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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进了房间,却没有走进浴室,只是坐在床上,有些木然,真诚与才琳的出现,还有那一巴掌,都给她带来冲击。
外面的雨是纯洁的透明,打在她的窗上,啪啪的响着,米米的注意力,也因为连绵不断的响声,而变得平静。
米仙直接推门进来,见米米没有去洗澡换衣服,脸上责怪多了些,拉着米米的手臂,她直接把米米扔进浴室,外从她的衣柜里抓着一件衣服塞进她的怀里,没好气道,“快去洗洗,身上有雨,你还坐在床上,你今天不想睡了。”
浴室门被关上,米米捧着衣服,站在浴室间,有些瞠目,把衣服放好,她慢吞吞的放了水,才开始淋浴,热水倒是让她的身体温暖了不少,心境也更加明朗些。穿好衣服出现时,见米仙正在她的电脑前,不知在看什么。
她好奇的凑了过去,看到上面很大的秦世贤图片时,笑意凝固了,米仙点的网页是她的微博,她好久没上过网,也好久没翻看过那么照顾,没想到被米仙翻了开来。
米仙也只是顺着收藏夹进去,并没有探米米隐私的意思,因为她看得太意外,所以没见米米凑过来,她忙点了鼠标,让秦世的图片隐去。
气氛有些尴尬,米仙摸摸鼻子,“我等着无聊就上了一下你的电脑,发现你好久都没开机了,为什么?”
以前上网是因为想和秦世贤聊天,现在上网,她找不到她的落脚点,同学与朋友都有电话联系,上网真得多余了。一般的话,她工作时偶尔登一下网页就浏览完了,她没有下班了还盯着电脑的理由。
与世贤聊天时,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如今他的微博还在,去看他的人却很少,所谓的人走茶凉不过如此,生前他人气很高,走了后,却没有人再追寻他。
想起他,心中还是微酸,他去了另一个世界,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忘记前生。
希望他能忘记,因为她爱上了别人,给不了他生命,给不了他爱情,什么都给不了。
手抓着椅子,她倾身看了看电脑,电脑背景是一个很笨的小鸭子,胖胖的,毛垅垅的,是浅黄色的羽毛,小鸭子微望着湛蓝的天空,雪白的卷云,很是恬静安祥,它一定有很好的梦想,可能是希望它能变得漂亮点,它不知道,它长大后是只白天鹅。
有些长的指甲抚了抚那小鸭子的蓝色眼珠子,米米再一次问,“姐,鸭子长着蓝眼睛会不会很奇怪,我都没见过鸭子是蓝眼睛的。”
米仙是觉得奇怪,米米也问过好多次,她也反问过,米米的回答很浪漫,“因为小鸭子以后的羽毛是纯白色,所以,它有蓝色的眼睛是最美的,它是独一无二的天鹅。”
这图还是秦世贤手绘的,鸭子的眼睛本是正常的黑色,不过,米米把它硬是编辑成了蓝色,所以就有了那么奇特的鸭子。米仙看了那么多次,还是觉得诡异。
百问之下,米仙不再纠住米米不放,她都说了好多,也没见她编辑回去,她还是保守回答,“仔细看着,蓝色的眼睛也很漂亮的。就让它成蓝色的好了。”
抱着米仙的脖子,米米亲了一口米仙滑嫩的脸颊,呵呵的笑,“就知道姐和我同一国的,我就说嘛,那么漂亮的颜色怎么会奇怪呢。”
米仙被米米勒到了,连连挣扎,“米米,我的脖子要断了,你不要再搂了,我怕你了。”
两姐妹打闹着,米仙就关了她的电脑,她已经后悔要开启那个可爱的小鸭子了,让她差点窒息。
两人坐在桌旁,米仙拿着鸡蛋敷米米肿了的脸,米米的皮肤很嫩,平时捏重一点,都会有红痕,这会看来是被谁重打了耳光。
米仙越想越生气,脸颊都鼓了,手上的力道一个没控制好,就把米米按得哀叫一声,米米捂着重压过的脸,‘姐,你真的是给我敷脸的么,我伤上加伤了都。’
米仙拍了米米后脑勺一下,“要不是你那么容易就被别人打到了,姐我会在这里帮你敷脸,说,谁干的,姐给你报仇。”
米米没能说出是才琳,也没指望米仙去打回来,打回来又怎么样,她的脸还不是照样疼,扯扯嘴,带起痛,米米眼泪汪汪,“姐,你就别问了,就当我被疯狗咬了成不成?”
米仙噗嗤一声笑了,米米好不容易来的毒舌,让她的心情涨高了,“对,就当被疯狗咬了,姐帮你消毒,得了什么狂犬病就不好了。”
米米的脸终于恢复如初,米仙才满意的出去了,再三咛嘱米米过会要下来吃饭,晚饭时间就快要到了。
米米应了,摸了摸光滑的脸,那里没有五指印,而那痛却是怎么也挥不去,才琳愤怒的眼神更是停留在她脑海中,无形中扎了根。
她做了错了事,不该留宿在别人家里,但轮不到她才琳才指责,是她多想,她无端成了受害者。
她与真诚闹得沸沸扬扬,她又该找谁算,不是在订婚那时跟南宫走了么,现在又缠着真诚,算什么,质问她的资格,她真的有么?
因为真诚,她的心也尖锐起来,晃了晃头,执着与谁对谁错,没有意义,走到窗前,能看到窗外雨涟涟,能听到雨声哗然,却触不到雨的冰凉,摸不着雨的心境,明明看得很清楚,不是么?
手触上那明亮的玻璃,凉意透过指尖,直达心底深处,她终是没能开窗,她怕打湿衣服,因为她要下去吃饭,她要保重自己,她要做个让家人安心的孩子,她不能任性。
渴望触雨,就像渴望真诚的半句解释,一样的强烈,或是,他在等她解释。他倒退的那一步,很伤痛,扎在了她的心房,也跟着痛。
她突然想解释,她急转身,跑去桌边,翻开了包包,里面躺着一只火红的手机,不是她的,她才记起,她的手机与言琴换了。
手一滑,手机掉在桌上,发出不响的清脆声音,她扶着桌角慢慢坐了下来,眼皮有些跳,她扶着眼睑,陷入挣扎中。
手臂因枕着那手机,有些凹了的麻,她还是摸向了手机,真诚的号码,她已记住了,手指如飞,她在拔号键位置停了数秒,还是按了下去。
她想着真诚看到陌生号码,会不接的挂断,还是接起,她听到陌生的语气,会让她无措的陌生,也是她自找的。
她以为真诚不会接,已经响了好久,真诚的铃声是习惯的孤单,“我的孤单,变成习惯,不想得太多就不烦…”
真诚是孤单的,每次听到这个铃声,她都会伤感,却没让他换,她想让他知道,让他有一天,明白,她已在他身边,他不再孤单,让他自己换了歌曲。
此刻在他身边的会是谁,是才琳还是成特助,她不想知道,她只想他接电话,她想告诉他,她与南宫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她怔然间,电话被接起,真诚的声音有些暗哑,多是不耐烦,“哪位?”
意料之中的冷漠,让米米心揪了一下,她鼓起勇气,才想出声,翅听得真诚接着说道,“不管你是谁,你告诉米米,不要再穿今天穿过的青色裙子,我看了扎眼。”
真诚喝醉了,才会在陌生人面前说出他的想法,只是,他倾诉的对象是米米,多么不巧的倾诉对象。
真诚说完就挂了,留下握着手机,怔然的米米,眸中太多漠然,今天穿的裙子是青色,他指的人就是她,他跟一个陌生人来,她不喜欢她穿的衣服,他是吃醋了,还是不再喜欢她了,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告诉全世界,他看了扎眼。
米米不想钻牛角尖,却撞进了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来,她的解释扼杀在他的一句话里,变得苍白,他还是误会了。
敲门声响起,她望向浅蓝色的门,看着淡然的浅商进来,看他的淡然,变成惊愕,快步向她行来,温润的脸上有着心疼,“米米,你在哭。”
浅商用得是肯定句,米米用手摸了下眼睛,真得有眼泪,她竟没发现,吸了吸鼻子,她把眼泪擦干,“没有,好像什么东西飞到我眼睛里了,眼睛好痒,就流泪了。”
他的手指触到她热烫的泪,瞳孔微缩,什么东西那么恶毒,让她的眼睛红成那样子,真够消灭,凑近她,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吹,他说得特别的轻柔,“好了,东西飞起,眼睛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她抹了眼泪,红通通的眼框,红通通的鼻子,红通通的脸颊,扬着勉强的笑,“没事了,不痒了,浅商是来叫我去吃饭的么,你等等,我去洗把脸,跟你一起下去。”
她匆匆进了浴室,心乱间没听到那火红的手机猛得响起,而浅商看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在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就接起,他听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米米,我后悔了,你不要丢了那条青色的裙子,你穿青色的裙子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