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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的考试在平静而又紧张中度过,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仿佛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之前所有的艰苦都随着考试结束而画上了句号。
出场的时候心情跟着就放飞到外,走起路来都像踩着节拍,异常轻松。
“鱼儿,你考得怎么样?”李美居然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问的人,真不愧是第一闺蜜。
“还用嘛,等着吧,姐就要高升了,”
“看把你狂的,都要飞起来了吧。”
“你呢?美人,”
“实不相瞒,感觉还行,升不敢,更上一层楼还是绰绰有余的。”
考场外边对答案的、哭的、笑得、遗憾的、高心、乌泱泱的一片人。
很多父母翘首企盼的在找着自家孩子,看着比考生本人还要焦虑,真是可怜下父母心啊!
意外的,孙丽丽和王大雷居然也从考场走了出来,
“你俩不是弃考了吗?”肖玉儿迎了过去,
“我原本不想参加的,是大雷劝了我好久,”孙丽丽捋了捋头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这场考试与她无关。
王大雷把手揣在兜里,“我俩也就随便试试,没抱什么希望,不过,大海得对,都坚持到这份上了,放弃又挺遗憾。”
刚完,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看,“老吴来信了,让考完的学生回校集合。”
孙丽丽哼哧一声,“要去你去,我才不去,老吴肯定是来问考后感的。”
王大雷望着孙丽丽,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去啊?是不是太那个什么……无组织无纪律。”
孙丽丽头发往后一甩,“屁组织,反正也差不多要解散了。”
肖玉儿的心思也没在组织上,她正惦记着郑海。
这家伙也不知道考的怎么样?怎么还没个电话?
正想着,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按了接听键。
“往后转,门口方向直走二十米,”郑海在电话里指挥着,声音有点沙哑。
肖玉儿转头一看,郑海在人群中朝她挥着手。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没考完吗?”肖玉儿快步走了过去。
“考完了,会做的不会做的都写上了,反正,不会做的琢磨再久也还是那样,不如早点过来。”
“听起来,考的不怎样呢?”
“你考得怎样?看你的样子,感觉挺不错,”
“的确还行,”
“还行?”郑海有点惊讶。
“是很不错!”肖玉儿重新解释。
郑海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
的士车和网约车这种时候已经很难叫到,一行人挤着上了公交车,公交车被塞得满满的,像个人肉罐头。
肖玉儿实在受不了拥挤,俩人又挤着下了车,郑海下车的一瞬间腿有点发软,膝盖一弯差点栽倒。
亏得肖玉儿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之前积压的各种疲惫就跟溃坝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倦怠之色藏都藏不住。
“你有点弱不禁风啊,男朋友,”
“不是,刚刚有点挤,可能被那人给绊了一下。”
郑海揉了一下眼睛,头有点痛,脑袋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他靠在站牌上,拿出手机给李杜发了个信息。
“大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玉儿上上下下打量着郑海,在他身上找着病因。
完全松懈下来后,他疲惫得再也挪不动步伐,郑海卯着劲朝她扯起一个颤颤巍巍的笑容,“没哪儿不舒服,这不都好好的吗。”
“哄谁呢!明明生病了,还跟这儿装,”肖玉儿拧着眉,焦虑的用手摸了摸他额头,也不烫,不像是发烧,“先歇一歇吧,”她扶着郑海在候车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没多久,李杜开着面包过来了,
“大海,考的怎么样?”李杜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他三步并作两的走过来,“卧槽,你丫这是见鬼了,考个试咋蔫成这样了。”
“别大惊怪的,我又没咋样,”郑海白了李杜一眼,他拉了一把肖玉儿,“走,上车,”
李杜跟在后面瞅着他俩,“大海,你你一伙子,这身子骨咋还不如一姑娘,看人家玉儿都比你强。”
上车之后李杜扶着方向盘问:“上哪儿?回家吗?”
“回家吧,”郑海瘫在后座。
“去医院,”肖玉儿急了。
“诶……,玉儿,真的没事,我也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杜也没再问了,直接把车开到了肖玉儿家门口。
走的时候,李杜瞟着肖玉儿嘴里却是在郑海,“真是开眼了,我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壮的跟头牛似的,什么苦活累活没做过,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你怎么还不滚!”郑海打断他。
李杜瞅了他一眼,低头钻进车里又补了一句:“这叫什么……?”他挠了挠头,“哦,对了,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丢下这句话,然后开着车走了。
郑海躺在沙发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英俊的脸上,倦怠疲惫,一脸憔悴,肖玉儿看着他,心疼的心里直哆嗦。
她趴在郑海身边,“我真是太笨了,怎么没有发觉,你其实早就不舒服了对吧?一直撑到现在,就是不肯告诉我是吗?”
肖玉儿懊恼无比,一直以来她一心扑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关心过郑海的身体。
他给她的印象像个强壮的超人,不仅要学习还要保护她,还要承担起她和汐以及爷爷的一大堆的琐碎的事情。
他变着花样的给自己营养补济,陪着自己复习到深夜,像个连轴转的机器人。
他也是血肉之躯啊!怎么不会累倒?
肖玉儿一把搂住郑海,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对不起,大海,”眼泪奔涌着从脸颊滑落到郑海的身上,收都收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手都跟着一起颤抖。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是我太自私了,你别怪我。”
郑海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沙哑,“我怎么会怪你,我又没怎样,你哭成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肖玉儿努力的控制着眼泪,擦了擦眼睛,“嗓子都哑了,就别话了,你歇着,我去给你煲汤。”
她亲了亲郑海的脸,起身拿了件毛毯盖在他身上。
冰箱里还剩下半只鸡,她拿出来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在生活方面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白痴。
“大海,煲鸡汤得放多少水?”
“你们学霸不是挺聪明的吗,合着就往一个方向聪明,听好了,”郑海努力提高声调:“水没过鸡就行,加两片生姜,起锅后再调入少量盐就校”
肖玉儿按照郑海的方法,把鸡仔细的清理好,斩碎,入锅,然后按下了煲汤键。
等汤的过程中,她坐在沙发跟前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郑海,郑海晕晕乎乎的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
电视经常报道某某名企白领疲劳致死,某某青年网吧致死等新闻,让她感觉生命原来是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