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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吧!”凤希明的话语虽然带着一丝丝羞涩的成分,但他的语气十分的坚定,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是故意来逗江子言玩儿的。
江子言一下子直起身子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希明,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个,你刚刚说什么?”
“跟我走吧!”
凤希明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了江子言之间的距离,江子言赶紧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停!停!你说要我跟你走?什么意思?”
“现在情形,你还不够清楚吗,他们是铁了心要把你拖下水,你唯有离开才能避开这趟浑水!”凤希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番话是多麽的鲁莽,谁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傻乎乎的跟他走吧。
即使你长得帅,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江子言使劲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眼下的情势,江子言是很清楚的,倒不是没有一丝丝挽回的可能性,只是很难。但要他跟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走,她一时还难以接受。
“哦,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都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凤希明尴尬的笑笑,道:“其实,让你跟我走,是侯爷的意思,并不是我……”
“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我爹不是战死了吗?”江子言记得好像是这个样子,这家伙吹牛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凤希明似乎早就料到了江子言会有这么一问,所以在她说话的时候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然后交到江子言的手里。
“这是侯爷去年出征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让我带你走,她让我把信给你看!”
江子言接过信,似信非信的打开看了看。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西伯侯在出征之前似乎就已经意识到他回不来了,所以将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凤希明,让他在江子言有危险的时候把信交给她,让后带她走。
只不过,此刻的江子言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江子言了,她也无法辨别这封信的真伪。就算这封信是真的,江子言怕是也不会乖乖的跟他走。
她要是想走的话,怕是早就走了。
“你和我爹,什么关系?”江子言将信还给凤希明,又重新躺在床上,道:“以前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你?”
“我是……呃……”凤希明欲言又止,他想起了西伯侯的嘱托,便道:“不好意思,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我会保护好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们先不说这事!”江子言想起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没来由的问题:“你认识秦菲雨吗?”
“她?没听说过,不知道是谁!”
凤希明的表情明显出现了一瞬间诡异的变化,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却没有能逃过江子言的火眼金睛。
“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走!”
“这是你爹的意思,快跟我走吧,晚了就没有机会走了!”凤希明显然急了,可江子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疑点太多,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既然我不相信你,我怎么能跟你走?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我还说你爹给我过一封信呢,你信不信?”江子言没好气的说道。
不管是好心好意还是虚情假意,她都心领了,但她真的还不想走。具体说,她是不想逃避她和薛轻尘之间的关系。
越是危险,她越是放不下。
刑部议事厅
薛轻尘呆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议事厅大门。大门外,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卫士,下午的天气有些凉,到在薛轻尘看来简直就是凄凉。
他还没有退出刑部,偏偏有人就开始躁动不安了。
“王爷,太子殿下到了!”一个刑部的小吏进来说道。
薛轻尘双手抓着椅子的扶手,扶手被抓的嘎嘎直响。那个小吏偷偷的看了一眼,吓得浑身直哆嗦。
“滚!”
“是!”
那个小吏刚退出去,身着一身淡黄色蟒袍的薛轻扬就风风火火的踏进了议事厅的大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官员,看样子是来接手刑部事务的。
“怎么了,四弟为何发这么大的火,难道不应该开心吗?”薛轻扬走进议事厅,径直坐在薛轻尘对面的椅子上。
而那群官员则站在薛轻扬的身后,那架势,根本就视薛轻尘为空气。
“他们来做什么?”薛轻尘没有搭理薛轻扬的话,而是语气森冷的问他。
“四弟难道你忘了吗,昨晚……”薛轻扬暗示薛轻尘,他倒是能理解薛轻尘,毕竟这事落在谁身上谁都不好过,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
“我问他们做什么!”
薛轻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薛轻尘今天穿的一副不是平时的青色或者灰色长袍,而是十分严肃的黑黄相间的官服。
“咳咳,四弟,别闹了,难道你不知道吗?”薛轻扬有些受不了薛轻尘了,但他不相信薛轻尘敢不合作。
虽说刑部现在还是他当家主事,但实际上这里一般的官吏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句话,薛轻尘在这里说话根本就不管用。
“呵呵,大哥这话说的,我还真不知道。”薛轻尘看着那群目中无人的官员说道:“刑部乃帝国最为严肃与圣洁的地方,按照帝国律法,没有刑部尚书的允许,非刑部官员不得进入议事大厅。你们,是没有把帝国的律法放在眼里,还是没有把我这个刑部尚书放在眼里?”
啪
薛轻尘手上一用力,扶手直接被捏碎。面对那些仗着薛轻扬得势而目中无人的官员,薛轻尘怒了。
他好歹也是个王爷,身份虽比太子低一点,但还轮不到那些狗腿子在面前撒野。具体说,薛轻尘这是在指桑骂槐,隔山打牛。
那些官员依然无动于衷,薛轻扬也开始用冷漠来回应薛轻尘。
“大哥,看来你的手下很没规矩,今天四弟就帮你开导一下他们。”薛轻尘猛地站起身,低喝一声:“来人!”
话音落地,议事厅外瞬间冲进来一群卫士,二话不说直接将那群官员给抓了起来。这时,薛轻扬终于坐不住了,“四弟,你这是用行动来回答我们昨晚的对话吗?”
卫士冲进来,直接将那些官员抓起来,然后一股脑的全都押到刑部大牢去关着。和这个小插曲相比,薛轻扬不怎么在乎。
“是吗?”他追问道。
薛轻尘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一招手,有个卫士捧着一踏厚厚的公文来,然后说道:“大哥,你不妨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薛轻扬将信将疑的翻开一封公文看看,脸色微微一变。这些公文,全都是御史弹劾刚刚被抓走那些官员的罪状。如果这些公文落在皇帝的手里的话,怕是他们的下场就不仅仅是被关在大牢里那么简单了。
“呵呵,你这是在要挟我?”薛轻扬将公文扔在身旁的桌子上,他倒是没有感觉什么恐惧,反而露出了微笑!
的确是小看他了,以前!
从这些公文上看,不难看出这里面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处处都针对薛轻扬。虽然这些公文不足以扳倒薛轻扬,但能影响他在皇帝心里面的美好形象。
薛轻扬能弄到这些东西,着实不容易。要知道,整个帝国的贪腐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但薛轻扬虽然对自己的属下要求比较严格,但也不能从根本上杜绝这种可能。
“大哥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意见。我想,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大哥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薛轻尘说道。
“懂了!”
“那便好!”薛轻尘点点头,然后说道:“今天是我在刑部任职的最后一天,我希望在这最后一天的时间里,大哥应该配合我把剩下的事情都处理好。”
最终,薛轻尘还是做出了让步,主动辞去了刑部尚书的职务。也就是说,帝国的官场已经一大半掌控在了薛轻扬的手里。
论实力,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和他抗衡了。
刚刚薛轻尘借势打压那群嚣张的官员,不过是想要杀鸡给猴看,借此告诉薛轻扬,他薛轻尘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如果他不履行诺言的话,薛轻尘不会善罢甘休。
“事情是好办,不过二弟已经把‘替罪羊’找好了?”薛轻扬的心情并没有被刚刚这段小插曲所影响,反正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需要吗?”
“需要!”
“没有!”
“那这件事,大哥就不好办了,怕是我先提前食言了。”薛轻扬似笑非笑的说道:“这点,你是懂的,何必要我点破。”
薛轻尘心里恨,可他现在受制于人,又有什么办法呢?要他向江子言下手,他还真的下不去手。
毕竟,江子言是无辜的啊,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确可以保住秦菲雨,但那样他在江子言的心里,在世人的心里就真的成了骗财骗色,忘恩负义的邪恶流氓了。
他不在乎名声,过去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把名声当回事,反而觉得那么是一把很好的保护伞。然而,他现在希望他在江子言心里的形象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纯洁,没有那么的势利。
“不要逼我!”
“你自己再考虑一下吧,反正这事在明天天亮以前必须解决r者,大哥帮你一把?”说着,薛轻扬起身便走了。他的心里,说实话也不那么的好受,因为薛轻尘毕竟是他亲弟弟啊,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要他把薛轻尘逼到绝境,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他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选择不相信任何人,那么他就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所有能或者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人。
晚上,凤希明再次来到侯府,正巧碰上江子言一身男装要出门。
“哟,真是巧啊,不如我们一块儿出去逛逛?”江子言见到凤希明那一身素白的长袍,那么小清新的面庞,总是淡定不了。
凤希明看了看四周,却不如江子言那般能笑得出来。他靠近江子言,在她身边小声的说道:“你已经被监视了,还敢到处跑。”
“他们爱监视就监视呗,反正我有管不了。再说了,我难道就要改变自己去将就他们吗?该做什么我还得做什么。”江子言毫不在乎的说道:“你知道绯红楼吗?那儿的姑娘可漂亮了,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快乐快乐?”
“都这时候了,你还……先前和你说的……”
“打住,我现在不想和你谈那件事,真的!”江子言知道凤希明要说什么,提前就制止了他,“我现在要去绯红楼,你要去呢,我请客,你要不去呢,请你别像尾巴似的跟着我。”
“可是……”
凤希明想了想,现在江子言深处一个极度危险的环境里,出去总是不安全的,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说:“好吧,我和你一块去。”
“嘿嘿,这就对了嘛,走!”江子言和凤希明的距离拉得很近,从远处看,两人似乎是很亲密似的。
江子言边走边说:“我可是绯红楼的熟客,我认识的姑娘多,待会儿给你介绍两个,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凤希明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出了门,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江子言离去的反方向,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怒气冲冲又心痛万分的看着不远处的他们。
“他是谁?”
薛轻尘仔细的回忆着,想不起跟在江子言身边那个白衣难道到底是谁。他开始乱想了:为什么江子言这几天突然对他冷冰冰的,连见都不想见他,原来是有了新欢了。
“江子言,你太过分了!”
薛轻尘本来是抱着最后一次来江子言谈心的心态而来的,没想到碰巧看到这样的一幕,果真是天下事无巧不成书。
他快步的追了上去,却发现江子言和凤希明是不是故意躲开他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没办法,薛轻尘只得折回去,他就不信凭他在都城的地下势力还找不出这两个人来。
从侯府出来,江子言就抹去那一脸笑容,拉着凤希明往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子跑去。凤希明被搞的莫名其妙的,因为他知道前面那条巷子是没有出口的。
她要做什么?
正在他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凤希明猛的转身护在江子言的面前,低喝道:“什么人,出来!”嗖的一声,不知道他从哪儿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来。