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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叶十七坐在家中茅屋的床上,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今必须给我走!”站在床前穿着精致的白色长袍的老人大声吼道。
老人看起来已到古稀之年,土黄色的脸上分布着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他驼着背,看起来像是干了一辈子的庄稼人,如果他没有那一身古怪的装束的话。
老人双手负在身后,微眯着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前坐在床上长发披肩,腰束玉带的白袍少年。少年用着一双死鱼眼毫不示弱的瞪回去,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吱呀。”茅屋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尖叫,似是提醒屋中大眼瞪眼的两人有人来了。
“一大早就听见你们俩吵吵,十七,和婶走,去婶那吃顿饭。”来的人只是站在门外大声招呼着叶十七,并没有进门来。
叶十七站起身来,走到离床不远的铜镜前,对着微微模糊的铜镜束起长发,插上一根玉质的簪子,从茅屋中走了出去。
老头用满是老茧的手挠了挠自己枯草一般的白发,也走到镜前,看着自己枯槁的面容,伸手将同样披肩却乱糟糟的白发也束了起来,瞅了一会自己的打扮,嘿嘿一笑,露出少了一颗的大门牙来。
叶十七低着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麻布衣裳的中年妇女。
山里的饭吃的早,到了午饭的时间,山上仍然飘着薄薄的一层山雾,欲将走在路上的叶十七和中年妇女身上打湿。
叶十七抬起头,略显空洞的眼神将头顶的山雾稍稍一瞥,旋即抬起头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山雾仿佛遇到了什么大敌一般,转眼消散不见。
中年妇女看着叶十七的动作,咧开了嘴,边走边道:“十七啊,你师父又不是要害你,他只是想让你长长见识而已,外面又没有人要取你性命。”
看着前面自顾自走着,仿佛没有听见的少年,她继续到:“外面有很多美丽的姑娘,比十九好看的都大有人在。你要是找个漂亮媳妇回来,保准惊掉你师父剩下的那颗大门牙!”
看见少年依旧不为所动,中年妇女微微叹息,继续道:“你得出去给咱们村找点新鲜血液回来啊,让他们延续着我们的事业,否则再过几年咱们村真的就只剩下一个传了。”
少年终于回过头来,瞥了中年妇女一眼,慢悠悠的开口道:“婶,我已经十六了。而你们从我记事起样貌就丝毫未变。你们根本不会老去,而且外面的事情也不用你们操心,大不了封山就是,师父早有此意。”
中年妇女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感叹道:“对呀,十七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大少年了,是个已经自学完高中知识的大少年了!”看着又默默走在前面的少年,她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少女才有的灵动,继续着刚才的话语,“可是村里没有大学生,教不了十七大学知识啊。”
叶十七顿了顿脚步,又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中年妇女忍着笑意,不再话,她知道刚刚那番话语已经打动前方的少年了。
村里开设学堂,又找了几个有见识的村民给村里仅有的五个孩子一对一教书,而叶十七是其中最好学的一个,也是学的最好的一个。他似乎很喜欢学习,尤其是对于数学,叶十七每在数学上花的时间最久,从到大一直都是,似乎数学比修行还要有趣。中年妇女无法理解叶十七的想法,全村人都无法理解,包括他师父,那个喜欢反差的腹黑老头。
一路上再无话。
中年妇女的家和叶十七家差不多,倒不如全村的房子都是那种非常简易的茅草屋,虽只是的茅草屋,但叶十七知道,就算台风来了也丝毫别想吹走这房子上的一根茅草。
中年妇女是一个人住着的,叶十七从未从别人口中听过关于她丈夫之类的话,倒是她经常提起自己有个英俊的丈夫。
叶十七很清楚这女人是自家师父请来的客,但他并无反感,从到大这位婶婶都是最关照他的,虽然自己和十八打架时这位婶婶总是先揍他,因为他每次都把十八按在地上打,婶婶先揍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叶十七进了门直接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前等待婶婶端菜上来,这位婶婶吃饭时非得弄好几个菜在桌子上,而且每都会准时用餐,在这只有十多户人家的村子里显得尤为奇怪,空茅屋数量倒是多了些……叶十七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是不需要吃饭的,就连自己都从辟谷,根本不需进食,修为较自己要高出许多的婶婶怎么可能需要依靠食物来获取能量。
中年妇女从农村特有的大锅里端出几个菜来放在桌子上,又端了两碗米饭,两人相对而坐。
叶十七不认识这些菜,他只知道用筷子夹起来吃,就连用筷子都是婶婶教了自己好久才学会。
“婶,你师父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出去,外面灵气稀薄,待久了还有红尘业障缠身,一点都不利于修为提升。”叶十七夹起一片黄瓜扔到嘴里含糊不清道:“外面的人修为都特别低,二一出去恐怕都能占去下第一,去那真的有助修炼?还有什么阅历心境,我的心境跟得上我的修为。”
“你觉得你师父为什么要让你出去?”中年妇女反问了一句,也不管他回答什么,就在那斯斯文文的吃了起来,斯文的举止与她“粗糙”的外表相搭,透露着一股不出的怪异。
“肯定不是学问,他才不在乎这个。”叶十七放下碗筷,看着中年妇女。
“我也不知道。”中年妇女突然鸭子叫一般笑出声来,“表情这么认真?”
叶十七没在意中年妇女的话,道:“师父这次甚至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给我,他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把我撵出去,不想我见他死的样子。”
“什么呢!”中年妇女哭笑不得,“这老东西命长着呢,哪那么容易就死了。你别多想,你出去了就明白外面的好了,到时候不定叫你你都不愿意回来呢。”
叶十七站起身来,气质重新浮现那股懒洋洋的感觉,道:“婶婶不肯告诉我,我走了。”
中年妇女叫住走到门口的叶十七,郑重道:“十七,你是同龄人里最大的,你应该肩负起你们这一代饶使命。婶也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或许你师父也不知道,大概不是打怪就是了。”中年妇女看着叶十七的眼睛,继续道:“你性子……古怪,出去后切记收敛性子,外面大都是普通人,切记不可胡来。”
叶十七微微点头,关上了门。
“这子,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亏我还真的在努力服他。不过看来我似乎真的没有当客的赋。”中年妇女笑了笑,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起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