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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在姐妹们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李香兰和我亲昵的样子。李香兰慢慢的缩回了挽着我的手,然后把双手握在一起低下了头。我分不清她是故意为之博取我的保护,还是真的像个胆小的犯了错误的孩子那样惙惙不安。
她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指,一直到兰亭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她也没敢看兰亭一眼。兰亭瞪着李香兰怒气冲冲。黄皮看事情不对,一笑说:“这,你说,这……喝酒喝酒!”
李香兰抬起头端起酒杯的空,不知道兰亭哪里来那么大的脾气,端起一杯酒就泼在了李香兰的脸上。我都糊涂了,不明白这是在演戏还是来真格的。不过看兰亭的眼珠子都红了,就想了魔鬼一样,要吃人的架势。
那群势力的女人也都开始白眼李香兰起来。李香兰这次可是真哭了,不带掺假的。因为她哭得没有一点的声音,眼泪却簌簌直流。
我对兰亭说:“你这是干嘛啊?!有啥事回家再说不行吗?”
“你心疼了是吧?!”兰亭说着就去抓李香兰的头发。
我一把挡住了她,一推她说:“你干嘛?疯了?”
“我就是疯了,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要休了我?明目张胆就勾引我的男人,是我疯了还是她疯了?”
我一听震惊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但是我怎么也转不过弯儿来。这事儿明摆着就是李香兰不对,但是我就是觉得她没什么错,倒是兰亭过分了。这时候,我逻辑有些不清了,只能感情用事。我对兰亭喊道:“休了你怎么了?你以为我不敢吗?”
兰亭一听啪地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压着牙说:“你要是敢,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黄皮的脸都扭曲了,愁容满面地说:“嫂子,别,别闹,这样闹对大家都不好。”
李香兰一抹眼泪抬起头,一副坚强的样子。她用手擦去脸颊的眼泪说:“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走了,挤出了那群女人围成的圈子。这时候我才听见了她的哭声,很可怜的哭声。我对这群女人喊:“不用干活吗?热闹好看吗?”
这群女人白了我一眼,都慢慢转身走了,明显不拿我当菜。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很明显的,这一战我输给了兰亭,以至于这群娘们儿都敢欺负我了。我站起来刚瞪圆眼睛,黄皮就把我按下了。“老大老大,息怒!一群娘们儿婊子的,你跟她们置气不值得。喝酒!”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看兰亭。我说:“闹够了吧!”
“没有。你以后给我离她远一些,家里俩老婆还不行啊!”
我一瞪眼。真想说俩老婆一个也不能用,顶个屁!兰亭也开始瞪眼睛。我终究还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大爷的!这还是假夫妻,要是真的,估计我小命难保。
我和黄皮一直喝酒喝到很晚。李香兰上台唱了一首歌曲,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唱给我的。什么“自从见了你,我的梦里全是你”,什么“总是在镜子里看见你”……,听得我想哭。没办法,只能一杯杯喝酒,喝得憋气了,我对兰亭说:“你咋不唱歌儿去?”
“你见过老板娘上台卖唱的吗?”
我拿她没办法,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
兰亭拿起酒杯给我倒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说:“你咋就不明白呢?她为什么来腻乎你?她想像我一样当老板娘,你以为真的爱你啊!”
黄皮顺风说:“嫂子说的对,丫这群婊子没一个好东西,她们哪里来的爱啊!”
我无意间看到了小兰花,小兰花只是扫了我一眼就走了。看来她被兰亭的凶悍给吓跑了。我一捂脑袋,心说:完蛋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