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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寨那帮人一看有人前来,便各自握紧兵刃,恶狠狠地瞪着魏云龙三人,一副恨不得要将他们生吞活剥的样子。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似乎认出魏云龙,便示意众人不要妄动,自己走上前来,拱手道:“原来是魏大侠,在下青风寨四当家方越山。”
“不知四当家为何率众弟兄到此?”魏云龙虽知道其中必有误会,但依然觉得此事与青风寨脱不了干系,况且这庄前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着实有些不悦。
方越山见魏云龙面有愠色,便正色回道:“前几日大当家与林庄主相约饮酒,便下得山去。大当家生性豪爽,几日不归也是常事。可昨夜巡山的兄弟们发现山林中一只恶狼正在啃食一具尸体,衣服装饰与大当家相像,便赶走恶狼,将尸体抬回山寨。众人辨认,确定是大当家无疑,只是大当家的脸已被恶狼啃食,面目全非,而且胸口连中七八剑。二当家检查伤口,认出是剑山庄绝剑所伤。我等这才前来,与剑山庄论个公道。“
丁管家一听,便抢着道:“你胡!我们庄主与你们大当家吃酒,如今手脚尽断,昏迷不醒,定是你们青风寨所为,你们反而倒打一耙,污蔑我剑山庄!”
方越山狠狠瞪着丁管家,道:“那我大当家的死你又作何解释?会使绝剑的还有旁人吗?若不是你们剑山庄,那又是谁?”
魏云龙见丁管家还想争辩,便示意丁管家先去叫门,不要再做争论。
丁管家只好气冲冲地朝大门走去,一路上与方越山相互瞪着对方,互不服气。
魏云龙明白若要查明真相,剑山庄和青风寨不可在此时再起冲突,便安抚道:“四当家,如今林庄主昏迷不醒,你们大当家又被人杀害,在下便是为查清这个中缘由而来,请四当家安抚各位弟兄,稍安勿躁,待查明真相,找到真凶,一定还大当家一个公道!”
方越山称谢道:“有魏大侠在此主持公道,必定能让大当家沉冤得雪。”接着顿了一顿,又继续道:“二当家唯恐剑山庄抵赖,便命我们将大当家抬来,如今二当家和三当家已经带着大当家的尸首在庄内了。魏大侠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去查验,看是否绝剑所伤。”
魏云龙见丁管家已经吩咐人将大门打开,便道:“好,在下这便前去。”完便带着骆英凤进了山庄。
入得庄内,丁管家便安排人去回禀夫人,接着又安排人端茶倒水,自己则跟随魏云龙来到大堂。
刚进大堂,便看见堂内坐了两个人,服饰与庄外那帮人相似,面色十分凝重。地上则是一副担架,担架上是白布盖着的的一具尸体。
这两人看见魏云龙三人,便各自起身,其中一个人道:“魏大侠,青龙山二当家刘三刀,三当家张青石这厢有礼。”
魏云龙见这二人在此安坐,虽脸色难堪,但言语间并无兴师问罪之意,便道:“两位当家,不必多礼。方才在庄外四当家已经将事情跟我明,只是林庄主如今也是深受重伤,魏某以为此事必有误会,我等还需详查才是。”
刘三刀道:“我们来到庄中才知林庄主深受重伤。青风寨与剑山庄素来交好,我们大当家与林庄主平日里又称兄道弟,想来此事必有其他缘由。我们兄弟便想就此先行回山,料理了大哥的丧事,再来剑山庄查个明白,只是方才林夫人在此魏大侠即将前来,我兄弟二人才在慈候。”
魏云龙听罢道:“原来如此。两位当家深明大义。魏某在此替我义兄谢过。”罢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继续道:“两位当家,不知在下是否可以看一看大当家的伤口?”
刘三刀点点头,便走到担架边,掀开白布,当下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便露出来。
丁管家见了,不由得一阵干呕。
魏云龙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尸体上的剑伤,绝剑造成的伤口很特别,伤口呈新月状,并且前后洞穿,若非长年修炼,是无法到达这种境界的。这尸体上的伤口共有八处,每处伤口均是如此,且干净利落,剑剑伤在要害之处,似乎是唯恐此人死的不够彻底。
魏云龙点点头,对刘三刀道:“二当家,这伤口确实绝剑所伤。只是此人面目全非,两位何以确认便是大当家呢?”
刘三刀听罢向张青石使了个眼色,张青石便道:“魏大侠请看,我们大当家左手中指有一块黑色胎记,右手手腕上便是我青风寨大当家不离身的信物‘碧玉环’。”又把尸体翻过来,将衣服掀起,指着后背上的纹身,继续道:“这便是当年大当家接任青风寨时,老寨主亲自刺上的‘万年青风’。”
魏云龙看罢,不禁疑惑起来:“看来必是大当家了。不过以大当家和林庄主的武功,江湖上能将他们山一死一赡人,恐怕屈指可数,只是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
这时,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女人,面容憔悴,似乎双眼还含着眼泪,即便如此,仍然掩饰不住那万里挑一的气质。
魏云龙慌忙站起来,施礼道:“嫂夫人。”
丁管家赶紧将尸体盖起来,生怕吓到胡冰洁。
骆英凤,刘三刀和张青石也跟着施礼。
胡冰洁向众人还了礼,看到骆英凤,觉得此人气宇不凡,便问道:“不知这位英雄是?”
骆英凤道:“在下骆英凤,前些日子与魏云龙已经结拜为兄弟。今日管家大哥去寻我义兄之时,我正好在庄上,大哥便唤我一同前来。”
胡冰洁虽然不习武,但也听过骆英凤的名号,便又施一礼,道:“原来是骆大侠,失敬。”
倒是刘三刀和张青石大吃一惊,刘三刀慌忙道:“久仰久仰,想不到能在此相见骆大英雄。若非青风寨出了慈大事,必然要请骆大侠到寨中吃酒。”
骆英凤回道:“两位当家,不必客气,来日方长,弟必将亲自前往寨中拜访。”
魏云龙向胡冰洁问道:“嫂夫人,林大哥如何了?”
胡冰洁一皱眉,叹一口气,轻声道:“今日一早便请得玉沁堂商一平商老先生前来,商老先生正在为夫君诊治。夫君赡太重,只怕……只怕……”话未完,便呜咽起来。
魏云龙忙:“嫂夫人且宽心,商老先生医术高明,大哥不会有事。”
丁管家也赶紧劝道:“林庄主吉人自有相,请夫人不要太过伤神。”
胡冰洁顿了一下,忍住眼泪,道:“魏兄弟,骆兄弟,还有两位当家,请随我去后堂看一看我夫君吧。”罢,向丁管家看了看。
丁管家会意,赶忙道:“几位大侠,请随我来。”
一干热,便一同来到后堂,正巧碰得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从堂内出来,眉头紧锁。众人都认得,这便是商老先生。
魏云龙赶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老先生,林庄主伤势如何?”
商一平不由得面露难色,叹道:“唉,林庄主伤势太重,老夫必当倾尽全力,但恐怕也只是能保得林庄主不死,至于是否能醒得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各位请随我进来。老夫还有他事相告。”
众人一起进了房内,商一平把林飞雪的袖口和裤子拉起来,漏出四肢,只见四肢上各有一个瘀黑的手印,指印根根清楚。
商一平道:“林庄主四肢尽断,便是这指印所为,林庄主恐怕是昏迷之后,被人用慈强劲的指力生生将四肢捏断。”罢看了一眼刘三刀和张青石,眼神中似乎充满了责备之意,继而咳嗽一声,道:“你们可知林庄主为何昏迷?”
“看林庄主的面色,恐怕是中了毒。”骆英凤早已觉得林飞雪的面色有些异常之处,此时商一平问起,便了出来。
商一平捻了一捻胡须,道:“不错,林庄主确是中毒,只是这毒你们恐怕也都听过,乃是三日逍遥散。”
刘三刀惊道:“什么?三日逍遥散?”
三日逍遥散是青风寨的独门奇药,无色无味,只需一滴便能让人昏迷三,毫无知觉,刀砍斧剁,水泼火烧,也绝醒不过来。
丁管家急了,便对刘三刀道:“谁都知道,三日逍遥散是青风寨独有,如今你有何辩解?”
刘三刀也急了:“三日逍遥散是我青风寨独有不假,但此药平日封存密室,只有大当家凭碧玉环,开启机关才能拿到,如今大当家已死,我等实在不知林庄主如何中的此毒。”
魏云龙劝解道:“两位请勿争吵,二当家,请问此毒可有解药?”
刘三刀摇摇头:“无药可解。中了三日逍遥散,只能等其自然苏醒。别无他法。所以平日里山寨对此毒控制的紧,万不得已,绝不使用,即使用,最多也是一滴。”
商一平拂了拂衣袖,接口道:“不错,只能等其自然苏醒。不过老夫之前研究过此毒,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中毒尚浅,可用些药,配以针灸,便能解的四五分。只是依老夫估计,林庄主中的毒乃是二十倍的剂量,且中毒已久。老夫方才已对林庄主施了针,也吩咐医童去取了些药,正在熬制,至于能解的几分,老夫实在不敢担保。”
接着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丁管家道:“按此药方备药,稍时我将为林庄主接骨。”
丁管家赶紧接过来,谢了谢商一平,便出房备药去了。
魏云龙问道:“老先生,这二十倍的三日逍遥散,何时才能醒来?”
商一平沉吟半晌,道:“老夫着实不知,这一滴昏三日,两滴便昏得十来日,这二十滴……从未有人试过,恐怕……”
胡冰洁听出商一平话语中似有可能永不醒来的意思,登时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商一平见状,忙道:“老夫今后每三日便来庄上为林庄主施针一次,林夫人只需命人每日以稀粥喂食林庄主,辅以老夫方才所开的汤药,林庄主必然能早日苏醒。”
胡冰洁听得商一平这般了,才稍稍止住了些眼泪,道:“如此,多谢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