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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里古风存,晋国历经三百年沧桑,国都洛阳依然流传了先民遗风,羡鱼走在这宽敞街道上,感觉到了与沉阳很不一样的风景。
沉阳之景不尽都是精致,一幅山水画似的,叶谪过,那种手法叫什么……对,移步换景。
洛阳就很不一样了,洛阳移很多步也没有换景。这儿建筑大多很恢宏大气,间接导致这里的市井也没有沉阳那里活泼。
羡鱼在洛阳街上逛了一圈,这个时节里倒是有不少人卖花。
路边上姹紫嫣红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她蹲在一个摊前看了半晌,指了指眼前一朵黑底红边的花,问老板:“老板,这是什么花?”
老板见她衣着不凡,立马热情洋溢地介绍道:“姐好眼力!这是我娘子今早才挖出来的一盆玄血!您瞧,这黑花瓣,这滚红边!……”
这时候,羡鱼听得背后一声冷笑:“哼,果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连玄血也不认识!”
羡鱼立马直起身,瞪着背后打马经过的蓝意歌,恼道:“蓝大姐,你难道什么花都认识么!我没见过,问问怎么了?”
蓝意歌眼里露出不屑,手里把玩着烈马的缰绳,凉凉道:“呵,今日公子默请了世子哥哥赏花去了,世子哥哥没跟你吧?我得走了,这东陌花开,怎么能辜负呢?呵呵呵……”
着,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扬蹄,蓝意歌扬长而去。
羡鱼还愣愣站在那儿,理了理思绪:早上她一出门就看见阿谪在跟侍卫不知道整理什么,然后看见她,跟她让自己在洛阳随便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他有要务去会见晋国公子。
羡鱼心想:阿谪让她不用去,但是蓝意歌去了,——那,那怎么可以?
想到这里,她颇烦躁地一跺脚。然后看见面前还堆满笑的摊老板,低头瞅了瞅那盆玄血,感觉很好看,也很霸气,就掏出钱买下来了。
这一盆花竟然这么贵,羡鱼抱着花盆回驿站的路上还觉得肉疼。
事不宜迟,她安置好那盆玄血以后,立马挑了匹快马直奔东陌。
一路疾驰,见野郊丘岭上芳草萋萋皆浮光掠影般划过视野,一片春光烂漫。而马蹄踏过草叶,似乎也弥散着淡淡芬芳气。
早上日头初起,照耀无边绿野,洛阳城外,野地东陌上,远望时正好是一片蓬勃的纷繁花海。
羡鱼拉紧缰绳,搭上眉骨作个凉棚状眺望远处——洛阳城东这样大,他在哪里呢……
四处一望,漫无边际的都是姹紫嫣红,万花争春。
“呼——早知道,就偷偷摸摸跟着蓝意歌了……”
她驱着马打了几个转,远望灿烂霞光涌起,地镀上华色,她感觉全身都披拂着温暖。
她忽然觉得这似乎不用着急去找叶谪。
羡鱼随手拈来一个诀,蓝光幻动,指尖处碎出流光碎片,渐渐地化成了轻柔粉末,最后恍如流星点点散入花海之郑
这纷繁花海万千鲜花的影像全被流光托起,在东方云霞与西方暗夜交融的空里,影出漫漫花雨。
羡鱼盯着空,手中变换出另一个伽印,开心笑了起来,那空中海市蜃楼一般的花草影像全都显出实体来,一霎时,上果然落了纷纷花雨。
羡鱼收了法术,伸手,掌心接住一枚花瓣,凑在鼻尖,馨香淡淡沁入心脾,羡鱼轻轻闭了眼——
蒙陵山一带可没有这么好看的花,没有这么艳丽的一片花海。
羡鱼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美景中无法自拔。
过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是要来找叶谪的,先为自己这个打岔的能力吐了吐舌头,随后急忙抓起缰绳策马奔腾在花海之郑
马儿奋蹄,一袭淡青衣的少女策马自纷繁花海里疾驰,分拂花径,踏风存香。
东陌洛阳道上,青衣公子伫立远望,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雕牡丹纹的酒盏。
他身后一位玄衣公子从侍从那里端过酒壶,迟疑一会儿,还是上前一步预备向他把玩的盏里添酒。
但此时青衣公子却回了头,轻轻将白玉酒盏放在了托盘里,微微一笑,目若朗星,对着还有点局促的姬默道:“公子默既然都诚心地开了口,本宫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
“只是昭国日久积弊,国中琐事亟待解决。本宫现在,分身乏术啊。”
姬默后退两步,将托盘重新给了侍从拿走,对着叶谪躬身一拜:“还望世子救一救晋国,默愿许下重诺。”
叶谪扶起姬默,清冷容颜不带什么情绪。
正此时,远方花海里缓缓映出一人。
日出彼岸,那姑娘似乎带着纷繁的花雨疾驰而来。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惊,叶谪也是。
“阿谪!”
羡鱼粲然一笑,远远地就在马上冲他招手。
叶谪不自觉地笑了一下。随带着眼角微微上挑,露出笑意。
姬默算是明白了一半:世子这人他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这个姑娘身上了。
那一日,千花盛绽。
“羡鱼?”
她到他跟前时,脸上还挂着璀璨笑容,叶谪看见她的眼睛,就像两枚晶莹剔透的琉璃月。
“你……怎么来了?”叶谪扶她下马,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浅浅笑意。他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她,没有别人,没有下。
羡鱼佯装生气一样,带着些微恼意,把他给推开:“……你来这里看花,都不带我。”
叶谪哑然失笑,手下动作倒不含糊,把她又给扳正,四目相对,他轻柔地笑着,用清冷却温柔的嗓音在羡鱼面前,:“你就是生这个的气?不是吧?一定有别的原因的,对不对?”
羡鱼抬头,像是因为被人看穿心思而害羞,老老实实:“是……是那个蓝大姐!她怎么就知道嘛,我都不知道!她她要来,我想她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我就来了。”
“呵呵……”他忽然笑了,笑声清朗,远了她一点,给她细细理去头发间的花瓣,然后:“她是骗你的。她想诓你来罢了。”
“为……为什么?”
叶谪倒是微妙一笑,视线放在了远处,:“花海里藏着晋国侍卫,若是你一不心,就会被当成刺客。她这计策,也就骗一骗你了。”
羡鱼还有点后怕,连忙又把叶谪给抱住:“还好我命大!……”
“哈哈,你怕什么,你这剑术,哪里会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