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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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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句话完全可以看出他的自信。是啊!他想不自信都难,任何一个男人有了这种力量都会变得疯狂的自信。

阴月很想也挽住他的胳膊。但是似乎又是可笑的举动,她倒不是怕尴尬,而是觉得这样做太幼稚了,和灵珊一样的幼稚。她并肩走在东翼的另一侧,一直走到车前。她主动钻进了车的后门,从前排两个座椅间把头伸了过去,于是长长的头发垂在了东翼握着档杆的手上。

东翼似乎通过这些发丝感觉到了阴月的温度一样,她的手再也舍不得离开那里了。在他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如果非要爱上期中一个女人,就应该是阴月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的手攥紧了档杆,心哆嗦了起来。

“老公快看!那里有一家饭馆儿还在开业。”

东翼看过去,果真一家饭馆儿前停了很多的车。他琢磨,这可邪了门儿了,这时候谁还开得起饭馆儿啊?C奇心促使他把车开了过去,车子停稳后,两个女人争先恐后跑进了饭馆儿。

东翼随后走了进去,刚进去是一个大厅,富丽堂皇。大厅中央摆满了酒食,东翼看了下价格,令他咋舌。一个煮鸡蛋三百元,一条清蒸鲑鱼三千元,酒倒是没涨价。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说,这世道疯了。

价格虽然昂贵,但吃的人却很多,旁边的餐桌上坐满了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群人非官则富,都不是俗流。灵珊和阴月很久都没开荤了,已经对坐在了一张桌子前。灵珊挥着手喊:“老公,快来,这里了。”

众人听到安安静静的场所突然冒出这么一嗓子,不由得把目光聚集在了灵珊一个人身上。灵珊看看四周,尴尬地一伸舌头,抿着嘴笑了。

东翼走过去,挨着灵珊坐下,然后喊服务生。服务生过来后,东翼说:“我们点菜!”

服务生一笑,说:“请告诉我您的身份,我们只接待社会名流。”

东翼瞪着眼说:“这是什么道理?你怕我不给钱吗?”

“有钱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接待得过来吗?”服务生的语气很让人受不了。

东翼刚想发火,灵珊说:“我们苏家在京城算不算社会名流呢?”

“苏家?”服务生思考了一下,“你说的是北太极苏老爷子的苏家吗?”

灵珊说:“你觉得京城有几个苏家?”

“那么您是?”

“我是苏家大小姐灵珊。”她一挽东翼的胳膊说,“这是我的老公。”又一指阴月说:“那是我小姑儿!”

服务生立马把那逼脸展开了,如喇叭花一样盛开起来。他递过菜谱,灵珊接过去一摔说:“你这东西是金子做的吗?”

服务生说:“现在食物可是比金子还昂贵啊!您不这么认为?”

东翼对灵珊说:“是啊!现在我恨不得见到老鼠都吃了。我很久没吃肉了。”

灵珊啪啪啪啪点了四个菜,服务生笑着走了。不一会儿菜陆续端了上来,四只大闸蟹,一个酱猪肘,一只乌鸡,一盘兔子头。东翼好奇地问:“这,这得,得多少钱?”

灵珊说:“忘记看了。吃完再说。”

三个人算是开了荤了,要了一瓶82年的红酒,边吃边喝,边讲笑话。轮到东翼讲笑话的时候,东翼说:“我不会讲笑话。”

“你赖皮!”灵珊说。

“不干不干,哥,你必须讲。”阴月满手是油,唆着手指头说。

东翼正色道:“那我讲个我的故事吧。”

灵珊和阴月看东翼那严肃的模样,都忍不住想起了那悲凉的二胡独奏的节奏,心里沉了一下。然后纷纷点头,等着听他的辛酸历史。

东翼喝了一口酒,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房顶,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他说:“记得我十七岁当兵去坐火车,正赶上我们挨着的那节车厢的厕所坏了,那边的人都要来这边上厕所。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是那种特慢的绿皮的。那我也感觉快急了。我打开窗户,把头伸出去看风景,正好有个妇女来厕所,不一会儿从前边的窗户里飞出一个东西,我来不及躲开就砸到了我的鼻梁上,我伸手抓下来一看,……”

东翼晃晃头又喝酒,两个女子都急切地等着听怎么了呢。

“我立马大喊了一声,……”

他又不说了,开始啃肘子。灵珊一把夺过肘子,说:“讲完再吃,你怎么了?喊什么了?”

东翼说:“我惊讶了,喊道,草p车就是快,一个棉鞋垫儿就把我鼻血砸出来了。”

他拿过肘子又吃了起来。灵珊瞪着眼看着阴月,不明所以,倒是阴月先明白了过来,这时候她刚把一口酒含在嘴里,忍不住喷了出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嘎嘎大笑,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打着桌子。

灵珊还是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木愣愣地坐在那里琢磨。东翼还是自顾自地一口肉一口酒。灵珊不干了,又把东翼手里的肘子夺了过去,说:“咋回事儿啊?不告诉我不许吃。”

东翼一把夺过来,说:“笨的吧你,问妹妹。”

阴月抬起头,勉强忍住笑声,刚想解释却又笑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捂着肚子,晃着另一只手,意思是说不出话了。灵珊急了,一把又夺过东翼手里的肘子,说:“到底怎么了?不说不许吃。”

东翼把手伸向酒杯,灵珊抢先抓了过去。东翼说:“这怎么说啊,我说出来就不好笑了。”

“你说的是笑话?”灵珊问。

东翼说:“你还是去妹妹那边,让她告诉你吧。”

“就要你说。”灵珊显得很固执。

这时候阴月直起腰,咽下一口酒说:“嫂子,我告诉你。你琢磨琢磨妇女去厕所,然后会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里扔出去,你再琢磨琢磨棉鞋垫和鼻血。”她又开始笑。

灵珊总算明白了,一边笑一边打东翼的头,“我让你火车就是快,我让你砸出鼻血!……”

最后,她终于没了力气,笑着趴在了桌子上,身体还一抽一抽的。但是她聪明,把所有菜都抱在了胳膊里。

他们吃完后,两个女人站了起来。东翼对灵珊说:“去付钱吧。“

“我没带钱。”灵珊说。“你别告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出门不带钱。”

东翼无奈地晃晃头,小声说:“我也没钱啊!有点儿钱都给妹妹治病了。”

灵珊又看阴月。阴月说:“别看我,我最穷了。”

灵珊一把抓住了东翼的衣领,凑上去咬着牙小声对东翼说:“你没钱来什么饭馆儿?”

“你没钱点什么菜啊你!”

“丢死人了知道吗?”灵珊说。

东翼四下看看,然后和二女一个眼神的交流。二女纷纷点头,默契地达成一致。不用喊一二三,三个人撒腿就跑。还能怎么着,跑吧!

他们一路跑上车,都急出了一身的汗。东翼手抖得插不进钥匙,最后用双手扶着才插了进去。开车跑出去五十米后,三个人都笑了。甚至笑出了眼泪。东翼一拍方向盘说:“明天回来还钱吧,到时候还落个好名声,就说忘记给钱了。”

灵珊此刻兴奋了起来,满脸通红。她竟然唱起了《铿锵玫瑰》,随后阴月也跟着唱了起来。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女人还沉浸在这做贼一样的兴奋当中。也许是因为一起干了坏事,俩人此刻竟然“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起来。阴月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嫂子,我吓死了,心还扑腾呢。”

灵珊白了她一眼说:“真没出息。这算啥?想当年姑奶奶吃饭从来不给钱的!”

王叔出来咳嗽了几声,然后从旁边走了出去。这很明显是在提醒大小姐要矜持呢。

东翼瞪大眼睛看着她,她却说到这里不说了,看看东翼,又看看阴月,尴尬地说:“我吹牛呢。”

阴月的心理是复杂的,她现在很想和灵珊形同姐妹,然后得到她的认同,但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便是亲姐妹也不会心甘情愿让出自己心爱的男人拿出去分享的。阴月对灵珊说:“嫂子,我什么时候能像你活得这么洒脱就好了,真羡慕你。”

灵珊一听立即笑了,一扫刚刚的窘态,笑道:“都是小时候淘气!”带着得意。

晚上的时候,大家无聊地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收不到一个台。于是东翼用电线做了个天线安到了楼顶,总算收到了无线台。战争还在持续,都是胜利的消息。灵珊说:“是不是仗快打完了?”

东翼说:“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估计要打个几十年吧。”

“真倒霉!”灵珊说,“那时候都老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只能等。”东翼说。

桌子上摆着一盘核桃,一盘瓜子。灵珊一直嗑瓜子,而阴月用夹子费力地夹着核桃。东翼把核桃拽到自己面前,一个个攥碎,然后一个个去壳放到了盘子里。说:“要不你俩出国吧。去哪里都行,瑞士,丹麦,只要是没参战的国家都可以。”

阴月说:“你呢?”

东翼说:“我得保护这个院子,这是师父交代的。我要是走了,这院子肯定保不住了。”

“那我不出去。”阴月说。

“我也不去。”灵珊说。

东翼没说话,靠在了沙发上。阴月又很多话想和东翼说,但是苦于找不到机会,电视里好不容易播放了一个电视剧,灵珊乐得差点蹦起来。虽然是战争片,但是总比没完没了的新闻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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