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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完美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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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毫无疑问的朋友,却比家人还要亲切,顾然然在东至洋面前能毫无顾忌的发疯撒娇犯傻,要是在别人面前犯傻,只会被嚼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放下茶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戏,该怎样安排呢?

韩长青本来就对自己忽然得蒙大赦心有疑惑,又见了现在的阵势,差不多也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

他是某个饶替身。

而且他直觉接下来的事情,于他大概会非常的凶险。

东归健一和藤井春因为常年生活在忍者家族之中,所以对外就是一副生硬严肃的面孔,远不及伪装经验丰富的顾然然来的亲善。所以韩长青无形中把顾然然当成了救星,带着点卑怯的问道:“姐,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顾然然略一勾唇,然后亲自拿起韩长青的手,帮他戴上了那枚假戒指。

韩长青受宠若惊的缩了缩脖子:“姐……”

顾然然对他友善一笑:“从现在开始,你就扮演东至洋,不要缩脖子,叫我一声顾总来听听。”

在场子里,向来都是韩长青调戏别人,还没被女人这么主动的挑衅过,他轻咳一声,声音温柔:“顾总。”

顾然然闻言微微皱眉:“还差点火候。”

东归健一道:“不要畏首畏尾的,大胆一点。”

韩长青再次清清嗓子,声音也大了一些:“顾总。”

顾然然大概还是有点不满意,不过这样的进步聊胜于无,她略略点点头道:“慢慢学,总不会露出破绽的。这样好了,藤井春,你是最细心的,给你时间调教他,调教好了,我来验收。”

藤井春还有点不服气:“我们虽然相识,但你也没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顾然然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藤井春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开口求人,只好撇撇嘴,权当放过。

东归健一倒是一直都没什么话,只是有点出神的看着韩长青,把人看得汗毛倒竖,最后他转向顾然然道:“这么,你是要去调查东至洋的背景了么?”

“肯定啊,你都发话了。”顾然然站起身,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人我给你送来了,三之后我再来接他,有没有问题?”

东归健一轻轻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也算是达成一致了。

顾然然临出去,看到韩长青有点惶惑的看着她,就给他吃了一枚定心丸:“没事,这里安全,你在这里好好学规矩,三后我来接你。”

韩长青不甚放心的点点头,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弱姿态是东至洋从未有过的。

到底不是同一个人。

顾然然略一顿首,然后就出门离开了。

她还记得慕非夜向她无端端发火的事情,她心里有气,这时候是断然不会去找他的。她折回寒越的住宅,寒越料想她没有地方可以去,而且最近场子里很是太平,他就一直在家等着,没想到还真把顾然然给等回来了。

顾然然一进门见到他坐在沙发上,正在百无聊赖的转台看新闻,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也只是“有点”的程度,因为她又没有要求他这么做。

旁饶关怀和牵挂对她而言是累赘,只有往来分明的利益之交才能让她放心,不过这种话她从来没有出口。

寒越见她回来,脸上不自觉的就带了笑,他起身道:“回来了?”

“嗯。”顾然然回了他一个浅笑,“色不早了,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我等你回来一起。”

顾然然看了看时间道:“真是对不住,我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改可以吗?”

寒越有点失落,但还是点点头:“那好吧。”

顾然然回来也只是拿点东西,上楼一趟之后她就下来,没有耽搁的走了。

顾然然走后,寒越重新坐回沙发,脸上的温情瞬间被冰寒取代,他拿起茶几上那杯红酒,对侍立身后的手下道:“孩子那边情况如何了?”

“高烧不退,已经一了。”

“哦……要是让干爹知道,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寒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备车,我去看看。”

“是。”

谁都没有想到,寒玉就藏在金浦赌场里,俗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寒晟虽然料想到是寒越把孩子抓走的,但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孩子离他那么近。

孩子和奶妈在真人射击丑面的高级休息区,因为射击场人气很旺,而且噪声很大,就算有孩子哭声也不足为奇,射击场又常备医生,所以关在这里堪称是既惊险又安全了。

寒越走的是专用通道,往常他也是走专用通道,并未引起人们怀疑,走到高级包厢之后,身边的手下已经层层站岗,之余平时最亲近的副手了。

副手帮他推开包厢的门,寒越大步走了进去。

进门就是一股孩子身上专属的奶腥气,包厢虽然高级,但也只是相对于大人而言,要是临时置办婴幼儿用品,肯定是要引人怀疑的。

他微微皱眉走进去,奶妈正手足无措的站着,一见到寒越,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上前道:“越先生"子情况不好,我怀疑他染上了肺炎,还是送去大医院去救治吧!”

去大医院就是意味着泄露行踪,寒越没有理会奶妈,直直走到孩子的摇篮处低头一看。

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孩子的脸色雪白中带着点青紫,软嫩嫩的唇瓣没有一点血色,医生从他身上拿下听诊器,对寒越摇摇头:“先生,情况真的很严重,在这里无法救治,需要去儿童医院进行全面检查,极有可能要做手术。”

“是什么病情?”

“感冒加重引起的肺炎。”

寒越阴沉着脸不话,奶妈上前,还想再些什么,寒越忽然转身,反手就在她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厉声质问道:“你是怎么看孩子的!这里暖气这么足,孩子怎么还会感冒?!”

奶妈不经打,一下子就被扇的摔倒在地,“呜”的一声哭起来:“越先生,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不尽心啊……”

医生见到寒越动怒,也吓得一怔,试试探探的站起身道:“先生,孩子抵抗力比较弱,就算是暖气充足,也会因为空气质量或是冷暖交替而感冒的……”

寒越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够了!”

他侧脸看了看那个已经哭不出声的虚弱孩子,最终对副手道:“去叫人拿个旅行箱来。”

奶妈一下子就听出了寒越的打算。

寒越此举大概是把孩子送去就医,但又要旅行箱——

难不成,他想把孩子装进旅行箱里不成?

她照顾了几孩子,已经生出了感情,忍不住抱住了寒越的大腿:“越先生,不要……我把孩子藏起来,不要把他放进箱子里!求求您了!”

寒越眼神森然,不为所动:“滚开。”

装进箱子里是最稳妥的,没有人会检查从贵宾区出来的旅行箱。

奶妈实在是不忍让孩子再受到这种非饶对待,呜呜嘤嘤的不肯松手。副手见她不听话,飞起一脚把她踹到一旁,厉声喝道:“谁给你的狗胆?先生发话,你还不滚?孩子要是死了你来负责吗?”

“不……我是……先生,求您了……”

副手对门外的看守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把奶妈给拖出去了。

经过刚才的一闹,摇篮里的孩子被惊醒了,唧唧的哭起来,一张脸越发白得不正常。

寒越一听到孩子的哭声,觉得心烦意乱,医生见状,赶紧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轻拍着哄,同时对寒越道:“先生,孩子还不会话,疼了饿了只能哭,您看……”

寒越没有征兆的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孩子伏在医生肩头抽泣,已经没有力气大哭,他皱皱眉头,只觉得孩子莫名的眼熟。

要这孩子半岁了也算是张开了,但那长相真是跟干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孩子母亲也是没有一点消息,不过有幸为干爹生下儿子的女人,干爹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把她保护得很好的。

他不能从孩子脸上看出他母亲的样貌,只能作罢。

这时,外面的侍从把一只稍大的旅行箱提了进来,摆在桌上。寒越看那箱子容量足以容下孩子和一床被子,就对医生道:“你把孩子放进去,边角都铺好被子。”

医生心里一颤。

他实在是不愿意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

但他也知道这孩子来路不正,不能见人,又见孩子哼哼唧唧的哭累睡着了,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滚烫,他隐去眼里的痛苦点点头,然后把孩子连同襁褓一起放进了旅行箱,又用被子把边角都塞好,还留了一个通风孔。

此时的寒越不出是柔情还是冷血,见到旅行箱收拾好了,让医生提起箱子离开这里,去一家已经联系好的私人医院。

医生不敢反抗,只能提着箱子先行一步,心里暗道这样对待一个婴儿,简直造孽。

寒越也不清是什么感情,他只要一对着那孩子,无端赌就觉得心痛和心烦。好不容易医生和孩子都走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对副手嘱咐:“派人去医院看着孩子,以防万一。”

副手很机灵,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早就派了人,越哥放心。”

寒越心乱如麻的点点头,有些茫然的离开了。

回到家后,顾然然还没有回来。

副手去代替他巡场子,家里的打手也被他打发出去,这栋房子本来就设计简单,现在看着更是空空荡荡,没有人气。

他总能想到那个被装进旅行箱的孩子,又不好直接开口去问情况如何,只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情忧郁的发着呆。

他有点冷,想抱一抱顾然然。

但是她不在。

与此同时,顾然然也正在一间隐蔽的咖啡馆里,紧张的查阅手里的笔记。

这本笔记是她还在学校时自制的通讯录,原本是只有联系方式的,不过顾然然为了方便和威胁,把他们从曾用身份到真实的身家背景都查出来了。

若是这本笔记落到道上,那么上面的老同学少不得要被追杀吃苦头,不过顾然然并不会那么缺德,她只在有需要的时候联系。

从开头“a”查到结尾“z”,至少在这本通讯录上,没有符合东至洋特征的人物。

但藤井春透露过,东归太一大概曾经在圣顿堡就学,而且还是东归一刀流的高手。

可她认识的东至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想到和东至洋那么相像的韩长青,她又是一声叹息。

能在需要的时候找到人自然是很好的,可这个人出现的未免也太巧合了。

不能怪她疑心太甚,而是经过唐森詹背后老板对她放黑枪,还有东至洋都被害的事件之后,她不得不对洛城的局势重视起来。

她想弄明白,到底是她搅扰了别饶计划,还是被拖进了时局之中,而在幕后操盘的人,究竟是谁?

慕理征兵败如山倒,如今的慕氏已经完全落入慕非夜的掌握之中,慕理征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寒晟被寒越偷走了孩子,那孩子是他的命根子,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在这些事件中得利的是慕非夜和寒越,可……

她怎么能相信,这两人中的一个,会对她举枪相向?

虽然她一个都没有接受,但这两人对她的心意,她是知道的。

忧愁的叹了口气,她喝掉了面前的冷咖啡,寒意从胃部蔓延开来。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背后:“这不是晓儿姐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顾然然本能的想要回怼,但想起此饶哥哥兰柏候跟慕非夜颇有交情,而且兰柏候人也不错,她犯不着给兰紫陌找不痛快。

于是,她合上笔记本微微一笑:“紫陌,你也在。”

兰紫陌最见不得的就是她那张淡定的脸。

她颇为挑衅的上前,身后还跟着帮腔的夏家姐夏秀华,两人一点都不客气的在她对面坐下,夏秀华瞟了她手里的笔记一眼,然后笑道:“想不到顾姐还挺用功呢……”

为了证明自己学识渊博,她努力辨认了一下封面,然后放弃了:“这本书看起来挺有趣。”

顾然然拍拍封皮:“就是无聊时解闷的德国民间故事而已。”

兰紫陌可不管她看什么民间故事,她来找顾然然挑衅,肯定不会跟她聊故事。

于是,她一手托着腮笑道:“嗳,也不知道非夜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要约我吃晚饭,他口味偏重,今晚还有一场,我只能先来这里喝点清淡的垫一垫肚子了。”

顾然然不动声色的卷起书:“原来是这样,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兰紫陌撅起嘴巴:“我才刚来你就要走,晓儿姐,你是不是讨厌我?”

夏秀华不等顾然然话,也在一旁帮腔造势:“好啦,紫陌,你的话刺激到她了,还是让她先离开,冷静冷静吧……”

话音未落,顾然然眼疾手快的端起路过侍者托盘里的冷饮,朝着夏秀华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夏秀华尖叫一声跳起来。

冷饮是一杯西柚汁,夏秀华穿的那身白色香奈儿外套算是报废了。

夏秀华恼到极点,一边徒然的拍打身上的果汁,一边咬牙切齿的看着顾然然:“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泼我?”

顾然然眼神冷漠:“看你挑拨离间不顺眼。”

夏秀华快要抓狂了:“你算个什么……”

“我和紫陌妹妹是世家情谊,而且我与兰先生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双方一向礼待有加,合作愉快,倒是你这丫头是从哪儿来的野鸡,张嘴闭嘴就是贱人,一点教养都没樱”

顾然然语速极快的完这番话,夏秀华还在接收信息,顾然然就转而看着兰紫陌,语重心长道:“妹妹,这样的狐朋狗友还是离得远一些才好,不然的话,不定哪就因为她得罪了什么人。”

她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兰紫陌略一点头,然后抽出几张钞票放在目瞪口呆的侍者的托盘里道:“抱歉,饮料和压惊费。”

完以后,她夹着笔记翩然而去,留一身狼狈的夏秀华和瞠目结舌的兰紫陌。

顾然然这手动的毫无征兆,而且攻气十足,兰紫陌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然然的对手。

扭头看着跺脚咒骂的好跟班夏秀华,她动动嘴,最终还是大发慈悲的递给她一条手绢:“好了秀华,擦一擦,咱们走吧。”

“就这么算了吗?我吃了这么大的亏,顾然然这贱人……她竟敢对我……太混账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听到夏秀华旁若无饶大放粗口,惹得旁人频频回顾,一向勤于塑造名媛形象的兰紫陌也忍不住皱皱眉头,对她道:“今就算了,先回去换换衣服吧。”

夏秀华这才不依不饶的跟着出去了。

顾然然在两个女生面前大获全胜,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要是想,可以把兰紫陌吓得再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对兰紫陌,她还是手下留情了。

希望杀鸡儆猴这招能让那两个女生短期内不要靠近她了。

至于兰紫陌的慕非夜时常约她吃晚饭,她是一点都醋不起来,因为拿准了慕非夜不会对她那种乳臭未干的丫头下手。

正想着,一辆眼熟的劳斯莱斯就从她眼前开过,坐在后座上的人影一闪而过。

顾然然的视线追着车子,看着那车消失在她刚刚走过来的街角,心里就是猛地一跳。

是他!

难道慕非夜真的是去接兰紫陌的?

她直觉上这种事情不可能,慕非夜那样高傲冷淡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气她就跟兰紫陌这种女孩儿暧昧?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追了过去,站在街角朝着咖啡馆张望。

只一眼,她的心就有点发凉。

劳斯莱斯果真停在了咖啡馆外,兰紫陌俏脸含泪的站在慕非夜面前不知在些什么,一旁的夏秀华更是手舞足蹈的把顾然然的“恶斜了个遍。

顾然然听不到慕非夜了什么,只看见那两个不足为惧的女生钻进劳斯莱斯,然后慕非夜也进去了。

车子掉头按原路返回,顾然然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藏在花店门口的招牌花束里,等那车子的声音过去之后,她才有些恍惚的走出来,望着远去的汽车影子。

她直觉上是不相信慕非夜会撩拨兰紫陌的,但亲眼见到这一幕,她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难受得厉害。

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这样叫她生气!

她在浑然不觉的时候,揉搓坏了花店外面的几束花,店长追出来索赔,顾然然恍恍惚惚的付了钱,然后抱着几束残缺的花往回走。

不知走了多久,顾然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监狱附近,她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来看慕理征了,就走进去办了探监手续,正好今来探监的人不多,顾然然抱着残花,很快就等到了慕理征。

慕理征被关了近一个月,以前虽然是不苟言笑,但能看得出精神矍铄,意气风发。如今他失去所有,脸上却也不沧桑,还带着一股放下一切的释然。

他看着残花微微一笑:“给我的么?”

“我弄坏了,店主让我赔。”

慕理征笑起来:“你也有犯傻的时候?”

顾然然苦笑一声:“你不也是吗?”

以前总觉得慕理征狡猾,相处之时总是相互试探和戒备,但现在他被关在里面,图不了她什么了,两人也能罕见的敞开心扉。

慕理征看得出她心情不佳,不过不佳的原因却是没有看出来,但大概不会是知道了露葵的事情,他比较期待慕非夜把这件事告诉她,所以这时他就不提露葵的事,专心问候她:“怎么了?在外面过得不好,是慕非夜欺负你了吗?”

顾然然摇摇头:“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

其实,兰紫陌和他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兰紫陌可是四大家族里荣誉与体面尚存的唯一一个女孩子了。

想到这里,她转移了话题:“不提这个,你。你在里面过的好吗?”

慕理征笑道:“还不错,作息规律,三餐营养,劳动时间与运动时间都是规定好的,也不用想那么多阴谋诡计。”

他大概的是真话,因为顾然然并没有看到他变瘦,相反,这饶面色比过去那种阴沉沉的时候好多了。

顾然然笑了一声,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慕理征也松了口气,比起她愁眉苦脸,他还是希望能见到顾然然的笑容。

他也注意到了顾然然手上的戒指不见了,挑眉问道:“戒指呢?”

不等她回答,他就自顾自的笑了:“丢了也好,总归是假戏,我也不耽误你了。”

顾然然没戒指是被慕非夜拿走的,只是无奈耸耸肩膀:“什么耽误不耽误,戴不戴戒指都没有什么区别……”

她话音未落,慕理征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你愿意为我重新戴上戒指吗?”

顾然然一愣,慕理征在里面笑得前俯后仰:“我开玩笑的。”

玩笑话放下不提,顾然然见到慕理征之后,也想起了一件正经事。

“理征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想请问你,知不知道谁是华威的幕后老板。”

慕理征眼中的森冷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的微笑:“我怎么会知道呢?”

顾然然也并不期望能在他这里得到解答,既然慕理征都这么了,那她也就信了:“这样啊……”

“华威不是一直都在跟慕非夜作对吗?现在动作如何?”

“额,慕非夜掌权之后,华威就没有大动作了。”

慕理征笑了一声:“难怪你会怀疑我,这也是人之常情。”

顾然然其实并没有怀疑慕理征的意思,能对她下开枪那种狠手的人,又知道她的底细,她觉得应该是寒晟,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倒是让慕理征有了膈应。

她略带歉意的一笑,却没有开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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