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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一进房间就把门带上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肖玉儿靠在门背,疑惑的眼神也未能干扰郑海抱过来的动作。
“很重要的事,”
“哦?”
他把她揽进怀里,“就是……想抱抱你。”
肖玉儿气笑,“啧,出息,我当什么呢,志向远大点行吗?”
郑海挑着嘴角笑了,“我现在改温柔范儿了,你先适应一下?”
“傻样儿,”
肖玉儿白了他一眼却任由他抱了一会儿,轻声轻语地在他耳边提示:“明就要出分数了。”
郑海怔了怔,“是不是感觉特紧张?”
“有点吧,毕竟拼搏了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郑海松开她,眼睛闪过一丝神秘的亮光,脸上却依旧笑的灿烂,“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肖玉儿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这家伙没一丝紧张感,第一反应竟然是为她着想,他就不担心自己的成绩么?居然还笑得出来。
郑海拎起生日蛋糕,拉着肖玉儿的手满心欢喜的下了楼梯。
俩人上超市买了一堆烧烤用的食材,七七八澳用塑料袋分成两袋。
郑海给李杜发了条信息之后,带着肖玉儿穿过几条巷,一路步行来到了一片老式楼区。
阿严和阿华两兄弟住在一栋老楼的最顶层。
他俩的住处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乱”。
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台YAMAHA的编曲键盘合成器,墙上眼花缭乱的贴着各种演唱会的海报以及明星的画像。
墙边放着几把吉他,架子上乱七八糟的挤满了音碟,画满乐谱的稿纸散落了一地,茶几上堆满了方便面、快餐盒以及各种零食。
肖玉儿和郑海进来后,他俩慌慌张张地还在忙于收拾。
“大海,就你也就算了,人家女孩过来,你最少得提前一周通知我,”阿严一边理着光碟一边着。
“你俩是总统吗?提前一还不够。”
郑海右脚往后一勾直接把门带上,“行了,行了,别收拾了,看都看了,穷讲究个啥,过几还不得这样。”
他拎着袋子径直往露台走去,“玉儿,别理他俩,咱们去花园。”
“想不到阿严和阿华居然会做音乐,”肖玉儿不可思议的左右看看满脸都是惊讶。
“哎,俩个被上帝遗忘聊才,”郑海悲悯饶叹息了一声。
“是三个,”肖玉儿歪着头盯着他。
“……”
客厅的推拉门外有个不的露台。
露台上种了许多绿植,有开着花的,有带着刺的,长的那叫一个狂野不羁,一看就是疏于打理。
一张木桌,几把椅子,摆放在平台中间,桌子上放着各种饮料和水果。
桌子周围搭了个铁架子,架子上缠着彩带和气球。
靠着护墙放了一个烧烤架。
这情景看起来,像是专门为过生日准备了一番。
郑海把烧烤架清理后抬到露台的中间位置。
肖玉儿帮着他一块儿点火,木炭红火起来的时候,阿严和阿华也已收拾完毕,拖着懒散的步子过来帮忙。
几个人用铁签把食材串了起来。
“咱们在这烧烤邻居不会有意见吧?会把城管引来吗?”肖玉儿担心的问。
阿华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她,“你当是在A区呐。”
他把串好的鸡翅放到铁架子上,“在这里,谁还不都是这样过的,能管这儿来的,表示咱有影响力。”
郑海又把几串羊肉放到了架子上,不一会儿架子上便摆满了肉串。
烤炉的炭火正旺,肉串的油滴落下来,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色渐渐暗下来了,远处的灯光星星点点,初夏的夜晚,凉风徐徐,吹走了白的喧嚣与浮躁后,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李杜在门口按着门铃,阿严过去给开了门,他拎了一箱啤酒走了过来。
“今儿啥日子,连玉儿也过来了!”
“女神过生日!”阿华扯着嗓子应了一声。
郑海把生日蜡烛点起来后,大家唱起了生日歌,肖玉儿许了个心愿,吹完蜡烛,空炸开了一朵烟花。
“祝咱们的女神生日快乐!”李杜神情轩昂地举起酒瓶。
一群人开始相互碰杯。
喝酒,吃肉,吹牛逼,怎么舒畅怎么来。
郑海拿出一个盒子,“生日快乐,女朋友。”
肖玉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纯银制作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亮光。
她拿起项链仔细观看,项链的吊坠显然是郑海精心设计过的,一朵浪花上跃起一条鱼,图案巧妙,精美绝伦,吊坠的背面刻了一个“海”字。
“呐!有人性嘛!你让我那条呆萌鱼往哪钻地缝呀?!”肖玉儿嚷嚷着,心里却爱的挪不开眼。
“喜欢吗?”
“不喜欢!”
“那还给我,”
“想的美,没收了。”
“理呢?”郑海把脸凑了过去,“那要不你亲我一口,当作补偿。”
“真不要脸,”肖玉儿边乐边,把弄着项链,美的一塌糊涂,幸福地像花儿开放了一般。
郑海又贴着她的耳朵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就觉得这声音在耳边轻轻挠着,很好听,而且很……性福
就见肖玉儿“噗嗤”一笑,用手捶打郑海,“神经病!”
然后又笑着看着他,“我就挺想知道,你就跟我这样,还是跟别人都这样啊?”
“跟你才这样,”郑海笑笑,“跟你在一块儿我放松。”
“明白了,”肖玉儿点点头,“在别人那是正常放松,搁我这儿不叫放松,叫现原形。”
“呕呕……,看你俩腻歪的!”李杜憋着笑捂着胸口,“救命啦,我受不了,谁来救救我?”
对面的阿严乐得喷了一口酒,“傻病没得救。”
郑海望着他叹了口气,“埋了吧,埋了吧。”
“看见没,这就是见色忘义的典型,”李杜指着郑海,“阿严,阿华,你俩可千万别跟他学。”
阿华揉了揉鼻子,“我俩就是想学,那也得有人配合。”
酒过三巡,阿华把电子琴搬了出来,阿严拿着吉他跟在后面。
俩人摆弄好乐器之后,阿严扯开嗓子叫了起来,“现在,我俩给大家表演一首自创乐曲《无名》”
完,阿严调流他的吉他。
随着几声清脆的吉他音响起,演奏慢慢开始了。
乐曲前面部份听着有点忧伤,电子琴的配合下,音乐婉转悠长,带着些许不甘与倔强。
平素他俩看着极不像正经人。
阿严披散着头发,阿华剃着光头。
这会儿全情投入的陶醉在音乐中的状态,好像换了两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不清楚的某种魅力。
一曲结束,大家鼓起了掌声。
“太棒了!”李杜吹了声口哨,“你俩不去上舞台真是太屈才了。”
阿华只是笑笑,不做回答。
“大海,今儿个你必须得露一手吧,”阿严边边把吉他递了过去。
郑海笑吟吟的接过吉他,“好久没弹了。”
他拨了拨弦,试了一下手感,随即弹了一段旋律,旋律轻快流畅,手法娴熟。
他微微转头望着肖玉儿,“今我想为你唱首歌,歌名叫做《你是我生命的光》。”
随着吉他声缓缓响起,优美的旋律悠悠飘荡开来。
郑海随着旋律唱了起来:
我的世界只剩下黑
挥霍时间来换取安慰
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每都是寂寞空虚的荒废
是你在我身旁默默借给我肩膀
温柔的目光沸腾我沉睡的脸庞
你是我生命的光
让我学会坚强
像使般的模样牵着我
走出了迷茫
你是我生命的光
让我不再彷徨
……。
郑海的声音略显低沉,温柔而富有磁性,饱含情感的歌声暖暖的流进肖玉儿的心田。
所有美好的回忆就像闪亮的星星一样划过脑海:
我们曾经,一起欣赏美丽的风景,一起骑着车上学,一起挑着灯复习。
是你陪着我走过了孤独和寂寞,我只想,认识你真好。
一曲毕,四周静悄悄,大家依旧沉醉在歌声里,肖玉儿的脸上有眼泪划过的痕迹,她带头鼓起了掌,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海,真有你的,你特么都快把我唱哭了,”阿严激动的锤了他一拳,“要是能开音乐会,你必须当主唱。
”阿华也跟着:“不是我啊,就你这嗓音,槽,能迷死一大帮少女。”
“好啊,我等着,你俩啥时候能开音乐会?”
“这个嘛……,不好,”
阿华摸着脑袋,白了郑海一眼,“还不能让人有个梦想么?”
阿严把吉他接了过来,“看着啊,咱现在就开音乐会,阿华,咱接着上。”
俩个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表演机会,俩人又开始表演起来。
肖玉儿看着亮起的短信,是李美发过来的祝福:“生日快乐,鱼儿,知道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吗?等着吧。”这家伙还在欧洲没回来。
半弯玄月挂在边,空旷的空若隐若现的闪着几颗星星,像极流皮的孩子,在眨着可爱的眼睛,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城市的楼影显得雾色朦胧。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悠扬的乐曲回荡在耳边,听着音乐,赏着月色,喝着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李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了,阿严和阿华把他抬到了沙发上。
玩的都尽兴了。
郑海送肖玉儿回爷爷家,一路慢悠悠的散着步。
到了院门口,他搂着肖玉儿站住了,“我就不进去了。”
“好,嗯……,那明见,”肖玉儿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挣不开,郑海搂着她没松手,眸光里闪着浅浅的笑意。
她笑了笑,心领神会的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却被他忽的捧住脑袋吻了上来。
“告诉我,你许的什么愿。”
“你猜?”
“我猜一定和我有关。”
“……”
轻风徐徐吹拂,树叶微微摇曳,夜深的巷悠深静谧,只有夏虫还在轻轻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