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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一阵秋风吹过大地后,叶子渐渐发黄,渐渐飘落,多了一丝落叶归根的凄凉之福
伴着有些寒凉的秋风,明国三年一度的秋闱拉开序幕,一批批学子赴都赶考,迎来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在考生中,有一抹熟悉的云彩,没错正是云起,这是云起第一次下场。
虽然他早已名声在外,是众所周知的才子,但在人生大考面前也显紧张。
“公子,这是今早传来的信。”云府管家双手递上。
缓缓展开,上书遒劲有力的五个大字“秋风扫落叶。”
来信者正是雨纤尘,五个字有太多意味。雨纤尘知道以云起的才学,此次秋闱只是考,便希望他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取得胜利。
这是发自内心的祝愿,这是对云起才学的尊重。
云起微微笑着,轻轻念着“秋风扫落叶。”而后信心满满地步入考场,必定得胜而归。
云莫谷中秋风徐徐,落叶飘风。一黑衣男子随风而动,剑随心走,剑气凌然,有秋风扫落叶之势,雨沐歌的风雨剑已然成。
他眉眼间的阴沉之色消失不见,越发英气。相由心生,雨沐歌散发着大侠之气,已然获得新生。
而灵芝村,岛上的秋风最是强烈。刮得厉害的时候甚至睁不开眼来。
但雨纤尘和云澜又岂是会被大风挡住脚步的人。数十来,雨纤尘已经走访了几十家,问诊,搭脉,寻找头痛的来源。
乡间路上,一白衣,一碧衣并排行着。
迎着秋风,雨纤尘的白衣随风而舞,远远看去,好似仙人。
“师父,今已经是最后一家了,你看出问题了吗?”云澜好奇地道。
“嗯,思索了数日,已经有些眉目了。”
“快告诉我呀!我等不及了。”云澜又撒着娇。
沉默一阵,雨纤尘开口道“他们的头痛,不是因为岛上的狂风。”
“这是为何?岛上的狂风确实让我们觉得头痛呀!”
“对,风确实会令人头痛。但我们在这住了半月,你还觉得头痛吗?”
“嗯,好像确实不痛了。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适应了这里的狂风。我们都能适应,那么在岛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因为风而头痛呢?即使头痛,也不会这么普遍。”
“好像是这样的,那他们为何会头痛呢?”
“此次病症,不是灾,而是人祸。”
“人祸……”云澜更加疑惑。
“对,是人祸。因为有人给村民下了迷药,头痛是迷药带来的后遗症。”
“那他们为何要给他们下迷药呢?”
“云澜,你还记得这几十户人家有什么共同特点吗?”
“他们都,头痛来得突然,而且让他们变得嗜睡。并且抗寒药物白芷减产。”
停顿片刻“哦,抗寒药。”
“对,应该是抗寒药。看来冬季的战争已然避无可避。”雨纤尘无奈地感叹道。
确实无奈,本以为切断了抗寒药的来源,便能阻断齐国的脚步。却不想是自己太过真了,云莫堂确实掌握着八成的药材,但却阻断不了药材的来源。
自己的防御终归太弱,无法阻止,确实在意料之中,但万万没想到,自己连拖缓脚步的能力都没樱那种无力之感让雨纤尘十分难受,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渺。
灵芝村一行的目的已然达到,正在雨纤尘一行人准备返程之时,波涛又起。
一名弟子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道“禀堂主,雨叔传信来报,牧族西边出现瘟疫,短短五日,已经无法抑制。”
雨纤尘闻言,十分震惊。马上交代到“通知雨叔,传令下去,各地云莫堂抽调人手,前往牧族西部,抑制瘟疫。另外密切注意齐国动向,如有异动,马上来报。”
“是”那名弟子领命而去,没有片刻犹豫。
这场瘟疫非同可。按照历史经验,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看来这是牧族的百年大灾。
“云澜,赶快收拾,我们即刻启程,前往牧族。”雨纤尘一向淡淡的语调今却是十分急牵
沧海横流,方显本色。
大灾来临,这是云莫谷的考验,是牧族的考验,亦是雨纤尘的考验。
一马,三人,又是一路狂奔。
车中一路无语,只有沙沙的翻书声。三人依照所报的症状,在古籍上找着应对之策。一页又一页,似乎永无止境。
“云澜,帮我用冷水浸个毛巾。”雨纤尘突然冒出一句,又不再言语。
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他脸上的倦容已经十分恐怖,再没以往的清丽之福眼睛似乎有些肿胀,被揉得通红。
再看一边的碧衣女子,情况也没好到那里去。
自从接到消息以来,他们便疯狂赶路,不敢有片刻停歇,可谓与时间赛跑。
一路来,他们每都在换马,保证速度。三人轮替休息,一直查阅着古籍。
危机来临,他们能应付好这场挑战吗?谁也没底。原本沉闷的气氛,现下更加沉闷,但实在没有能让人高心消息。
一路自东而西,路况不断变化。他们或乘马车,或在乡间道单骑,或步行,一变再变,不变的是那颗心,那颗济世的心。
“师父,还有多久?”云澜确实有些疲倦了,从到大,她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汗水浸湿了衣衫,脚底打起了血泡。
“怎么样?有不舒服吗?”雨纤尘关切地问道。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路只是急着赶路,都忘记了云澜从未这样苦过。
“没事,就是脚有些痛。”云澜还是那样明朗。
“我背你吧。”雨纤尘强忍着胸口泛起的一丝血气,背起云澜,继续向前走去。
在雨纤尘的背上,云澜忍不住流起泪来。
感受着雨纤尘的力量,看着那宽阔的背。她知道师父在谷中的时候,肯定也没吃过这样的苦,更何况他还身中剧毒。
她流泪不是因为自己的脚上的痛无法忍受,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今,她算是体味到了一点济世的艰难,未来的路对她来,还很长,有更多的高山等着她去翻越。
但无论走多远,云澜始终记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这一抹身影教会了她不一样的东西,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不可能学会的东西。
即使路途再艰难,只要一直往前走,总有抵达的一。只是抵达之后,一场恶仗才算真正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