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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啊!不知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在依靠回忆活着,反正毫无疑问,我便是那其中之一。并且很可能这样的状况,将持续到我生命走向尽头那日为止。
不知在那风里飘了多久,反正快亮的时候,我算是飘出了荒漠。于是在就近的镇上寻了家客栈,也算是个暂且落脚之处。
大概终究因了那酒有些上头,甚为困顿,于是一觉睡去,待再醒来之时,已近黄昏时刻。
凭栏观望,却是夕阳正浓。暮色朦胧之间,一切如同被披上层金纱般温暖诗意,又光彩夺目。
瞩目良久,许是受了那街景充满烟火气息的诱惑,我终究决定,还是需得出去走走。
做神仙做的久了,原以为只一味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惯了。谁料在三界行走穿梭了这么些年,最终能令人打动的,也还不过人间烟火里那些最俗套最普通、最毫无仙气可言的,事物故事罢了。
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内坐了下来,随意要了一壶好茶、三样菜,也算是能对得住此情此景。
只是才刚拿起筷子,楼下便一阵嘈杂,侧眼看了下去,就见那里围了一大群人,中间一个魁梧大汉,正拽了一个布衣女子,在骂骂咧咧向周边人诉些什么。
“打死她、打死她,拉出去打死这个女骗子!”
再然后就听的那群人一阵起哄,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个女子一连声的求饶:“别杀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求求你...”
原本活的太过久了,见识的好的坏的多了,自以为很自然便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脑海里向来尽量存储些好的,而眼睛里,却也无意间忽视掉许多丑陋的。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中庸之道吧。毕竟人无完人,这地方嘛,也就谈不上会有什么完美之地。所以,且过滤接受着些便好,有的没的,都只当是耳边风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便可。倒也无关于本人麻木。实乃,世事无常,若你件件都想去插手,怕是最后累坏的,也就唯你自己而已。
只可惜的再多般好听,却也抵不过个造化弄人。有些事情,总是来便来,根本容不得你忽略不计,就比方,眼前这件。
本上神拿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嚯”的一声,便已起身下楼,转瞬已在那伙人跟前。
是的,一切源头,皆因那女子方才的声音,那只怕是,化成了灰,本上神都能分辨得出来的声音!
是的,本上神此举,并非因了想做什么惩恶扬善之义举,但凡可怜之人,必定有其可怜之处,这是一种常识,却也总是不无道理!
所以本上神从来都自以为并不高尚,自然也就懒理那些司空见惯的纷扰之事。
只是此时,怕是应了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上优待吧r者,还真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于是本上神顺手施了个定身法,先妥妥安置好了周边所有无关者。继而才一脸平静重新坐了下来。
“红魅,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本上神只怕没在瞬间将之化为灰烬,已是尽了最大忍耐。
“界主饶命l魅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界主开恩,红魅当日,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才只待本上神刚刚开口,那先前一眼看到我时,便早已面色惨白、似瞬间失了三魂七魄般的女子,就已扑通跪倒在地,等不得我再回应一声,就已将那脑袋在地上磕个不停。也是好笑,搞的竟像,本上神是缺她朝拜一般?!
“是啊,你倒只是一时糊涂。只不过,却是害得我痛不欲生、万劫不复!一切皆已翻地覆、无可挽回,我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又岂有的原谅你之?”
本上神饮了口茶,怒视着她,尽力克制着,双眸间的光,却还是分明就想将她生吞活剥了!所谓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大致若此。
“上神饶命啊!当日红魅真的只是受了那灰狼精蛊惑,一时糊涂,才对上神做下那等丑恶之事,所以...”
那红魅原本曾追随我多年,知晓我那面软心慈的弱点所在,因此,又如何肯轻易放弃?只怕是早笃定我会放她一马一般,只一个劲儿对我磕头哭诉。
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一切该变不该变的都早已在瞬息变幻,本上神又岂还是那个过去的我?那个只怕是我一点心思、一个眼神,都轻轻松松便被这红魅琢磨个透的清幽界主离落!
所以,本上神一声冷笑,语气干脆利落:“我那法器‘一指流沙’,现在何处?”
“回界主,早已在那灰狼精之手,他当日蛊惑于我,便主要为此。而红魅瞎了双眼,竟然完全未有识破...”
听上去,她倒很愿意与我分享一段过去经历一般。本上神也就只好适度给她一些面子,听她继续下去罢了。再仔细瞅了眼她那憔悴不堪的容颜、破旧褴褛的装束,未免感叹,这过去的红魅,可全然不是这般模样。
“上神不知,当日,那灰狼精假装与我相好,待利用我成功拿到你那法器‘一指流沙’之后,就吸干了我的法力,抛弃了我。红魅失了法力,又无半点技能,活着生不如死,只能四处颠沛流离,以坑蒙拐骗为生,故而才...”
“哦!听上去,倒不失为一个忧赡爱情故事!”
本上神冷笑,脑海里却莫名浮现出那无忧酒馆店家诡秘的脸,却不知,他对于这样的烂故事,有无半点兴趣?
“求上神饶命,红魅只是...”
那红魅仍旧磕个不停,大概因了我片刻间走神,便以为我那面慈心软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于是更加得了窍一般,开始追忆起我们过去那些深厚情义:“想当年,界主对红魅情深义重,而红魅对于界主,却也一惯的绝无二心。犹记彼时,唯有界主,不嫌红魅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