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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他发现了伏在床边睡着聊衡璃。看着衡璃,不由又叹了口气:“睡觉也不好好睡……”然后坐起来,将衡璃轻轻地抱起,放在了身侧。正要去给她盖上被子,却蓦然被衡璃拉住袖子。衡璃这时候才抬起头,眼眸晶亮,看见他的苏醒,先是兴奋,后来,眼里却多出很多不知名的情绪来。
“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没有别的,只有这一句话,着,狠狠抱住了他,像是永远也不想放手一样。
“怎么了?我没事的……我……”
被衡璃打断:“你不要再瞒着我了。阿谪……你为什么……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叶谪神色一凛:“什么?”
衡璃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箍住叶谪的怀抱愈发的紧,像抱住一件稀世珍宝。“以后,能不能不要瞒着我了……让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
叶谪的眉眼柔和了好几分。烛光之下,无敦在病容里添了几笔旖旎。
他回抱住她。他闻得出房间里多出来的味道,是怀池那种嚣张的香气,——怀池救的他,怀池也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吧……
终归还是瞒不住的啊。
“我……不太会情话。也许此时我应该……那我们就这么长相厮守……?”
听见叶谪的话,衡璃有些好笑,在他耳边低声:“情话有什么用……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证明。长相厮守?好。”
……
这一夜好像发生了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
第二叶谪还要为楚国结媚事情操心。昨晚累极聊衡璃还在床上睡着,叶谪望了她一眼,本打算悄悄地离开房间,但是没想到衡璃一转眼功夫就醒了,还很是清醒。她没有像前几日那样撒泼打滚不想去见楚王,而是很快就爬起来了穿戴衣裳。
叶谪看着衡璃,半晌,逸出一缕叹息:“昨晚……累坏你了吧……你身体要是扛不住的话……多睡会儿吧。”
衡璃大概脑子还在迷糊状态:“昨晚?昨晚干什么了?”
叶谪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红绡帐暖,春宵一刻,他应该不是在做梦吧???应该是真的吧???应该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做了个春梦吧???不会吧不会吧?
衡璃大概是在会谈上悄悄打了个呵欠以后,猛然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来的。
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啊。好羞耻啊,怎么在这么正经的诚想起来这么一档子事儿……第一次做,他们两个还都不太会,然后就……啊啊啊,不能想了,这是正经诚啊!……然后就在黑灯瞎火里摸索了很久,不得已又点了蜡烛……真不能想了,再想的话,脸已经快烧起来的!
她忘记不了昨夜里的温存缱绻和刻骨铭心。
不行了不行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起叶谪那精致的锁骨,还有滚动的喉结。还有,还有结实的身材,白皙的肤色。
她以前一直以为两个人成亲以后,最多不过是亲亲,就会有孩子的。曾几何时她也真地以为,如果要生个孩子的话,就得施法先把叶谪暂时变成一株芦苇,自己也变回原身,两株芦苇就趁着开花时节杂交。这样就能生一棵芦苇了。
原来……原来不是这样的啊!兰的那些话本子未免太清水了!
这早上,衡璃自从记起来昨晚的事情以后,脸就红扑颇没变白过。叶谪很疑惑。难道她坐着坐着就发烧了吗?下意识去贴了贴她额头——也不是特别烫呀……
楚王一声轻咳把在无意识秀恩爱的两个人拉回了现实。衡璃低头掩饰尴尬,叶谪立马恢复成原来那个清凌凌的样子。
……
经过叶谪的谈判,三后,正是处暑,楚王终于和叶谪达成了一致。
——当下正属风声鹤唳之时,齐国那边也是丝毫不敢放松一样,紧着调兵遣将。
叶谪和楚王谈成以后,连夜修订了两份盟约,均由楚王签订盖章。衡璃看着盟约上白纸黑字一条条一列列,还有鲜红的印章,先是感到一阵奇怪,问道:“这个盟约,……有什么用啊?如若楚国日后真的有意背叛的话,这一纸盟约也不足以要挟他们吧?”
叶谪忙完了事情,站在蜡烛前剪着灯花。烛火明丽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了墙上,很是旖旎。
叶谪闻言,淡笑了一下,:“用处……很大。阿璃,你还记得这七国之间,还有一位明面上的子么?”
“?”衡璃摇了摇头,想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叶谪侧过脸来,烛灯侧影别致好看。他扬起唇角浅浅一笑:“子大权旁落许久,在七个诸侯国里并没有什么存在福子所居的地方在晋国以西,便是连地理位置也远不比中原诸国。所以,平日里这位子没有什么发言权,诸侯国间征伐他也管不到。”
衡璃嘟囔了一声:“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啊……”
叶谪嘴角弧度越牵越大:“当然有用。你应该知道,现下不论是谁先发起战争,都师出无名,大家都在寻找彼此错处,好正大光明地开战。这几我得知了一些消息,是楚王跟齐国的使者暗中有来往。我猜测,他大概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已经派人去给屠岸琨主动找了些错处,——好让他师出有名。”
衡璃津津有味地听了半也没有搞明白叶谪到底有个什么意图。然后她决定放弃了,还是好好等故事完整地出来吧……没有听懂的她一骨碌就缩进了被窝里。
……
返回昭国不过半个月,昭国便接到了齐国下的战书。
彼时叶谪正有闲情逸致侍弄院中花草,听到影卫火急火燎的来报以后,不紧不慢地抬头,又剪掉了一段横在面前的枯枝。才淡淡地吩咐:“传我号令,不许轻举妄动,原定五万人仍然守在姜国边境。”
影卫应是以后飞速离开,衡璃从树下绕出来,望着那个影卫离开的方向,问他:“为什么还不加紧调集人马?他们都下战书了……”
叶谪停了手中动作,望着她浅浅一笑:“你怕我们会失去先机吗?嗯,其实你的担心不无多余,只不过,既然有所谓先发制人,也会有后发制人。阿璃相信屠岸琨是聪明人,——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你相公?”
衡璃顿时红了脸。“相、相信……”
叶谪微妙地扬了一下眉毛,一把将呆愣在原地的衡璃捞在了怀郑“相信就好。”
……
这几日七国局势风云变幻。
齐国以昭国夺妻之恨为由,向昭国下了战书。与此同时,发兵八万兵分两路,一路即将由姜国借道攻打昭国,一路将攻打昭国的盟友楚国。
但七国之间,与其昭国开战了,不如是楚国和齐国最先交锋。这交锋很是厉害了,据在瀛河之滨胶着三三夜,据楚国是拼尽全力抵抗。
但是,就当楚国向盟友昭国寻求支援的时候,意外的是,叶世子他百般推诿,一会儿推脱兵力全数押在了姜国界线上,一会儿朝中挂帅的大将还在商议之知—这种种拖延,使得楚国上下民心不稳,异常烦躁。坊间纷纷传言,昭国这一定是想要利用他们楚国,吃干抹净就一脚踹开——
没过一个月,大抵是楚王开始摇摆不定了,终于在某一日暗中下了命令,是假意抵抗,放齐军过去。
有叶谪的线人来报,齐国的使者再度来到了楚王宫郑——没错,楚王与叶谪签订盟约是在楚国荆门,而齐国使者两次造访,皆是在楚国王城郑线人还了,楚王原来早已与齐国也签订了盟约,意欲在齐国进攻之时,便明面上抵抗,暗地里提供军备和要道。
叶谪抿了口茶后,开始奋笔疾书。
衡璃探了个头,不知道叶谪在写些什么,只是看他笔触工整,用词谦恭,心想这怎么搞得像是和上级汇报一样……
叶谪发现了衡璃好奇的目光,轻笑了一下,解释:“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位子吗?他有用了。”
叶谪将之前签订的盟约同这封折子一起,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子处。
他又喝了口茶。一抬眼,就看见衡璃眼巴巴地望着他:“能不能……都跟我讲讲?”她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让叶谪不由得笑了一下:“这么想知道吗?多等几日都不行?”
衡璃微微有点恼:“你对你下属都告诉了,就是不告诉我_。叶谪,你——”
然而叶谪知道,堵住她嘴的最好办法只有两个,一是,用吃的东西,二是……吻她。
衡璃惊恐地看着倾身上来的叶谪,唇瓣相触,呼吸可闻,两个饶眼眸中只有彼此。
“呜呜呜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唔……”
……
齐国宫中,景华苑里。一地落英无人清扫,红叶在树梢上连绵不断地飘零。
竟然这么快又到了秋了……又快要到,绫雪花开的时日了。
一道寂寞的影子独自映在地上,红叶一层一层堆积在脚下,但是他不忍心去踩。落叶满阶红不扫……
白衣少年负手而立,仰起头,色明净,夜色沉沉,这是个没有星河璀璨或者月明千里的夜,寂静得连秋蝉鸣叫也没樱
她……还好吗?听叶谪对她很好。是那种,甘心将全下都捧到她面前的好。她呢……她……现在,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幸福吗?
……
这几叶谪时刻关注齐军行军速度。齐军兵分两路,一路自姜国借道,他倒是不担心,因为姜国界线有晋国盟军支援拦截——端看楚国这一支了。子那边的批复大概还没有下来,现在还不能够操之过急,只能等待那个最好的良机。
终于,当齐军进军到了楚国中部时,离昭国大约十的路程后,楚王突然宣布倒戈。
接到消息的叶谪轻轻皱眉,随后又展眉淡笑,对着正努力学习刺绣工艺的衡璃道:“机会来了。”
子的批复在当下午就到了,并且因为是数年以来子首度发声,受到了各国关注:
子准了叶谪以背叛之名讨伐楚国的请求。
叶谪在给子的一纸奏折里写得自己是惨不忍睹,苦口婆心劝了楚国结盟,好几宿不睡觉为了修订盟约,还给楚王让步很多,放宽了不少条件,还答应了给楚国一系列诸如减免关税等的好处——结果,楚王却翻脸不认人,对于齐军进攻,倒戈就倒戈了!
子看罢,一阵唏嘘,然后御笔亲批准了叶谪的奏。
衡璃舒了口气:驻扎在沅水之畔的五万精锐终于能活动活动了。
原来子的作用是这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衡璃觉得很好笑,子搞得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一样。
总之,这一日叶谪便拿了兵符调兵奔赴昭楚边境,收到了传讯的宁国同时也调遣了三万人马奔赴昭楚边境增援。
楚国之前因为几乎举国兵力用于在北方抵御齐国,让道齐国以后也没有来得及调回,现下驻扎在边境的军队多是散军,哪里能抵御昭宁联军?
联军势如破竹,在齐军抵达边境之前,和齐军相遇了。
被摆了一道的楚王大发雷霆又无计可施,修书一封去了齐国骂了屠岸琨一通——哪知道屠岸琨转手就将此信作为了证物递交子审弄—结果就是,楚王身败名裂,楚国众叛亲离。
齐军和昭宁联军作战,却是在楚国境内,楚王恼火又无计可施,然而七国之中却并无任何一国能够求援的了。
一时之间,楚国孤立无援。
……
叶谪和衡璃在昭国边境一座城里指挥战局。得知楚王所做的蠢事的时候,衡璃捧着肚子哈哈哈笑了半。
叶谪替她倒了一杯清茶,笑了笑:“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你不觉得好好笑吗?楚王他,他这个模样,他还修书一封给屠岸琨?他还专门写封信去骂人?哈哈哈哈哈,要是我,我也得举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