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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交通工具对于阮曦瑶来说是不可能的,童珍只好打电话叫来了一辆豪华房车,这样,一路上少遭点罪了。
什么都要好好的打理一番,尤其是路线,此番去敦煌莫高窟路途遥远,不是去同心湖那般短的路程。所有的都商量好了之后,征求阮曦瑶的意见时,没想到阮曦瑶在路线上提出了她的建议,柳哲恩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与席彧铭一起出去寻找乐音的路线,她没有说出来。可是她不知道,裴宗澈也是知道的,因为那时和席彧铭还是一个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翌日,阮曦瑶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路扶着墙自己走上车子,柳哲恩为她开了窗。为了不让旅途寂寞,童珍也跟着去了。这样行驶起来司机可以轮班休息,不会疲劳驾驶。
韩奕枫也开车去了,他也想去看看莫高窟,想试着临摹里面的壁画,一路上歇息的话,还可以采风,也挺好的。
每到一个曾经来过的地方,阮曦瑶就会让停车,抚摸着她的古琴,往外面看了许久才愿意离去,她的记忆一直可追寻到前世的点点滴滴,只是前世的那些地方,现在已经是沧海桑田,找不到了。如今她的苍老只能观赏今生有过的风景。
她的身体在慢慢的康复,这是大家喜极而泣的事情。只是她的苍老多少让人感到害怕,害怕时间流逝太快,害怕身边的人在不知不觉中从身边离开,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路上,他们尽情的欢笑,这倒让阮曦瑶的心情不会因为她现在的样子让感到忧郁。快到敦煌的时候,裴宗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害怕没有勇气进入莫高窟里参观,趁大家在一起玩笑的时候,他把柳哲恩叫到一旁。
“哲恩,你给彧铭打个电话吧。”裴宗澈做了无数的心理斗争艰难的将这话说出口。
“为什么?”柳哲恩知道此时裴宗澈可能已经要放下了。
“从前我说江帆不懂爱,不懂得拾起与放下,今日我何尝不是呢?今天我才明白懂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加的重要。我爱阮曦瑶,如同珍爱我的生命一般,如果这次我失去她,今生我不再爱上任何人,她其实早就发现我不是季成,不然她直到前些日子突然要和我一起合奏那首《阮郎归》,讲解这首曲子的曲艺,她是害怕失去我,可又不得不爱我,这个世上有很多你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而我做到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早就看出来,我想不是因为这首曲子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裴宗澈笑了笑,“对,因为她问我《钗头凤》的下阙我没有对上来,她后来说这是季成在梦里跟她说的,而我有一天我去找过彧铭,他能知道下阙,而阮曦瑶当时还怪我,问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说我忘了。我想那时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吧。”
“不,阮曦瑶没有怀疑过你。”柳哲恩替阮曦瑶否定了裴宗澈的话,“宗澈,每个人心中都坚信世间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可唯独你遇到了席彧铭这样的好兄弟,如果他没有告诉你所有他的秘密,他一定不会输给你。”
“彧铭从未输给我,他对阮曦瑶的爱比我更伟大,牺牲得更多,我只是赢了与阮曦瑶之间的距离。”
柳哲恩淡然一笑,拿出了手机给席彧铭打电话。
在电话里,柳哲恩告诉了阮曦瑶所有的事情,瞬时,席彧铭整个人都僵住了,放下电话,还没和剧组的人打招呼,他便不顾一切的跑开了,张新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去阻止,迅速跟剧组里的人道歉。
他给席彧铭的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加油,不要再错过!
赶往机场买最近一趟的飞机票,这一刻,世上所有的喜悦全部一下子降临在席彧铭的身上,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今天能去看她了。心中的喜悦使他不敢出一点错误,越是这样越要做事注意,不能出现什么纰漏。手心上的汗一直没有干过,出门只拿一个背包,其余的什么也没带,关于在机场被认出时,他也不紧张,面对记者和粉丝的围堵,他都一一解答,笑容满面。当被问到为什么心情这么好时,他坦言,是去见他最想见到的人,更多的就没有说什么。
他需要笑着说很多很多的话,这样,心中的紧张才会缓和,这是他最长一次在公众面前和大家一起说笑,也让大家认识到了不一样的席彧铭,当别人说起曾经有过骗入传销的经历时,他只说这是走入社会的一个成长经历。
面对负面新闻,此时都能敞开心扉了,因为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往,只要不是有违社会道德良俗,负面新闻怎么会没有呢?
看看时间,需要过安检了,他郑重和在场的每一位鞠躬道别,满是笑容的踏上旅程,心里念着,阮曦瑶,等我!
席彧铭下飞机就奔赴敦煌莫高窟,一刻也不想耽误,柳哲恩没有告诉阮曦瑶席彧铭来了,每天都很镇定的和阮曦瑶一起开心的游玩,她的心里也拿不定席彧铭见到阮曦瑶现在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反应。本来是好好的阮曦瑶,再次见到时却是这个样子,她也担心阮曦瑶会责怪她,谁不想自己的爱的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是美丽,如今这么苍老的模样,怎么去见人?!
她的内心里充满了矛盾,其实几次机会想要告诉阮曦瑶这件事,可每每欲言又止。还好出发的时候童珍准备了一张轮椅,本来柳哲恩说这样不好,更加让阮曦瑶伤心,没想到阮曦瑶康复后,身体已经不能支撑行走太久,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裴宗澈推着轮椅,因为三步之距,他看到的轮椅是空空的。
心中的悲伤无人能理解,曾经是那样亲近的让阮曦瑶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是今天,却是这样的场景。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相爱艰难,离别容易,离别容易,相见艰难。各种滋味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倘若席彧铭真的来了,他就真的失去了阮曦瑶,这段时间里虽是天天见到阮曦瑶,可每每说一些他从未知的事情,回答起来都是尴尬,他不想欺骗阮曦瑶,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理直气壮的去追求阮曦瑶的话,也不会有今日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