怎么的,门却是推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