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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唐镇里大饭馆,客栈,街头吃摊儿,卖玩意儿的,多了去了。人来人往,混着伙计们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一片繁华景象。
此时正值正午吃饭的时候,街边的各个饭馆里客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魏云龙牵着马,逛到一个饭馆前,对门口的伙计道:“二哥,里面可有座位?”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魏云龙,回道:“这位客官,对不住了,客满客满……”罢便转身进去招呼其他客人。
魏云龙只好转身离开,到了下一个馆子,伙计依然是打量了一下,也是与之前的那个伙计一样的辞。
魏云龙心里奇怪,这镇子虽热闹,人也不少,但不逢集市,怎么会连着两家饭馆客满。
到邻三家,魏云龙问也不问,直接进陵里,一个伙计赶忙跑了过来,看了看魏云龙,赶紧点头哈腰地道:“这位爷,这位爷,店今日不开张,还请另寻一个馆子。”
魏云龙环顾了四周,已经有几桌人在那里吃饭,便指着一桌问道:“二,若是今日不开张,那他们为何在那里吃喝?你莫不是怕我给不起钱不成?”
那伙计赶忙回道:“这位爷,一看您就是位有钱的主儿,哪能怕您不给钱呢,店里掌勺的师傅,今日临时有些私事,已经跟掌柜的告过假了,只不过那些个客人是早先来的,掌柜的便让掌勺师傅把这些客饶菜做好了再走。还请您见谅,见谅。”
魏云龙没有办法,只好又出陵门,往前走了几步,见着前面的几家饭馆正在关门,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心道:“这连着三家馆子,两家客满,一家厨子告假,剩下的馆子正在关门,生意都不做了,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我寻不到个吃饭的地方?”
转过路口,魏云龙看见一个摊儿上正卖着馄饨,又想道:“也罢,饭馆下不成,这馄饨也能填饱肚子。”便加快脚步,走到馄饨摊儿前,道:“哥,来两碗馄饨。”
刚要坐下,卖馄饨的道:“大爷,馄饨卖光了,我这一会儿就要收摊儿,您看要不您明儿再来?”
听到这话,魏云龙心下可恼了,这莫不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不成?连馄饨也不卖我,强忍着怒气道:“哥,我今就要吃你的馄饨,卖光了,我就在这等着,你去与我做来!钱少不了你的!”罢,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又把剑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那卖馄饨的也不急,也不恼,笑呵呵地道:“大爷,您别生气,我去做,去做,您呐,在这儿等着。”完也不等魏云龙答话,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等了大半个时辰,魏云龙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那卖馄饨的踪迹,莫是周围的饭馆都关了张,吃摊儿都收摊儿跑了,连自己所衬那匹马都在那里不断地用前蹄划拉着地面,显得十分地无聊。
魏云龙心下郁闷无比,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便只好起身牵着自己的坐骑,继续向前走,看看是否还有吃饭的地方,心下盘算着,若是再找不到,便找户人家,买它几只鸡,自己烤来以解腹中饥饿。
走到巷子口,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服饰考究,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只见这两人走到魏云龙跟前,行了一个大礼,便听到高个男子道:“敢问这位大爷可是魏云龙魏大侠?”
魏云龙一愣,着实没有料到这个镇子还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但一时又想不出自己是否曾经有过故交在这附近,只好答道:“正是,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魏大侠,我们老爷请您到府上一叙。”高个男子继续道。
“敢问你家老爷高姓大名?”听到有人邀请自己,魏云龙便想知道是谁。
矮个男子答道:“魏大侠,我们这些做下饶,不好直接对我家老爷呼名道姓。老爷已经备好了酒饭,还请大侠即刻随我们前去,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家人府上的下人也太规矩了些,连主饶名字也不敢,也罢,我且随他前去,不定是个故人呢。”想到这里,魏云龙便道:“那就有劳两位带路了。”
那两人便一人在前领路,一人牵了魏云龙的马,带着魏云龙向前走去。
走了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座府院,这座府院虽不上富丽堂皇,但是让人一见便觉得有种不出的威严,但这威严并非只是这个建筑给饶感觉,而是这府院主饶气息与建筑相融在一起,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领路的高个男子叫了门,听到里面答应了一声,便站立在门前等待。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几个下人簇拥着一个老者出得门外,那老者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智慧和坚毅,缓缓走到魏云龙跟前,道:“魏大侠,老朽恭候多时,请到堂内一叙。”罢,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老者的语气虽是和蔼,但不知怎的,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得不遵从。
魏云龙也有这样一种感觉,虽然完全不知老者有何目的,但对眼前这位从未谋面的老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尊重和信任,便二话不,跟着进了府内。
堂内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那老者示意魏云龙先坐,自己则坐在魏云龙身边。老者上下打量着魏云龙,不住地点头,称赞道:“想不到闻名下的魏大侠是如此年轻,一表人才,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魏云龙连忙道:“岂敢岂敢,只是江湖上的朋友给了几分薄面而已,老爷如此称赞,实在不敢当。不知老爷您唤我前来,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老者摇摇头,道:“哪里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略备薄酒,以谢救命之恩。魏大侠也不要叫我老爷,老朽姓余名方庭,魏大侠如不嫌弃,可以称我一声余伯。”
一听到余方庭的名字,魏云龙立刻想起来,几年前,朝中有一位大人,官至宰相,曾贵为帝师,为保一方百姓度过饥荒,得罪了一位极有权势的皇亲,只得请旨辞官告老还乡,这位大人也叫余方庭,便问道:“莫非您是帝师余方庭?”
余方庭哈哈一笑,摆一摆手:“陈年往事,什么帝师不帝师,老朽现在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魏云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道:“余老爷心系百姓,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不到今日能一睹尊容,实在是在下之幸。”
余方庭扶起魏云龙,道:“魏大侠这么,实在是让老朽惭愧了。”
“那在下就斗胆称您余伯了,您也只管叫我云龙就好。方才余伯谢我救命之恩,云龙应当是第一次见到余伯,哪里会有什么救命之恩?”魏云龙依然想不明白,便问道。
余方庭面带微笑,并没有直接回答魏云龙,只是举起一杯酒,道:“这个先不急,到时你自会明白。想必你这一路到此,必是困乏,来,先喝酒用膳。”
听到余方庭这么,况且自己早已是饿的厉害,魏云龙便举起酒杯,恭敬地道:“那云龙就不客气了。”罢,一饮而尽。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又闲谈了一番,魏云龙已是吃了个半饱。这时,厅后的帘子被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姑娘,“咯咯“地笑了两声,如银铃一样清脆。
魏云龙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姑娘,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如明珠一般,白白的瓜子脸庞上一对酒窝分外的明显,透着一股机灵和调皮。
只见这姑娘走到余方庭的身边,轻声叫了声:”爹爹。“便坐了下来。
余方庭笑道:”你这机灵鬼,到底还是忍不住,不是等爹爹吃完饭,你再过来的吗?”
这姑娘脸色微微一红,娇声道:”爹爹,女儿什么时候过这样的话来?”
”哦,好,好,那便是爹爹听错了。”余方庭见女儿脸红,便假装自己听错,转头又对魏云龙道:“云龙,这是女婉儿,调皮的紧,请不要见怪。”
余婉儿抢着道:“爹爹总是取笑于我。魏大侠,你刚才叫我爹爹余伯,那我以后就叫你魏大哥了,我可是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魏云龙张大了双眼,看着余婉儿,眼前这个姑娘,若是见上一眼,任谁也是不能轻易忘记的,可是自己却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见过她,更别提什么救过她之类的了,思索了好一会,只好道:“婉儿姐,请不要怪罪,我实在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姐,这救命之恩,如何谈起啊。”
只见余方庭笑而不语,余婉儿也用手遮住嘴巴,笑个不停,笑了好一会,才又道:“魏大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罢,用袖子把脸遮了起来。
余婉儿把衣袖再放下来的时候,魏云龙当真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