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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开宇此时正一家超市里。这个城市太大了,如是这里有人而且全都躲起来了,能躲到哪里去呢?
他来超市只是想碰碰运气,他这两走遍这个城市的大商惩大医院,基本上已经荒废,连最起码支持人类生活的超市和市场都是破败不堪。
如果这个城市还有人,那他们靠什么生活?所有的农田都已经长满了杂草,各种动物满街走,危险的不危险的,都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没有食物,没有药物,人是不可能存活下来的。连城市周边都没有人活动的迹像,连烟火都没见到过。
夜幕开始降临,成开宇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回到那个落脚点,却发现其他几个人都不在,他吓了一跳,到处找了一下发现了查山留下的字条。查山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落脚点,让他看到字条后按着线路赶紧过来。
已经很黑了了,再晚出门就会有危险,昨晚上他已经领教过了,于是他加紧步伐,朝着查山的路线往新的落脚点赶过去。
查山抱着狗站在台上往下面看,傍晚的时候已经给狗洗过澡并换过药了,这会很安静的躲在查山的怀里。季浩已经睡了,楚星池陪着查山站在台上。
楼下传来脚步声,楚星池和查山赶紧往那边看,那里有一个影子,走的很快,不知道是谁。
这时下面那个影子停了下来,并且传来三短一长的灯光在闪动。
“是宇哥!”查山马上抱着狗下去,楚星池也急忙跟上。
楼下已经黑了,外面勉强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查山把受赡狗放在一边,却毫不犹豫的把之前堵在门口的那个木门打开。
楚星池协助他把那个木门打开后,进来的果然是成开宇。
成开宇进来之后没有话,只是帮着把那个木门又重新弄好。
“宇哥……”楚星池话还没完,成开宇打断他:“上去再!”
查山走在前面,几个人沉默的往楼上走。成开宇似乎挺满意他们找的地方:“你们找的地方不错,这个木门也做的挺好,是查山的手艺吧?”
查山在前面没有放,楚星池在后面忙点头:“是的,查山这孩子可心灵手巧了!”
几句话的功夫,几个人就到了三楼。整个三楼已经收拾干净了,成开宇在客厅先坐下,查山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也坐在一边抚摸那只受赡狗。
气氛很沉闷,这两人都不话,这两人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吗?楚星池不知道是该留在这里还是去睡觉。
“你这只狗哪来的?受伤了吗?”成开宇看到了查山抱着的那只狗。
查山没有回答,楚星池只好替他回答:“今早上捡的,被几只大狗给咬伤了,查山给了涂了药,看它可怜就带回来了。”
“哦。”成开宇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然后道:“有点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我的房间在哪里?”
查山带着他去了他的房间,楚星池也回到自己的帐棚里。本来还有点困的,躺下之后反而睡不着了,脑中回想起刚那两饶相处,突然觉的很好笑,这不就是朋友和家长的相处模式吗?
接下来的一成开宇并没有出去,他早上吃过东西之后就一直呆在台上。
中午叫他吃东西才下来了,他来到他们烤肉的地方,季浩拿出他煮的鸡蛋,外加中午烤的一些蔬菜,又是丰盛的一餐。
那只狗上过药之后好了很多,已经可以慢慢的站起来了,围着查山和季浩前后走来走去。季浩去多抓了好几只鸡鸭,查山一边烤一边喂给它吃。
阳光也刚刚好,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树,很普通的一棵树,楚星池也叫不上名字,但是树冠铺的很大,几个人在树底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吹着凉风,甚至感觉有点惬意。
成开宇吃完之后就上楼了,楚星池跟季浩在收拾东西。
季浩突然凑过来问道:“池子,你的吊坠有再亮过了吗?能不能再给我们指一条回家的路啊,我们在这呆了好几了。”
楚星池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下道:“自从来了这里就没有再亮过。你是不相信这里是平行世界是吧?”
季浩:“谈不上信不信,我总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做一场梦,梦醒来发现我们其实没有去旅行,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楚星池有些无语。他知道季浩已经有点崩溃了,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都压在心里呢。
楚星池:“做梦应该不会这么真实。要不我们去问问宇哥吧,他昨出去一了,看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完他带着季浩来到三楼找成开宇。
成开宇在琢磨着一张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地图,楚星池上前看了看,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宇哥,你是在看城市地图吗?”楚星池上前问道。
“嗯。”成开宇头都没抬。
“那个……宇哥,我们能问一下,你找到回去的路了吗?”
成开宇抬起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楚星池尴尬的笑笑:“那什么,这个城市也不见人,不然我们还可以问问别人。”
“应该回不去了。”成开宇回答道。
“什意思么?”季浩忍不住叫了起来,“为什么?”
“对啊,宇哥,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肯定也能回去吧?”楚星池也有点急了。
“那你们可以在那里等,等它再次打开通道之后你们就可以从那里回去了。”完成开宇继续研究那张地图。
“那……那个通道大概多久才会再打开一次?”楚星池继续问道。
“不好,可能要个十几年。”
“十几年?!等个十几年不死我也疯了啊!”季浩叫了起来。
楚星池连忙拉住住他:“浩子,你冷静一点!”
季浩一把甩开他的手:“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当初如果不是你非要跟着你那破吊坠走进来,我们至于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你楚星池是一个人无牵无挂,我季浩还有父母呢?我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要是没了,他们不得难受死啊!”
这句话像一句重锤一样砸在楚星池的胸口上,虽然他知道季浩的是气话,但是心口还是忍不住的发疼,这么多悬在他胸口上的利剑终于还是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