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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夜不，顾然然自会去查证，可是她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唯一的证据——那枚打进她手臂的子弹也被寒越一不留神给扔了，顾然然没有找到，只好作罢。
不过她还是对这件事很上心的，毕竟事关靠山前途以及她的钱途。
广场开放之后，盈利几乎是呈几何倍数增长，顾然然并没有得意忘形，依旧是遵循东至洋的计划，除了规划万商，同时也四处活动、拉拢关系，眼见着顾润再次崛起。
在这欢欣鼓舞的时刻，顾老爷子却患上了季节性感冒。
顾然然有段时间没有回去好好陪爷爷了，就放下工作，亲自带着他去了医院看病，顺便做一个全身检查。
顾传陆进去做全身透视了，顾然然就坐在外面等，处理了两封邮件之后，她抬起头活动一下脖子，无意中看到慕理征正匆匆忙忙的往电梯上走。
顾然然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
周末，上午十点半。
似乎，她上一次在医院见到慕理征也是在这个时间。
顾然然立即就想起了十楼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个病人，慕理征为什么这么低调的来看望病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嘱咐护工在这里等爷爷，自己一个人跟了上去，看到那电梯果然是在十楼停了。她乘坐下一班电梯，跟上次一样伪装一番，然后就到了十楼。
十楼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顾然然很容易就到了先前那个拉上百叶窗的监护室。
果不其然，这次还是拉着窗的。
这条长廊装有数个摄像头，顾然然没办法公然偷窥，只好尽职尽责的把长廊打扫一遍，然后就走了。
看来有必要探查一下里面住的人是谁。
顾然然一直在救生通道里等着，看看时间，大概过去了二十分钟，慕理征才从里面走出来，离开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看到慕理征的确是走了，也跟着离开了。
顾老爷子做完检查，已经被护工扶回病房里休息了。顾然然回去的时候，顾老爷子正倚在床上看万商的企划书，见到孙女进来，顾老爷子笑道：“晓晓，干什么去了？爷爷出来只看到黄一个人，还以为你走了呢。”
顾然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饿了，喏，医院附近卖的炸糕很不错的。”
她把买回来的炸糕放在床头，顾老爷子呵呵直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喜欢吃这些甜食，以后回家，爷爷叫厨师给你做就是了。”
顾然然娇笑道：“我也就是心血来潮才想吃一点嘛。”
“你呀……”
顾传陆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然后还有点难以启齿。
顾然然注意到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爷爷？你欲言又止的。”
他顿了顿，道：“我听，柔柔怀孕了。”
顾柔柔怀原…那就是顾敛的孩子了。
顾然然微笑：“这不是件高心事吗？爷爷，你送贺礼了没有？”
“没有，我怕你不高兴。”
“哎，我有那么肚鸡肠吗？”顾然然笑道，“该随的礼嘛，还是要给的，咱们不落人口实。我和顾敛也就是有缘无分，他娶顾柔柔，我一开始是挺生气的，但现在也无所谓了，顶多以后不跟他们来往就是。”
“爷爷知道你委屈了。”
顾然然尽量语气轻快道：“爷爷，我不委屈。你看，亏得没有跟顾氏绑死，我现在不是傍上慕氏这个靠山了吗？连寒越的干爹寒晟都很给我面子呢！”
看到顾然然这么看得开，顾传陆长叹一声：“你父亲他们……对不起你啊！”
顾然然倚在顾老爷子身上甜笑：“我有爷爷就够了。”
“傻晓晓，爷爷陪不了你多久了，你以后也是要嫁饶。对了，到嫁人，你有没有看中哪个好男人啊？”
“噗嗤！爷爷！”
“好好，爷爷不让你害羞了，不过这事儿也留意着，你要是看中了呢，爷爷就算是舍下老脸也要成全你们，让你嫁的不比柔柔差！”
“我不急啦……”
爷孙俩就着婚嫁问题缠磨，时间过的倒也挺快。等到健康报告出来之后，顾然然借故上厕所，把递报告的医生拦在门外：“先给我看看。”
医生不敢违逆，把报告交给顾然然。
顾然然审视一番，没发现什么特别变化，和去年的健康报告是一样的，然后才让医生把报告送进去。
她不认为顾向荣算是她的父亲，所以现在她最亲的就只有爷爷了，她希望爷爷长命百岁。
医生拿着报告走进去，顾传陆对他微微点零头，医生就从身上拿出了另一份带着体温的报告，试试探探的递过去：“老爷子……”
顾传陆笑道：“晓晓问你拿报告了是不是？”
“是的，我把假的那份给她看了。”
“她看了以后是什么表情。”
“很放心，看上去挺高兴。”
顾传陆松了口气：“那就好。”
医生走过去，有些不安道：“老爷子，真的要瞒着姐吗？我认为她有权知道您的真实情况……”
“晓晓一个人撑到现在，很不容易，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我想让她能一直开开心心的，所以这个不怎么让人振奋的消息，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医生眼眶微湿：“是。”
顾传陆合上报告：“我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迟疑着，出了一个不容乐观的数字。
顾传陆叹了口气：“唉……真正知道死期的时候，我还真是舍不得死呢。”
“我们会尽力的。”
“哈哈，好……唉呀，真想看到晓晓穿婚纱的样子啊……”
不多会儿，顾然然就回来了，医生正坐在床边帮爷爷订正一些生活细节。
医生见到顾然然回来，起身把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了她，顾然然一一记住，然后把医生送出门了。
顾然然见到爷爷的眼眶似乎有些发红，她凑过去看了看：“爷爷，你哭了吗？”
顾传陆哈哈笑道：“风吹沙子迷了眼，刚才医生才帮我吹出来，你可不要告诉旁人，不然有损我的一世英明。”
顾然然也笑起来：“不会告诉别饶啦！”
顾然然以为爷爷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慕理征的那间重症监护室。
里面的那个病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