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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明不耐地皱了皱眉，白衣的样子，总是招人嫌极了，让人有种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没兴趣和你玩猜来猜去的游戏，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嗯，也是。”白衣附和着点点头，颇为赞同她的说法，“所以你猜猜看？”
“……？”陆祈明合上了眼，她果然不该对白衣这货抱什么希望。
见她的情绪濒临爆发，白衣也不再刻意逗弄她了，转而开口：“我劝你，认真一点，帮我打赢这场战争，否则……”
他的声音被拉得很长，含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慕子钦的下翅很惨。你该知道的，所有的数据都由我掌控。”
陆祈明的手指渐渐收紧，面上依旧风轻云淡，“你如果能解决老慕的话，就不会任由他在数据库生存那么多年了。”
“原本是不能解决的。”他顿了顿，似是在挑战陆祈明的耐心，“但你该知道，你们选择这个任务，走进每一个小世界的数据中时，一切就已经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白衣的笑容很灿烂，如若他眼底没有闪烁着丝丝寒芒的话，他可能真就是个小太阳般的存在。
“006，你不是都很清楚吗？你没必要和我对抗，这是你我双赢的局。何苦为难自己，还为难慕子钦呢？”
陆祈明抿紧了唇，双赢的局，这话他倒也说的出口。真当自己是什么小说电视剧里的傻白甜呢？
她低头扣着指甲，连半个眼神都没给白衣，只淡淡开口：“双赢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只会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将我这个变数抹去。”
闻言，白衣失声笑了出来，罕见的有些愉悦，“你啊，这些年倒是把我的性子摸得透透的。”
“不过，我似乎没见你几次吧？”他轻挑了一下眉，他确实并不常去看006。
他总是站在电子屏幕后边，通过藏在房间各个角落里的微小摄像头，观察着实验体001号，实验体002号，直到实验体006号。
陆祈明抱着膝盖，下巴抵在上边儿，“我知道你在看我，我之前还数过病房里有多少个摄像头……”
“不过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偏过头，安安静静地看了白衣一眼，“你最终还是会对我下手。”
其实这是一个无解的题目。无论这任务，她是做，还是不做，最后八成都是惨死。
虽然她不想寄希望于敌方，但……说实话，敌方的变数，才是她生的机会。
目前就是先拖着咯。
白衣抿唇，她虽然被病毒代码限制了情感，但好像，她对生的渴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或许，你任务做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他半开玩笑地说着。
陆祈明极轻地笑出了声，“最后不还是随你心意？”
“这个世界的任务还做不做了？下个世界的任务，你又要折腾出什么来？”她显然不想和白衣继续刚才的话题了，索性说起了正事儿。
“这个世界的任务，你必输无疑。”白衣摆了摆手，“不必再做了，给你留个失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