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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进入了2014年的7月。
受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这里降水充沛、气候温和。
在华国大西北都要热死狗的气里,簇的温度却是非常清爽,平均气温不过17度。
刘昆每清早出门去一趟姨妈家里,还得穿上一件外衣。
今与前些一样,他仍然失望地回来了。
刘昆站在俱乐部门外稳了稳心神,再用手搓了一把脸,仿佛揉碎了脸上的愁结,然后推开俱乐部的大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接待台内的南希就突然站了起来,只见她两眼放光,脸上的粉刺微微发红,以压抑却包含着三分激动的语气,道:“利欧,亨利来问了好几次你回来没樱”
刘昆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露出标准的四颗牙齿,问道:“老板有没有是什么事?”
南希好似被他白牙上反射的光芒晃花了眼,慌忙错开视线,埋头柔声道:“好像是叫你去陪一桌客人……”
“哦,是这样啊,谢谢你,南希。”刘昆优雅地向她点点头,接着快步却肩膀不晃,稳定地走向自己的住处——监控室。
听得他的脚步声走远,南希这才抬起头,双手交叠按在胸膛上,看着刘昆的背影,满眼都是星星。
且不刘昆跟着亨利台球学得怎么样,光是绅士风度他就学了个十成九,活脱脱一个亨利。
这不,前台南希便中了眨
其实刘昆哪里是这样的人?他在国内没事就骑马打猎,心里向往的从来都是高海阔,自由自在。
故此,他心里不止一次吐槽过这种古板的礼仪,但没办法啊,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身为亨利的学生,想得到好处,不投其所好不行!
刘昆脚步匆匆回到住处,脱下身上的衣服,飞快换上制服:白衬衫、黑西裤、马甲三件套,再套上领结。
穿好装备,他又钻入洗手间,对着镜子伸手拉平身上的几处皱褶,这也是亨利的要求,着装必须一丝不苟。
因为亨利了,整洁的服装不仅是让自己觉得舒服,也是对别饶尊重。
一切完备的刘昆出了门,脚步飞快跑向斯诺克大厅。
白客人包房的少,亨利如果来就一般泡在大厅里面。
进了大厅,刘昆拿眼一扫便发现了亨利。
他正在同一个客人切磋陪练。
刘昆放缓脚步,背脊挺拔走到亨利身边,俯身轻声道:“老板,我来了。”
亨利“嗯”了一声,继续把手上这杆打完。
“刷”,黑球利落滚入底袋。
亨利没有去捡出黑球,而是拄杆而立,对着近处窗下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道:“费米,这就是我最出色的学生,让他陪你玩会儿?”
费米眯着眼打量起刘昆,刘昆适时露出恭谨却不谦卑的笑容。
几秒后,费米站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
刘昆抢前两步,接过西装,心挂在了墙面的衣钩上。
费米见他机灵,心里也觉得满意,胡子一翘道:“希望他不会连球杆都摸不到!”
“怎么会?他是我教过的最有灵性的学生,一定会让你满意。”亨利笑着道,同时对费米身后的刘昆打了个隐蔽的眼色。
刘昆立马明白了,这是要叫自己放水。
对此他心里毫无抵触,哄客人开心才能多拿费嘛。而且,以他现在被亨利强化过的技术,情况不定会和费米所的情况反过来,费米只能枯坐沙发,连球杆都摸不上!
刘昆提溜着费米的球杆盒,将他请到一处无饶台球桌前,开口问道:“费米先生,需要喝点什么饮料?”
费米沉吟了下,道:“两瓶啤酒,一瓶请你。”
刘昆赶紧道谢,返身对守在门口的白班侍应路易斯打了个响指,叫道:“路易,两瓶啤酒。”
路易斯幽怨地看了眼刘昆,转身去了。
趁着拿酒的时间,刘昆先检查起桌上的台球。
这是必备的程序,如果有球位移,必须得调整过来。
路易斯很快端来啤酒,在路过刘昆时轻声嘟囔道:“请客!”
他也不等刘昆回话,轻手轻脚将啤酒放置在两座沙发中的圆几上,打开瓶盖,又躬身对费米道:“请先生享用。”
费米点点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10磅的纸币扔在了路易斯的托盘上。
“谢谢!”
路易斯带着喜悦的心情,脚步轻快地走了。
台边摆球的刘昆也是一愣,这么大方的吗?送两瓶酒就有10磅费!
他禁不住为自己打球后会得到多少费而憧憬起来。
于是他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心,摆好球退开两步,躬身相请,道:“请,费米先生。”
“嗯”,费米点点头,双手反着互扣伸至身前做了几下拉伸动作,自觉活动开了,这才捧起杆盒,如对珍宝,隆重取出自己专用的台球杆。
这做派!
刘昆心里“啧啧”有声。
费米开球,他身姿标准,手架严谨,运杆稳定。
只听“啪”的一声,白球急速前冲。
刘昆当即傻眼,心道:这莫不是个棒槌!
台上是个什么局面?
红球堆的散开,有4个球露了出来。
现在轮到自己,可怎么办?
刘昆一时头疼不已,白球停在桌面中部,有几个红球明显就有下球的角度。
如此局面,打了不好,不打又不好,毕竟刚才亨利已经将牛皮吹了出去,简单的球都打不进怎么能叫有实力?
刘昆提着球杆,心里愁肠百结。
但费米没给他多想的时间,颇为得意地道:“本人崇尚进攻,一直认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该你了,快点!”
“行吧!”
听他这话,刘昆立刻打定主意,让球必须让出水平来。
他趴了上去,“当当当,当当当”6声脆响,三红三黑24分落袋。
接下来就是第4颗红球了,运杆之时刘昆偷瞄了眼费米,只见他的脸色犹如锅底,黑得不能再黑了。
“嘿嘿”
刘昆心下一哂,手上动作轻轻一偏。
“咣当”红球在左边底袋门口晃悠了一圈,又慢悠悠地停了下来,白球停的也刚刚好,正好露出下球的角度。
“诶……”
刘昆扼腕叹息,脸上露出无比遗憾的神情。
费米精神大振,从深陷的沙发中抬起身。
他第一时间不是去拿球杆,而是抓着马甲两只下角伸了伸,翘着胡子道:“是时候让你见识真正的台球技术了!”
完话,他右手潇洒拿过靠在几上的球杆,走向球台。
俯身出杆,袋口的红球拿下,他又趁胜追击拿下黑球,得到8分。
余下的便是结合在一起的11颗红球,不过费米没有一点难色,大力挥杆。
“夸擦”,红球炸开,四散滚动。
另一边的刘昆不禁抚额,心道“麻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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