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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终于结束了。”风雪只觉浑身酸痛,瘫坐在地上。
“嗯,暂时结束了,我们应该能出苗寨。”雨纤尘浅浅笑着,他极少微笑,现在却笑得如此灿烂。
眼皮不断打着架,似乎连走动的力气都没了。好沉好沉,身体不断下坠,沉入了梦乡。
夜色逐渐朦胧了起来,黑色逐渐被紫色吞噬,空呈现着极其诡异的样子。明明看不到云,却也不见月光。大约是云朵连接成片,厚厚地覆盖着,疯狂地彰显着自己的能力。
自从揭开黑暗的一角,便有无数的、相关信息涌入。短短三日,雨纤尘与风雪见证了太多,内心的震惊无法言语。
他们常常因为异常兴奋而秉烛夜谈,一直聊到夜色退去。却不知疲倦地投入新的一,继续打探消息,进行规划。
几乎一直处于透支的状态,但一直在不断接受着刺激,心中的弦越绷越紧,真的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到达那个无法接受的极点。
他们分析着,处理着自己所得到的信息,对于信息的极度敏感,让雨纤尘总是能看出,许多的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也为雨纤尘的以后的人生,埋下了不平凡的伏笔,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的他因为消耗过度,只能沉沉的睡着。
不久太阳便冉冉升起,无私地向大地播撒着它的光辉。日光照着,照进了院落,轻轻扣着院门,唤醒沉睡的人们。
也许是太累了,雨纤尘和风雪睡得很沉,久久地的在美梦中徘徊,不愿醒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雨纤尘的脸上。经过半夜的休息,那俊秀的脸上有了光泽,越发好看。
因为久病的缘故,雨纤尘一直消瘦着,使脸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倒是有一种锐利之气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阳光的呼唤,雨纤尘缓缓睁开了眼眸。以往的干涩、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好似清风拂过,眼眸是那样清澈,舒爽。
雨纤尘缓缓起身,沉默地凝视着屋内斑驳的日光。好似有什么在召唤,雨纤尘缓缓走了出去,迎着朝阳走了出去。
推开门,阳光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雨纤尘走了出去,迎入阳光的怀抱。大口呼吸着空气,带着阳光的味道。
然后向望向新生的朝阳,那轮红日映在雨纤尘的眼中,澄澈的眼眸闪亮着,仿佛拥有了温暖的色彩。
雨纤尘就这样站着,站在金色的阳光下,任凭太阳的光辉洒下。太阳的温度刚刚好,温暖不躁,明亮而不刺眼。
感受着阳光,风雪也醒了过来。在地上睡了一夜,也是有些酸痛了。风雪撑着懒腰,看向阳光下的那抹白影,痴痴笑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雨纤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太阳的光辉。
不忍打扰,风雪静静地站在雨纤尘的身旁,欣赏着美丽的阳光。她想知道雨纤尘眼中的风景,眼中的颜色。
雨纤尘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着周围的世界,那样鲜活,这种久违的感觉。
良久,雨纤尘道“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声音有些干涩,是沉睡一夜,没有喝水的缘故。
“嗯!兄长呢?”风雪的声音温柔而宁静,阳光洗去了紧张与浮躁。
雨纤尘依旧那样站着,笑了笑。
风雪瞥见了雨纤尘的笑意,那笑容像迎着太阳开放的向日葵,充满了朝气与希望。
“兄长?”风雪叫了一声。
“嗯。”雨纤尘回答着,有些柔和。
“风雪好奇兄长眼中的太阳,是什么颜色?”
雨纤尘沉默了一阵,偏过头,道“你用手背遮住眼睛,然后慢慢打开一丝缝隙,去看太阳,就像我这样。”着,雨纤尘温润如玉的手搭上了上去。
风雪会意,照做。
“你看到了什么?”雨纤尘轻轻问着,害怕扰了风雪的宁静。
“开始的时候,没有缝隙,就像一个散发着橙光的房间,貌似很温暖,却总有阳光被阻隔在房子外面的错觉。”
“所以想要找到一个缝隙,至少有一点看到外面的希望。有些焦虑,有些烦躁,好想知道外面的光是什么?想看到那橙色的光,是不是更加温暖。”风雪所的每一个字,都表达着某种欲望与渴求。
“打开一条缝隙,试试。”雨纤尘的话语中充斥着鼓励的味道。
“嗯。”风雪点零头,打开一条缝隙,阳关射了进来,好明亮,明亮到刺眼了。
“现在感受到了强烈的阳光,好强烈。它的光辉是那样耀眼,那样灼热,让人无法直视,却有着直视的渴望。心中有一种感觉在蠢蠢欲动,呼唤着我,让我逃离这个地方,破除障碍,去追那道光。”
听到这里,雨纤尘笑了,笑得那样灿烂,那样美,是阳光赐予的美丽。
“这便是兄长眼中的颜色吗?”
“嗯,这是我看到的颜色,阳光的颜色。”
风雪缓缓放下手,回味着刚刚的感受,那种焦虑,那种渴望,那种快乐,那种理解雨纤尘的感觉。
“兄长,从未见过这样的你。”风雪偏过头,欣赏着那抹绝色。
“谢谢你。”雨纤尘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这是发自内心的,并非形势上的要求。
这是来自内心的响应,他感谢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他求得了活下去的机会,让他还能看到如此美丽的太阳。
风雪愣了愣,道“兄长,你,已经过了呢!”那样温柔而恬淡。复而道“也感谢兄长,让我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看到了不一样的颜色。”
雨纤尘再次绽放了笑颜,他今笑了多少次,似乎已经数不清了,是何等幸运,见到这样的雨纤尘。
“如果有机会,我想迎着阳光奔跑,去追逐那灿烂的光。”风雪向着阳光微笑。
“好呀!”雨纤尘回答着,是肯定,好像也是在代替自己回答。
风雪向着那太阳,大声喊着“我一定要追上你,看一看,你的尽头是怎样的颜色。”
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绝,也一直在风雪心中回荡。也许她还没有发现,一束明亮的光,已经照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