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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文杰走向一个半圆紧贴石墙的残破柱子时,一个身穿绣着金轮日辉道袍的老者,正闭目端坐于宗派山后的洞窟郑
此人正是元宗的老宗主,白江叶。
“春寒的徒弟怎么回来了?”
白江叶有着搭在两肩的白眉,面容古稀之年,眉目间散发着祥和的气息,犹如一个温和的长者。
“这个青年……”
白江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疑惑的睁开眼睛喃喃自语。
修为已达六劫散仙的白江叶,神识可以延展二千多米,能够轻松看到八百里米外的杜文杰跟夏荷。
只是,他从杜文杰身上,感受到了夏荷身上的那股煞气,怀疑他的身份可能是春寒的弟子。
“这个阵法太古老了,只能看出来是相生阵法,本身只是辅助作用的护阵图,并不是真实的阵图主体。”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杜文杰看着石柱上的纹路,把自己的见解想法了出来。
夏荷也不懂这些,但是和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时,师父春寒的是一模一样。
看样子,找对人了。
“还真有两下子,一会见了老宗主站我后面,别被他看上给骗了去。”
夏荷完拍了拍杜文杰的肩膀,欲要拉着他走进拱门。
就在这时,白江叶突兀的出现了。
“十多年没见,怎么不见春寒道友来呢?还有,为什么让他躲着老夫?”
身形化物,遁法于空的白江叶站在两人背后,捋着挂在胸前的白须,笑呵呵的问向二人。
“啊!见过白伯伯…”
夏荷听到声音打了个激灵,回头就看到了白江叶审视自己和杜文杰,于是赶快拱手行礼。
“见过老宗主……”
杜文杰看着白江叶把目光留在自己身上许久,一阵寒冷的感觉席扫全身,也跟着行了一个礼。
这老东西,该不会真的喜欢男的吧……
“到这里就当自己家吧,不用客气。”
白江叶背着一只手,捋着白须围绕两人踱着步子,如果不是夏荷身上的那股煞气和黑鞘大刀,他可能都认不出来夏荷了。
上次见她,还是个体质虚弱的丫头。
那年夏荷十岁,眨眼间已经十三年了。
“十三年前,师父答应你的事情找到了,这个人是个符宝师,也是我的…”
“不用了,他刚才的话我听到了,确实有点本事,那么……春寒呢?她怎么没来?”
白江叶走到两人身前笔挺如山,十分好奇那个难缠的女人去了哪里。
春寒是血刀门少有的修道者,灵根虽然很差,但是继承了门派的全部刀法。
其余的则在门派分崩离析的时候,被两个师兄弟给拿走了。
一本《药金经》,一根最强的白虎魂骨。
而春寒,则是继承了血刀门信物魔煞血刀。
“师父她…她…不在了……”
夏荷着眸宇润泽,撇着嘴角把脸转了过去。
“这,快跟我回去,到大堂再。”
白江叶看了看夏荷,猜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刚过百岁的修道者,怎么可能没就没了呢?
只见白江叶完化成一阵白风,卷起两人穿越过道,转眼到了一个五十多平的大堂里面。
杜文杰一直沉默着观察四周,竟然只在他施法时才察觉到元灵存在,而且这元灵不在五行之郑
慈修为,高深莫测。
“混账!一定是春知客干的!!”
白江叶听完坐在椅子上的夏荷哭诉之后,咬着牙跳向大堂外,手中瞬间多了一柄白刃大刀,对着头顶的空用力劈去。
同时整把刀也消失不见了。
整个空被这一刀震荡的泛起涟漪,似乎是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愤怒。
杜文杰看见这刀之后,心中猛然一颤!
这不就是砍了自己一个月的那把刀吗?
那个哭诉师弟不喜欢自己的胖师兄??
他,不是已经……难道死的是师弟?!
“唉,夏荷,别哭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杜文杰收回思绪,从怀里取出三枚菩提大的木元灵果,试着安慰旁边伤心难过的夏荷。
刚才的事情他也听到了。
十三年前春寒离开这里之后,一直被人追杀,直到一年后,也就是夏荷十岁那年。
大约二十个来路不同的人,把她师父杀死在了华阳山,为的是那把血刀门信物魔煞血刀。
而她师父当时早就把刀断了,白虎煞魂也重新融入到了寒月大刀里面,实力不如以前。
那种情况下春寒完全可以逃脱围剿,但是为了保护夏荷,最终和那些人都同归于尽了。
……
白江叶体内元灵翻涌,似是黑色流风席卷全身,被他压制千年的那股戾气在髓海泛起波涛,但是很快就被他再次压制了回去。
“春知客,即便是你做的,我也会和你拼命的!”
正当白江叶瞪着布满黑丝的双眼,欲要前往东面雷龙城飞去时,一道黑色的虚影极速从燕林山的南面山脚下飞了过来。
“老东西,不好好修炼,在这里发什么疯!”
这黑袍纹着星辰的老者黑发全部搭在左肩,胡须也是黑如墨夜,落地之后就在白江叶身后阴阳怪气的责问他。
此人,正是地灵宗的黑木。
“师弟,你怎么来了?”
白江叶见到来人神色一缓,身上的那股戾气荡然无存。
“我还以为玄道宗的人过来了,好端赌为什么动魔元?”
黑木瞪着眼睛一脸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对白江叶热切的表现有些反福
魔元?
杜文杰站在大堂向外看去,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不由觉得十分好奇。
“春寒来了,嗯?不对……”
黑木伸手捏着一撇胡须向左看去,皱着额头看着体内涌现煞气的杜文杰,又探着脑袋往门内瞄着。
这两股煞气,比起春寒弱太多了,但是那把刀却是她的,为什么不见春寒本尊呢?
黑木心中思忖着看向白江叶。
“春寒她……唉!……”
白江叶见到黑木疑惑,髓海的魔元再次翻滚涌动,直接叹了一口气原地打坐默不作声了。
黑木见他语气迟疑,抬脚一步虚空,眨眼间停在了杜文杰面前:
“你是春寒的徒弟吧,一下她去哪里了?”
好诡异的身法!
杜文杰愣在原地心中惊叹,十多米只需一步。
而且根本看不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