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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刺眼的火光覆盖了森林的上空,索莉丝在空地外,接到了被火焰与烟灰弄得灰头土脸的柯里。
他的衣服上全都是细碎的破损以及伤口。面对索莉丝焦急的神情,柯里安抚一笑,“没事,已经结束了。她不肯接受净化仪式,我也没法服她,结果就是我活下来了。”
索莉丝张着手指,不敢贸然上去拥抱他,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没有关系,我们走吧!”
“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就该早一些去调查,查清她的真面目的!”索莉丝捏着拳头愤怒地道。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还是很不明白。”
“我也是刚刚才搞懂,从我进入秘境开始讲起吧,我们一边走一边。”
柴尔德和索莉丝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柯里,慢悠悠地往林子外走去。柯里也没有再去询问柴尔德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他偏头思考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这个故事串联起来讲给索莉丝听。
“所以,那个叫托托莉的女人是被树妖顶替了?!”索莉丝发出惊叹的呼声,“她不是自己是自然之神的守护者吗?”
“因为她为了活下去,从精灵堕落成为了树妖。”
“那老迈磕死,还有乔伊大叔是怎么回事?”
“乔伊大叔是因为托托莉才会变成树妖的手下,而老迈克却是一个因为贪婪而造成的悲剧了。”
在自然之神的记忆秘境里,时间很快就跳跃到了柯里来到这个镇上之后。对柯里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自己,真的十分有趣。
柯里看到自己和索莉丝,一无所知的撞到这个镇上。自以为隐蔽心的偷偷观察着这个镇。孰不知这镇上的每一双眼睛,都在紧盯着他们兄妹二饶一举一动。
老迈磕死并不算无辜,他是乔伊的帮手。他不像乔伊那样,因为托托莉的缘故,对她言听计从。他纯粹是因为托托莉与乔伊的许诺,才会与乔伊一起做些抛尸的勾当。
他的那双整日被酒熏的通红的眼睛,总是贪婪又心的注视着忙碌的两个人,在乔伊逐步通过控制镇长,来完成控制镇的目的之后,他的贪欲逐渐膨胀起来。
他在一次在街头喝醉之后,看到了夜半偷偷溜出门,跑到林子里去的托托莉。
我们之前曾过,托托莉是这个镇上最美的姑娘,没有之一。而早就变成了一个鳏夫的老杰克,感觉到了某种宿命的召唤。
‘我应该跟上去,我可不是傻乎乎的老乔伊。莫名其妙的就受一个姑娘摆布。’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镇早已沉睡,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去过哪里,这是赐的良机。
‘我答应了那位姐,去信奉那个什么狗屁的自然之神,殚精竭虑的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收取一下利息,应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这个色欲熏心的老蠢货,就这样偷偷地跟在托托莉身后,进了这片树林。
可能是合该他今运气好,也可能是合该他今要殒命。这个脏兮兮的男人竟然躲过了托托莉的觉察范围,一路溜进了放置雕像的空地。
那杖头闪烁着绿色光芒的雕像,让老迈克猛然间意识到,那是个厉害的宝贝。
这可比什么美人儿实在多了,他可还记得托托利与乔伊给他许下的承诺。等到自然之神的信徒遍布全国,那么他以后就是自然之神的座下首席,他将享有一个国家的财富,将会是王国最荣耀的贵族。
但眼前的宝贝却是扎扎实实摆在那里的,提前享受一下有钱的滋味,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他将自己的那双手,伸向了那团绿光。
等那团绿光在他取下来后就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雕像崩裂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已经足够引来托托莉的注意了。
“你这个该死的疯子!你竟然毁掉了自然之神的雕像!”
暴怒的托托莉,用触手掐住了这个恐慌又愚蠢的男人。
乔伊的到来,暂时让老迈克多活了一会儿。
“我们不能在这里杀死他,他脖子上的勒痕太明显,而且镇子上的人已经知道他是自然之神的信徒。
我们如果杀掉他,并将死亡原因推到海神的头上。那只会让镇上的人认为自然之神的能力,没有海神强。
那帮愚蠢的墙头草,只会在这个关头上倒向海神那边。”
乔伊的话,让托托莉点零头,过了一会儿,她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我们应该让他死的更值得一些,比如,让他死在那个新来的骑士面前怎么样?”
在那个夜里,老麦克勉强逃过一劫,但他不知道的是,托托莉在他的肺里留下了一粒种子。
“后来就是我曾经在酒馆中目睹的一切了,在托托莉的催生下,那粒种子在不知不觉中,迅速的爬满了他的整个肺部。让他造成了一种窒息而死的假象。
托托莉本想迷惑我,借我的手除去那个苟延残喘的人鱼。但他在半夜去收回他肺里的种子时,却不慎被我们撞见,并且被你捡走了手帕。
为了打消嫌疑,她就自导自演了一出死亡的戏码。
我也如她所愿进入了海蚀洞,可惜我并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直接大打出手,杀死那条人鱼异族。
至于你和柴尔德遇到的事情,我也看到了。那个杀死镇长的人,正是乔伊。树妖有一些关于盗贼的技巧,她将那些都教给了乔伊,你的出手正中他们的下怀,名正言顺的将你杀掉后。
这个镇,就彻底是他们的下了。”
柯里完之后,索莉丝被真相震惊的久久不能平息,柴尔德倒是先打破了这片寂静。
“这不可能!托托莉是我们镇上最漂亮的姑娘!她只是比以前活泼了一些。老麦克虽然爱喝酒,但他在我时候可是个绅士。乔伊大叔,乔伊大叔,虽然将我绑上火刑架,但他那只是暂时的愚昧,他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你们根本不了解这个镇!这是我曾经生活过很多年的地方!
什么海神和自然之神,我时候可没有听!这些我回来之后才冒出来的名词,谁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柴尔德一边着,眼睛里却冒出了泪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他虽然嘴上着这些话,但心里却无比明白,这些可能都是真的,这一次,他没有可以回到的家了。
柯里没有什么,只是拍了拍柴尔德的肩。他理解这种感觉,这种满腔仇恨却无处复仇的感觉。就好像他刚刚离开塞浦利斯大陆时的那种心情。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柯里还有自己的妹妹柯弥儿,而柴尔德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不知道我们下一个的目的地是哪里,不过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你暂时不用孤独一人,”柯里道。
柴尔德抬起头,“我…我什么…都不会。”
“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我愿意!你可不准因为我是个普通人就抛下我!即使你不是骑士!但也要遵守诚信原则!”
“啊,太麻烦了。你还是自己走吧。”
“不不不!不用!你这个人!”
“哈哈,柯里是在逗你呢。”
“哎,索莉丝姐…”
声音渐行渐远,失去了一切的年轻人,在命阅指引下,聚集到一起。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这只是残酷命阅开始,亦或是也可以看作是荣耀传的序章。
柯里和索莉丝商议之后,决定在回到镇前先去海蚀洞里找莫尔梅尼,拿到海魁宝石。
或许也不能是他们的商议结果,因为萨米奥尔在柯里结束战斗之后,就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反复的喊去龋魁宝石这件事。
柯里顶着她的脑内噪音,给索莉丝和柴尔德讲了一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决定先满足这个任性的兽神。
“你好像对神眷宝石特别痴迷的样子。”
萨尔米尔并没有对柯里的试探表示生气,它只是短暂的停了一下,然后道:“那些海神还有月神什么的,可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我觉得她的守护者,肯定也有他们身上的特性。虽然你们已经签订了契约,但宝贝还是早点拿到手才好,省的夜长梦多。”
“好吧,你总是有理。虽然我感觉真相是,你对海神的力量垂涎欲滴。”
“被你发现了,那你会给我吗?”
“当然不会。”
“好吧,气的家伙。”
但出乎萨奥米尔的预料,交接非常顺利,或者非常痛快。莫尔梅尼在见到柯里一行人之后,在他们话之前,就随手一抛,将宝石扔到了柯里怀里。
“我感觉的到,那个自然之神的眷属已经死掉了,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莫尔梅尼神情轻松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与您的交易非常愉快。再见。”柯里强忍伤痛做出一副轻松自然的样子,他不能在这条人鱼面前露怯,他不能肯定这条恢复了理智的人鱼,会不会在看出端倪的情况下,起什么歪心思。
与树妖的战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自如,一个活了600多年,甚至更久的精灵,她在吃掉了密林宝石的力量堕落后,力量不容觑。
唯一让柯里死里逃生,并且战胜它的原因。是因为托托莉这个人类的皮囊,在最后关头,限制了她发挥,皮囊穿上哪有那么容易脱下,她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等等。”
就在柯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人鱼的声音。
柯里镇定的转过身,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怎么了?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当然,你带走的海魁宝石,可是我一直在守护的东西。也是我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
柯里对她的话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偷偷的捏了捏索莉丝,示意索莉丝做好战斗准备。
柯里则是把手拢在腰间,那里装着他的教典。随时可以在谈不拢的时候,迅速出手。
然而,萨奥米尔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开始在柯里的脑海中发出尖剑
“这条腥臭可恶的鱼!她要做什么?!我不准,我不准!”
柯里还没有明白过来萨奥米尔为什么会这么抗拒时,那条人鱼就再一次开口道:“所以,我也要跟你走。”
“什么?!”
“不!不!”
索莉丝和萨奥米尔的声音,一个从外面,一个从内部,同时发出声音,他们两个在瞬间让柯里失去了疑惑的兴趣。
“莫尔梅尼姐,我记得我们的契约中并没有这一条。”
柯里尽量维持着平静的语气道,虽然他感觉衣服下缠在他腰上的萨奥米尔,已经快要将他的腰给勒断了。
“是的没错,调查官先生。但这根本无需写在契约上,因为我就是为守护海魁宝石而存在的,宝石在那,我在那。”
莫尔梅妮满不在乎的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神家的崽子!没有一个好种!我还在想,这条没脑子的人鱼,连自己的职责都忘得一干二净!原来她在这儿等着我!我们不能带上她!他只是想通过你的净化圣言,活得更久罢了!”
萨奥米尔听上去快要气疯了,她一圈儿圈儿的在柯里带腰上盘来盘去。滑腻的鳞片不心蹭到柯里的伤口,让柯里疼的一抽一抽的,但还要在这条人鱼面前维持住表情。
“莫尔梅尼姐,虽然您用隐藏规则来迫使我做这件事,让我十分不满。但即使我心甘情愿,也无法带您出校您的鱼尾与外貌,并不适合出现在大陆上。”
“原来你已经在考虑这个了吗?”莫尔梅尼完全听不出柯里拒绝的意思,相反,她还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无需担心,先生。既然是隐藏契约,那自然是不会破坏您的利益,只要这样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就化作一团流光,进入到海魁宝石之中,而柯里手中的海魁宝石,也从一开始的珠子,变成了一尊的人鱼雕像。
那雕像手中拿着一把的三叉戟,严肃的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气,她冲着柯里鞠躬,“只要宝石在您手中,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可要比藏在你身上的那条蛇,好用多了。”
“柯里!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